沈明珠解開束縛溫霜年的東西,不過溫霜年似乎使不上力氣,而沈鳶湊近自己嗅聞的動作又讓沈明珠實在噁心。
思索一會兒之後,沈明珠直接拖着溫霜年身下的凳子拉到季辭身邊,跟沈鳶保持一段距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現在纔想跑?來不及了!”
沈鳶不知道做了什麼詭異的動作,剛剛還有力氣拖動溫霜年的沈明珠瞬間脫力,甚至差點支撐不住單膝跪下。
季辭看見她的動作本想上前攙扶,可是自己的力氣也在後一秒被抽空,他自己也無法維持站立的動作。
伴隨着沈鳶恐怖的笑聲,她欣賞夠了兩人狼狽的狀態纔開始慢悠悠開口。
“你倆來的好啊,正好,把你們三的氣運一起掠奪,到那時,掌控世界也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對啊,你是女主,季辭是男主,關我和霜年什麼事?”
“哼!我還以爲你都知道,原來也不過是不懂裝懂。”
“既然你們難逃一死,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
“溫霜年是原來的女主,不過被我掠奪了氣運,只是最近她居然能把丟失的氣運慢慢搶回去,害得我差點栽了大跟頭。”
“而你,沈明珠,你身上,有着比溫霜年還要強悍的新的力量,雖然我不知道具體來源,但是,全都能爲我所用的話,我爲何要放過?”
沈明珠翻了個白眼,“你的感知有毛病啊,我一個普通人能有啥力量?還比霜年強?我可真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不過,你要是想弄死我也不用找這樣的理由。”
![]() |
![]() |
“不然,我會懷疑你在暗戀我,卻因爲得不到嗎,因愛生恨。”
沈鳶更加不客氣大笑,“伶牙俐齒,你以爲拖延時間能有誰救你?”
“還有,那幾個就出來吧,躲躲藏藏地像陰溝裏的老鼠,噁心至極!”
沈家幾人從角落裏走出來,尤其是蘇婉清極其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瘋狂的人,居然是昔日那個自己覺得溫順的沈鳶。
出於這些年培養出來還未完全割捨的情感,蘇婉清皺着眉開口,“鳶鳶,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沈鳶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意,“呵,以前,你還好意思說以前?我那麼努力討好你們一家,結果呢?你們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就可以輕而易舉將我趕出去!”
“你們這幫虛僞又噁心的傢伙,根本不值得我付出那麼多去討好!”
“不過眼下,也是時候換我索取回報了,等會天道要是降下懲罰,你們不如就替我承擔了吧!”
“就當作,這些年的利息!”
“瘋子!你居然想讓我們陪葬?”
沈澤爍一下沒忍住罵出聲音。
換來的卻是沈鳶無情的嘲笑和鄙夷,“你們以爲你們多高貴?憑藉一己之力就能肆意操控別人的人生嗎?”
“你們不妨問問沈明珠和溫霜年,她們哪一個受的了你們的搓磨?”
“也就我不計較你們那些噁心的背叛,一遍遍示好,換來的居然只有一句瘋子!”
“到底誰纔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可是,如果不是你用那樣的手段控制我們,我們也不至於犯下那樣的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溫霜年你聽見了嗎?就這樣的人家,你還想認嗎?”
一直沉默的溫霜年轉頭看了一眼沈家的幾人,最後目光落在沈明珠身上。
“他們不值得,就算是被操控,明珠受到的傷害卻也是不爭的事實,我沒辦法踩着明珠的傷口爬進他們的魔窟。”
這句話,讓沈家人都震撼到無法開口。
可轉念一想,她說得好像沒錯。
就算他們此刻想要加倍彌補,失去的那個原來的沈明珠,也回不來了。
沈明珠則是有些詫異,“霜年你……”
你明明期盼了很多年這樣的重逢,明明一直在努力並苦苦堅持那麼久都不願放棄,居然此刻能爲了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溫霜年從椅子上挪到沈明珠身旁跪下,她受到的影響更久,所以全身都快使不上力氣了,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用盡全力將沈明珠抱住。
“可你對我來說更加重要啊,你早已超越了任何人,成爲我心中永遠無法取代的一道光,如果不是你照亮了我一片黑暗的道路,我根本沒辦法繼續走下去……”
說到這裏她微微哽咽了一下,而後更加堅定開口。
“其實剛剛我根本不想你出現,我捨不得你爲我冒任何風險,可你還是來了,甚至沒有一絲猶豫想要帶我離開,這樣熠熠生輝的你,這樣給我帶來無盡光明的你,本就是天邊最燦爛的那抹烈日啊!”
或許以前,溫霜年也曾期盼過會有那樣一個人,作爲她生命裏最堅實的後盾,鼓勵她,無條件支撐她前行,永遠可以爲她兜底,而在她的認知裏,能爲她做到這一步的,起碼也是血緣上無可分割的存在。
可是,沈明珠出現了,她完美符合自己對於血脈親人的期待,甚至超越了她所有的期盼,給予她無窮的底氣和力量。
至此,她只想要這樣美好的女孩永遠快樂,永遠幸福。
而自己,也絕不會站在任何傷害她的人的身邊,那怕,那些人在血緣上跟自己有着無法捨棄的聯繫,但那都不重要了。
捧在手心裏的掌上明珠,怎捨得她被蒙上塵埃?
如此直白的話語,反倒讓一直自以爲臉皮夠厚的沈明珠紅了臉。
這樣的一幕卻讓沈鳶受不了。
“夠了!你們今天都難逃一死!別在我面前上演什麼溫情的戲碼,我是不會相信的!”
“誰理你!”
“撲哧!”
看見兩人滿不在乎的模樣。
沈鳶的怒氣值瘋狂上漲,她也顧不上什麼,直接加快氣運的掠奪。
等她們失去氣運悲慘死去,自己倒要快看看她們還能不能像此刻這樣輕鬆!
果然,沈明珠在一瞬間就虛脫到只能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而溫霜年更加嚴重,連支撐起坐着的力氣都沒了。
沈澤景見此,默默把旁邊的椅子拉過來給溫霜年靠住,自己就站在旁邊撐住椅子不讓它滑走。
季辭還是半跪着的姿態,只是發白的脣色能看出他此刻的狀態也很辛苦。
沈澤爍看見這樣的一幕,更是忍不住給沈澤清打電話催促,這傢伙說的很快到,到底還要多久?
眼下他們這幫人對沈鳶的手段一竅不通,只能找沈澤清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