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煞筆說感情也是白瞎,鳶鳶你等等三哥,等三哥回去,我看誰敢欺負你!”
沈鳶聽見沈澤爍大罵沈明珠的時候心中就開始竊喜,她看向沈明珠的眼神帶着挑釁。
就也算大哥幫着沈明珠,沈家其他人可不會幫沈明珠!
“三哥,鳶鳶沒事,你不要着急,鳶鳶會乖乖等你回來。”
沈澤爍聽見沈鳶的迴應,聲線都夾起來。
“抱歉鳶鳶,哥哥說話有些糙,忘了你也在,不過你放心,哥哥不會縱容任何人傷害你,就是大哥我也敢跟他拼命!”
沈明珠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怎麼可能聽着沈澤爍嘰裏呱啦一大堆罵她還不反擊呢?
她一把搶過沈澤景的手機,“去你的沈澤爍,再給我罵一句試試?你最好給我死在外面,還想打我?就你那白斬雞身材,你覺得自己乾的過我?你要是眼瞎就趕緊去治!還有那張破嘴,再給我聽到一句侮辱我的話,我撕爛你的嘴!”
然後沈明珠動作極快掛斷電話,然後迅速拉黑沈澤爍。
「真以爲我好欺負?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的二傻子,不罵他一頓尾巴都得翹上天,果然是天生屬黃瓜的,欠拍!」
沈澤景抿脣,沈明珠的心聲也不是每一句都要聽,就她現在心聲裏的鳥語花香,跟沈澤爍剛剛那一頓輸出,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倆看起來纔像是親生的,罵人的詞彙都是驚人的程度。
就不能給他一個控制的開關嗎?他腦中已經被沈明珠的罵聲佔據。
不過沈澤爍要回來,沈澤景忍不住揉捏眉心。
又有得鬧了,不知道爲什麼,他有種不詳的預感,沈澤爍要是回來,這個家絕對雞飛狗跳。
季辭剛帶那兩個媒體進來,就聽見沈明珠心聲裏瘋狂輸出。
誰惹她了?罵起來比罵他的時候還狠。
不過他好像聽見了沈澤爍三個字。
他在心裏默默給這傢伙點了根蠟燭,得罪沈明珠,自求多福吧。
好在一聲嘈雜,打斷了沈明珠的心聲。
季辭和沈澤景鬆了一口氣,終於安靜了。
“你們什麼意思?我不想說,還在一直問,我憑什麼告訴你?!”
張巖可謂是把自己的無腦展示的淋漓盡致。
姜曉曉和沈明珠同時唾棄,當時怎麼會被這傢伙矇蔽。
“我不是說了我爸是張氏的老總,他不是給錢保釋了嗎?還不讓我走?你們還有沒有天理!”
張巖從房間裏跑出來,還激烈反抗幾個要按住他的警察。
旁邊的一個女警員都要哭了,她還是個實習生,沒見過這樣拒不配合的刺頭,她也是整理了沈鳶的指控想要從張巖那邊瞭解具體情況。
可是她不能退縮,只能忍着哽咽然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鎮定。
“張先生,我們只是想要了解更多的真相,麻煩你配合一下可以嗎?”
“配合個什麼?你們胡說八道還有理了?鳶鳶怎麼可能指控我威脅她,明明是你們亂來!”
沈明珠幾步走過去,然後看着被按在地上掙扎的張巖。
“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警局怎麼可能污衊任何人?只要是他們手中的資料,那都是經過多方確認真實他們纔會開口的。
“你這麼破防,難道說沈鳶說了什麼,把自己摘乾淨再把罪名全部賴你頭上,你受不了?”
“不可能!鳶鳶不可能這樣做!”張巖還在奮力掙扎。
沈明珠跑回去直接把沈鳶拉過來。
沈鳶想掙扎,可是沈明珠一身牛勁硬是把她拖了過去。
“來來來,當事人在這裏,你有什麼質疑趕緊提,爲難一個警員,你還真是出息!”
沈鳶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張巖。
張巖死死盯着她,似是不可置信,然後慢慢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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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鳶,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信,你不會這麼對我是嗎?”
沈鳶都快把頭埋到地下了,她死死咬着脣不肯開口。
“嘖嘖嘖,沈鳶,你心虛啊?都不敢直視張巖,嘖嘖嘖,你這反手賣隊友的操作玩的厲害!”
“怎麼回事?”沈澤景和其他人都走過來。
沈鳶先是臉色蒼白看了沈澤景一眼,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
她對着沈明珠鞠躬,“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陷害你,是,是張巖拿着我的私密視頻威脅我,我不配合他就要公佈,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張巖這回完全傻眼了,他還使勁晃頭,以爲自己聽錯了。
“鳶鳶,你什麼意思?”
沈鳶抿脣,“張巖,很抱歉,就算你要公佈我的私密視頻,我也不會幫你開脫了,你明明知道沈家人在乎我,所以纔會拉着我下水,這樣大家都會怪罪我,你反而可身而退。可我是沈家的人,我做不到傷害自己人。”
張巖瞳孔地震,他直接被沈鳶的話雷到失去所有掙扎的力量。
“我什麼時候拿你私密視頻威脅你?”
“我的手機在這裏!你們大可以隨意查看!”
警員接過他的手機拿去技術部鑑定,期間沈鳶一直在低泣,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呵呵,不用等結果都知道,沈鳶一定留了後手,不過剛剛在舞臺上的她好像是很慌張的樣子,怎麼做了筆錄之後反而可以如此鎮定?」
剛剛拿走手機的警員很快回來,然後公佈了張巖最不願意相信的答案。
“他的隱藏相冊中確實有疑似沈鳶小姐的私密視頻,不過經檢測是AI換臉的,沈鳶小姐大可放心。”
“不可能!!!你們騙我!”
張巖瘋狂大叫,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沈明珠隨手拿起一塊毛巾塞他嘴裏,“警局禁止大聲喧譁。”
“嗚嗚嗚!”張巖發不出聲音仍舊奮力掙扎。
沈鳶低垂着頭,嘴角揚起一部分弧度又很快恢復。
沈明珠看的很真切,「看來低估沈鳶了,居然還有這一手,嘖嘖嘖,不過也不稀奇,最慘的應該是成爲她的隊友,失去利用價值之後就會被狠狠拋棄。」
沈澤景看向沈鳶的眼神都變得陌生,他以爲純善的羊,其實是披着羊皮的狼。
不是他接受不了沈鳶有城府,而是接受不了她面對自己總是僞裝的很好,會不會有一天,真的如同沈明珠所想,失去利用價值的他也會被她拋棄?
沈鳶忽然轉頭看向沈澤景,他眼底的陌生讓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