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她就只能是妹妹。”
沈澤爍這一回受不了了,他真的看錯人了!大哥居然是這個道貌岸然的模樣!
“沈澤景!你清醒一點,朝夕相處二十多年,承諾過要照顧她一輩子,這種只是妹妹嗎?”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連個名分都不給對方,難怪她不要你,被扇耳光都是你活該,這種情況我一個男的都受不了!”
沈澤爍徹底炸毛了,沈澤景如此不負責,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敗類!
很可惜,沈澤景終於反應過來他雖描述的東西跟沈澤爍的想象完全不一樣。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名分,沈明珠就只是我們的妹妹,我對她沒有任何超越兄妹之情的感覺。”
“沈明珠?”沈澤爍不可思議重複着這個名字。
“不然呢?你想哪去了?從始至終我說的都是沈明珠。”沈澤景都被氣笑,原來他剛剛說了這麼多,真的就是雞同鴨講。
各說各的,偏偏某些對話還能接上。
是又離譜又莫名好笑的程度。
沈澤爍已經嚇的坐不穩了,“所以,是我會錯意了?我還以爲你是跟哪個姑娘鬧……”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都後面基本上都聽不清了。
回過神的沈澤景擡手就是往沈澤爍的腦袋上來個腦瓜崩。
一個不夠,還多來了幾個。
“你這腦袋整天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垃圾東西?”
敲得沈澤爍抱頭嗷嗷叫。
“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不說名字,只說一個她,我哪裏知道是哪個她?!”
“呵,你還怨上我了!”
沈澤清着急忙慌推開包廂門,看見的就是沈澤景景神氣十足按住沈澤爍暴打的畫面。
他嘴角抽搐,“所以,沈澤爍說的要死,就是被大哥你打死?”
而沈澤爍見沈澤清過來,莫名鼓起勇氣躲開沈澤景的手,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躲在沈澤清身後。
“二哥救我!”
沈澤清瞥了一眼沈澤景的神情,往旁邊挪幾步,“救不了,你小子自己找死別拉上我!”
沈澤爍還想躲在沈澤清身後,可惜,他躲一下,沈澤清挪一下。
直到沈澤清忍無可忍站在沈澤景身邊,沈澤爍只能另找掩體。
“我哪知道啊!大哥他一上來就在那狂喝,啥也不說,好不容易開口了又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誤導人!”
“我纔是最無辜的人好嗎!”
沈澤清隨手撿起一個空瓶子看了一眼,然後粗略掃了一下週圍散落的空瓶子,然後只是換算了一下就笑了。
“沈澤爍你還真有熊心沒熊膽,給我發消息說大哥喝多了,結果呢?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就這點程度的小甜水能放倒大哥?”
“啊?”沈澤爍沒反應過來,隨手撿起一個瓶子看,然後他也忍不住笑了。
“額,那個,我這不是太着急沒來得及看度數嘛……”
這話越說越沒底氣,沈澤爍頭已經快要塞進衣領了。
鬧了個大烏龍,還被沈澤清看了笑話。
就沈澤清那個小心眼的傢伙,指不定之後怎麼笑他!
別看沈澤清平時挺正經的,只有身爲雙胞胎弟弟的沈澤爍清楚,沈澤清其實跟他差不多,只是善於僞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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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犯起踐來,兩人絕對不相上下。
“算了,跟你這種弱智待久了影響智商,我帶大哥回家,你自己哪涼快哪呆着去!”
這一次是沈澤清開車,他比沈澤爍靠譜一些,帶着沈澤景來到一個靜謐的湖邊。
冷風吹散了沈澤景剛剛喝酒的熱氣,他的腦子也清明瞭不少。
“大哥今晚怎麼了?是鳶鳶的事情有什麼進展嗎?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在家裏傷害鳶鳶?”
沈澤景不語,只是看着沈澤清的眼睛不說話。
聰明人之間的交流其實不需要挑明,沈澤清自能從沈澤景複雜的眼神中探尋到真相。
“所以說,是鳶鳶謀劃的。”沈澤清這一句不是詢問,是陳述。
他不傻,哪怕是因爲近期多處於昏睡的狀態,以他的敏銳也能察覺出異常。
只是他一直不想去相信這個離譜的真相。
“也許,是因爲我們虧欠了她,她纔會這般沒有安全感吧。”
畢竟他們始終堅信,沈家的血脈不太可能本性屬惡。
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沈鳶在害怕,害怕自己不被沈家人接受,害怕大家對沈明珠好過她。
“沈澤爍如果猜不出就不跟他說,免得他跟個大喇叭一樣,反而傷了鳶鳶的心。”
他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是要維護好沈鳶想要的平和。
畢竟血濃於水,強硬揭開這些,反而容易傷了雙方。
“沈明珠那邊,也是我們委屈了她,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們能握手言和。”
沈澤清把目光投向平靜的水面,“水下的真實情況我們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唯有水面始終泛着微波。”
“風不可能完全平靜,我們能做的只有保持微波的狀態,否則船翻了,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還需要大哥多加操勞,這段時間在家裏也算懈怠,我也該回實驗室繼續我的工作。”
“這麼多年,你還沒放下嗎?”沈澤景從沈澤清的側臉中看到苦澀。
沈澤清勾脣,“放下放不下已經沒有意義,如果最後能成功,也算是爲社會貢獻價值。”
沈澤景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一切盡在不言中。
深夜,沈鳶猛然驚醒。
左手指尖的滾燙以及飆升的心率讓她只剩心慌。
她打開等就發現,左手第三指的顏色幾乎淡道難以察覺的程度,而第四指也從一開始濃郁的顏色有變淡的徵兆。
沈鳶暗下來的瞳孔中是一閃而過的狠戾。
沈澤景,已經不能留着。
這樣下去,他必定會成爲自己的絆腳石。
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不能爲自己所用的勢力膨脹。
苦心謀劃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被這點東西阻擋前進的步伐?
當工具失去價值,不如就讓他做殺雞儆猴的雞。
既能除掉隱患,還能震懾其他工具乖乖爲她所用!
什麼親情不親情,利益纔是能長期保存且最好用的東西。
而身處風暴的中心,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
沈明珠的攪動,也在無形中推着什麼東西往前。
經過一整夜的深思,沈澤景在早上敲開了沈鳶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