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那是她的故意抹黑

發佈時間: 2025-09-16 04:4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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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最尊,臣婦們定是恭聲不斷,什麼皇后娘娘今日膚色由內而外紅潤有光澤;什麼皇后娘娘與皇上龍鳳呈祥,福壽綿長;什麼皇后娘娘與皇上夫妻恩愛,共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光等等。

總之臣婦們幾十人,好聽的話一句一句向郭清漪徐徐呈上。

一旁的賢德妃像一個隱形人一般,只淺淺笑着聽着衆人的恭賀。

沈含玉看着被冷落的賢德妃心裏別提多開心了,她一個妾能掀什麼風浪,喜歡沈雲歌又如何,能左右沈雲歌人生的還得是尊貴的皇后娘娘,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嫡妻。

她得趁着今兒這個機會,等到合適的時機當衆揭發沈雲歌身世,京中權貴女眷都在,當着她們的面說出沈雲歌的身世,那她和夫君的關係便就變得尷尬了,姨姐和妹夫,她沈雲歌不得掂量掂量,夫君若真的對她有情亦會斟酌再三。

接下來她便用足夠的時間鼓動皇后爲沈雲歌謀那個“好親事”。

衆人齊齊捧杯敬了皇后一杯酒,放下杯子,皇后眼神看向沈含玉,道:“昭王妃,今兒與你進宮的可還是那個膽子挺大的南不疑麼?”

說到南不疑,坐在衆人中間的梁夢梅心默默緊了一下,她多日未等到沈雲歌死的消息,便知這次動手失敗了。

今兒看到穆元湛,知道沈雲歌亦回了京城,還沒來得及細問女兒沈雲歌有沒有什麼異常。

她不知皇后突然提到沈雲歌是想做什麼,便謹慎地偷看着郭清漪和女兒沈含玉。

天吶,老天助她。

沈含玉覺着機會來了,便自覺巧妙地回上:“回母后,不是,與臣媳來的是臣媳的貼身奴婢遮月。”

“哦?”皇后哦了一聲後緩緩點頭。

沈含玉兩眼悄悄打量着郭清漪,生怕對方的話就此打住了,正想着她不開口自己便主動提了。

誰知皇后又問:“本宮聽說那丫頭已經定了親?”

“……”什麼?沈含玉一驚。

跟誰定了親?什時候定了親?

她心雜亂,驚愕道:“臣媳沒聽過啊!”

郭清漪疑惑:“昭王妃不知?本宮侄兒向昭王詢問過想要聘她爲正妻,可昭王告訴秉文說你問過了,說她定了親的?”

“……”沈含玉愕然,眼睛呆呆直直的。

不用問,定是夫君那時對那踐皮子情動,怕那郭秉文將她搶了去騙他的。

在場諸人雖不知南不疑是哪個,但都聽得出裏邊所以然,昭王定是對那小婢女動了心思,瞞着沈含玉她這個正妃一一二二呢。

衆人都也不以爲意,心裏明白着呢,昭王嘛,好色是京城人都衆所周知的,看上正妻的一個陪嫁小婢女又如何。

陪嫁嘛,反正就是給王爺準備着的。

那不是昭王想何時寵幸就何時寵幸的?

座上的純禧亦聽出其意,便淺淺蹙了蹙眉,王兄原來對那南不疑動了心思?

沈含玉一想到沈雲歌那狐妹樣勾飲穆元湛心裏就恨得巴不得拆她的骨,剁她的肉。

機不可失,她道:“回皇后娘娘,說到此處,臣媳想要稟報娘娘一件事。”

沈含玉說得鄭重其事,衆人眼睛都齊刷刷地看着她。

她神情表現出妹妹心疼姐姐的殷切:“回皇后娘娘,臣媳纔剛剛知道,其實,那南不疑她不叫南不疑,她叫沈雲歌,是臣媳多年未見的親姐姐。”

郭清漪震驚:“什麼?”

賢德妃亦驚目:什麼?

純禧:我就說,那丫頭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奴婢。

衆人左右轉動着腦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梁夢梅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全身如有電流激過,讓她瞬間麻木:這個死丫頭,她此刻說出來做什麼?

一旦沈雲歌的身份被衆人知道,今後想要再下手,死在京城中,她母女倆豈不受人話柄。

“母女二人剛剛發現定安侯長女身份不久就死於非命”,這樣的話只怕會傳得南京城都是。

萬一沈伯庸亦對她起了疑心,那今後豈不是危險,目的還未達成……

蠢貨,蠢貨啊!

梁夢梅直後悔,雙手暗暗握得發抖,應該早點告訴她自己對沈雲歌有殺之的打算的。

這下好了,不殺她,她會報仇,殺她,怕又被人猜疑,進退兩難吶!

這時,賢德妃驚訝之際忘了皇后討厭她在衆人面前主動說話,便脫口而出問:“南不疑就是定安侯與先侯夫人生的女兒?她怎麼成了一個奴婢?”

這時皇后倒是沒反應過來,沒想起來賢德妃僭越了她,同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沈含玉又道:“姐姐心性傲,幼時因爲爹爹更疼我,她便記仇了,恰逢她外祖母來看她,她便死活要跟着她的外祖母去安南。”

“臣媳依稀記得,那時似乎還爲此事絕食幾日,好像一直餓到快要昏厥,爹爹沒辦法才答應了。”

絕食是真的,要說沈雲歌爲了沈伯庸寵愛妹妹便記恨,那是她的故意抹黑。

她是只字不提她如何想盡辦法搶沈伯庸的寵愛,只要沈伯庸對沈雲歌有一點的關心她就要爭。

先記恨的,是她。

她亦不知她的娘是如何一次次想要害死、害殘沈雲歌。曾經把沈雲歌捧在手心裏的沈伯庸,又經她孃的挑唆漸漸再不聽沈雲歌的心事,還一度說她不懂繼母的好心,不懂事。

才讓沈雲歌對她母女恨之入骨,對沈伯庸心寒如斯。

衆人聽到沈含玉這番說,果然都唏噓,嗡嗡低語,“定安侯的長女竟這般孤傲,小小年紀,就如此重的心思。”

純禧聽着沈含玉和衆人的話,雖然她不知其中先後緣由,但看沈含玉那樣,她打心底裏覺着對方與這些人是烏合之衆。

聽着沈含玉又接着道:“姐姐跟着她的外祖母去了安南,爹爹整日唉聲嘆氣,更是隔三差五留給姐姐寫信,臣媳還見過爹爹寄了很多次銀錢。”

“誰知,姐姐竟從來不給爹爹回一封信。”

一顆心揪着的梁夢梅盯着沈含玉,心裏直道:你個蠢貨別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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