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就自己騙自己吧

發佈時間: 2025-09-16 04:4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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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摸上去,片刻後也蹙了蹙眉,道:“像是在跳。頸脈跳了!”他眼神一震。

周嬤嬤頸脈跳了,沈雲歌的心也跟着跳得加快。

她驚喜地壓着聲道:“師父好厲害!”

秦川笑笑:“往日我和爹在山中嘗各種草藥,也會中毒,我只以爲爹的解藥不過是能解活人身上的一部分毒罷了,沒想到,他研製的這種解藥真的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我也沒想到爹真的如此厲害!”

二人崇拜一番遠在安南的老人家,隨後秦川將朱管事好生埋了,帶着周嬤嬤便回了城中宅子裏。

回到宅子已是午後,沈雲歌讓聶伯把人安排在後罩房裏。

之後又讓聶伯去請了大夫來。

那大夫給周嬤嬤施了針,半個時辰後,周嬤嬤的臉色恢復了些血色。

大夫交代,給人每日喂些蛋黃水,他會連着來給病人行鍼,至於什麼時候能徹底甦醒還得看病人的身體底子如何。

沈雲歌謝過大夫,送走大夫後,聶伯已經讓院子裏的李媽媽和丹雪又送來的兩個灑掃奴婢端來蛋黃水餵了周嬤嬤一點。

周嬤嬤氣息越來越平穩,沈雲歌便讓李媽媽注意看着她的情況,並還要時不時給其按摩胳膊腿,以讓其血脈通暢起來。

院子裏的人都很知曉分寸,也沒問沈雲歌這人是何人,只照沈雲歌吩咐做事,沈雲歌亦懂得人情世故,便各自給了幾個人一些銅板。

今日最大的收穫便是救了周嬤嬤,下午的時間她也沒再出門,期間讓聶伯去請了一趟丹雪。

將周嬤嬤之事很抱歉地告訴丹雪。

丹雪半點沒有因爲沈雲歌貿然帶回一個身世不清白的人而有嗔怪,反而安慰沈雲歌讓她安心做自己的事,總歸是懲惡的。

那梁夢梅不是東西,害死先夫人就不說了,又害了小姐,還將她也發賣了,若不是自己被老頭陳買才救了,她還不知是死是活呢。

救下週嬤嬤能有機會查到梁夢梅更大的陰謀,丹雪願意得很。

傍晚,丹雪和沈雲歌一同吃了晚飯纔回去。

夜色漸濃,沈雲歌站在院子裏又望着如墨的夜空。

空中只有繁星點點和一輪彎月,卻仍舊不見大寶的蹤跡。

今兒是秦川揮舞棍棒練功,看到沈雲歌半個時辰不說一句話只看着遠處的夜空便停下來,接着一聲嘆,“不行,師兄陪你去一趟那穆元湛的別苑,看看究竟怎麼個事?”

沈雲歌收回視線,轉頭看他點頭,“好。”

秦川心中嘆息:丫頭啊丫頭,你該怎麼辦呢。人已經入了心,但有你母親的前車之鑑,依你的性子絕對不會與她人共事一夫,何況做一個妾室。你該會多麼痛苦。

秦川心疼啊,好好一個姑娘,怎麼命運如此多舛,若是那巖康好好的該有多好。

“不想練功就回屋吧,明日咱們出城。”他道。

沈雲歌點頭,衝秦川抿了抿嘴轉身要回房,正要開門時忽聽得夜空中傳來一聲低低的鳴聲,伴隨着翅膀扇動的“撲棱”聲。

沈雲歌心下一跳倏然回頭,眸子堪比那頭頂的星星一樣亮,她淺笑着,喚了一聲:“大寶。”

等了幾日的大寶終於被她等來了。

秦川看着沈雲歌那她自己看不到的暗自模樣無奈挑眉。

只見大寶緩緩降落在沈雲歌肩頭,小心合緊長翼,隨之便是一擡那綁着小竹筒的腿。

那小眼睛亮得發光,看起來雄赳赳氣昂昂,似乎在驕傲,它可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大寶子呀。

沈雲歌摸了摸大寶的頭拿下小竹筒,心都跳慢了節奏,打開那竹筒取出紙條,紙條上“勿念”二字讓她即刻放鬆下來。

秦川瞥見那兩字,心裏嘀咕:勿念?

好了,不用着急去別苑了。

只是這短短兩個字裏面充滿旖旎之氣,穆元湛想要撬牆角的心昭然若揭,幸虧自己不是丫頭真的未婚夫,不然有的與他鬥了。

他看沈雲歌臉上還有些擔憂的神情便勸:“雖然短短兩個字不能知曉他到底傷得輕重,但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沒有性命之憂,丫頭你就別瞎猜了。”

沈雲歌正了正神情,看起來如常淡漠,“我沒有擔憂。”

秦川抿嘴點頭,“嗯,沒擔憂就回去睡覺吧。”

就自己騙自己吧。

沈雲歌看看大寶,又拍拍小傢伙的腦袋,“你也去睡覺,明早再獎勵你小肉條。”隨後把它送去了柴房。

***

昭王府別苑。

沈含玉今兒進宮與其他皇子的王妃相會才知道穆元湛受了傷的消息,她從宮裏出來便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別苑。

此刻正在穆元湛小院的正殿內賴着,嬌嗔要與穆元湛同寢呢。

本來穆元湛要沈含玉回王府的,可她來時已經很晚,回去城門一定就關掉了,沈含玉便只好宿一夜再走。

“王爺~”沈含玉聲音拉絲地喚着,“王爺雖手臂受了一點輕傷,可還需等着那穆常允恢復幾日才能一起回城,玉兒又擔心王爺受傷心情沉悶,所以玉兒想多陪陪王爺,就讓玉兒等着王爺一起回城吧。”

她說着,雙手便想要搭在穆元湛那寬挺的肩上,誰知那手搭在半空時,就被穆元湛握住其手腕,併爲難道:“愛妃,本王雖受的是輕傷,可不方便行那事,但如此嬌妻伴在左右又怕忍不了,到時候再傷到經脈,以後落下病根更不能行事可如何是好,爲了愛妃長久的幸福,故本王覺着愛妃明日還是先回王府的好。”

“王爺……”聽到夫君如此爲她着想,沈含玉嬌羞一笑,不再反駁。

隨後穆元湛又道:“夜色已深,愛妃且歇着,明早吃了朝食且回王府去,本王也去睡了。”

“啊?王爺不在正殿睡麼?咱們不做什麼,玉兒只陪着王爺安睡好了。”

穆元湛起身壞笑:“睡一張牀,你覺着本王能安睡麼?”

沈含玉咬脣。

穆元湛又只扯了扯沈含玉腰間的衣帶,笑着往門外走去。

剛出了門,他的眉心便蹙成川字,隨後進了沈雲歌先前住的西廂房。

屋內雲起早已事先點好了暖爐,整個房間暖暖的,紅松木小几上點着一盞油燈,一圈光暈圈住了那架子牀。

穆元湛跨坐在官帽椅上,看着光暈裏的牀鋪,彷彿又看到了那日昏睡在那裏的沈雲歌,繼而那張向來淡漠的如脂小臉浮現在自己腦海裏。

臉上的神氣是那日大婚之日他醉後將她圈在雙臂之間的震驚;是那日與沈含玉對飲後,試探她功夫的謹慎;是那日,在這架子牀上,他欺身而上時的慌亂;是那日,他與沈含玉傳出行房以後她刻意迴避的疏離;是那日,他爲她擋了大石後她歉意地垂目;是那日她送他圍帽時的刻意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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