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給他富貴?

發佈時間: 2025-09-16 04:5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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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禧託着下巴眼神呆呆,小奴婢千兒站在一旁。看到沈雲歌醒來要起身,純禧趕緊讓千兒上前去扶。

“公主怎麼還在?”她高熱時就看到了純禧,不過實在難受,抖得說不上話便睡了過去。

沒想到,她堂堂一個公主,竟然一直在這兒看着自己睡覺。

“公主可是有事?”沈雲歌髮髻已經散開,一頭烏髮垂肩靠在牀頭。

純禧看沈雲歌憔悴,她亦沒有了往日的倨傲,溫溫和和地坐到牀邊,一臉好奇地盯着沈雲歌,問:“你昨日和我王兄何時回來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沈雲歌想了想昨日,那一大堆的事又縈繞在腦子裏,她默了默只道:“回來有些晚了。”

“我就說嘛。”純禧又道:“剛剛的那醫士是王兄派來的,專程爲你而來。”

“……”沈雲歌默着不語,這是事實,她再沒法否認。

“你們這幾日在別苑都做些什麼?我可是日日來等你,也不見你回來。”

純禧說着自己卻先不好意思了。

沈雲歌明知純禧是來看秦川的,怕拂了純禧面子,還是裝不知地問:“公主日日空等我,也不知這院子裏的人有沒有怠慢了公主?”

沈雲歌話落,純禧卻突然抿嘴一副羞赧的笑,怠慢到談不上,不過是秦川不太熱情。

但是她更喜歡啊,他越冷着她,她越着迷。

她道:“沒有怠慢,我出宮來有你這個地方可以走動走動很開心的。”

沈雲歌看得出她確實愉悅,不知是不是和師兄互通心意了,若是互通心意,那穆元湛很快便會知道她與秦川定親是假。

她憂慮一瞬,看看純禧,轉念又打消顧慮。

師兄是個沉穩可靠之人,即便他有意於朝陽公主,他知道朝陽與穆元湛的關係,爲自己考慮定是會先與自己商量的。

沈雲歌正暗自思忖,便見純禧表情又羞赧起來,“雲歌,不管你承不承認於我哥有情,今後會不會成我的小嫂子,但我喜歡你這個人你是看得出來的吧?”

沈雲歌自然是知道純禧不討厭她,從那日她還在昭王府時,她爲她出頭讓人打周嬤嬤耳光,斥責沈含玉就看得出純禧對她的好意。

沈雲歌淡淡勾動嘴角:“承蒙公主另眼相看。”

純禧又扭捏撇了一下肩膀羞赧發笑,“所以你和本公主即便不做姑嫂,那我也視你爲姐妹。”

沈雲歌看得出純禧是在爲接下來的話鋪墊什麼。高燒後微微發紅的眼眶中,沒有精神的瞳仁靜靜看着純禧,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便見純禧隨着話音,將那高興又羞赧的大眼盯住沈雲歌,一鼓作氣道:“我看上秦川了,想讓他做我的駙馬,你有機會時在面前替我說幾句好話唄!”

“……”沈雲歌眼眸淡淡,果然是兄妹,想要的便毫不遮掩。

自己擔心的還是來了。

可是,就不能等等,待自己的事結束,能離開京都城,她再對師兄表達心意麼。

讓她安心借師兄遮掩些日子啊。

“公主想讓我與師兄說什麼好話?”她語氣淡淡問。

純禧抿嘴:“你對秦川熟悉,他喜歡什麼,你就往他喜歡的方向誇我就好了嘛。比如,本公主長相,高貴美豔吧?比如性子,平易近人吧?比如,本公主還可以給他富貴啊。誒呀,總之能誇的都誇嘛。”

“……”沈雲歌呆了呆。

要說純禧高貴確實高貴,美豔卻談不上,用靈動可愛形容更符合一些。

性子平易近人?

也僅僅是對沈雲歌有所容納,就連對秦川也是剛剛改了性子,她忘了前幾日來還揚着頭眼縫裏看人的,也不知道秦川會不會先入爲主,改不改得過來對她的看法。

給他富貴?

秦川更不是爲富貴折腰去與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相結合。

“……我盡力幫公主,但感情之事也還需看兩個人的秉性合不合。”

純禧抿嘴,“合的,兩個人只要喜歡就能合。喜歡可以讓彼此遷就,若是說彼此不能包容對方,那定是不喜歡罷了。”

“……”沈雲歌怔了怔,沒想到純禧能說出這麼一番道理,給了她個淡淡的笑。

純禧還不打算離開,因爲她還要等着秦川,他剛剛聽到沈雲歌昏睡中迷迷糊糊喃喃着要喫蜜餞。

睡夢中的她昏昏沉沉夢着從幼時到大受過的所有苦。

痛失母親被外室屢次暗害,被沈含玉霸道欺壓的苦。

想要訴說委屈卻被父親斥責,被梁夢梅母女得逞逼走侯府的苦。

在舅父家寄人籬下被舅母嫌棄當作奴僕的苦。

外祖母和未婚夫相繼離世的苦。

那麼多的苦幾乎在她夢中齊齊涌來。

口中苦的好似吃了黃蓮一般,她要喫甜甜的銀杏蜜餞。

銀杏蜜餞,只有上次和沈雲歌去的北城那家鋪子裏有,秦川便前去北城。

此刻又已經是臨近傍晚。

同時北城的穆元湛在春花樓已經快一個時辰。

晨起他進了宮,看望太武帝也向其報平安。

雖然傷了手臂,但只是皮肉傷,可太武帝這些日子還是憂心小兒子。

見到他時精神也好了許多,便從這次壽前宴開始說起諸皇子皇孫,又提到別苑刺客一事。

對於這件事,太武帝懷疑過太子,上次亦試探過他,但面對穆元湛時,他不會當着他的面透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畢竟,現在只是懷疑,畢竟,都是自己的骨肉。

他不想看着自己的兒孫如歷代皇室一樣走上相互算計,兄弟相殘的境地。

他爲一國之君,半生腥風血雨換來這萬里江山,他更想讓他們守這江山永固,讓大夏綿延千年,想讓子孫共享自己爲他們創下的基業。

就此他便也試探穆元湛,問他對此次行刺的刺客有沒有抓到,對於這次大皇孫和他被行刺怎麼看,是否懷疑是外邦趁着這次他的大壽,衆皇子入京之時,那些細作趁機作亂想要削弱他大夏之根基。

畢竟殺幾個皇帝的兒子不是非同小可之事。

穆元湛自然知道行刺他和大皇子的人不是什麼外邦的細作,從他去天同府擄了梁三元起,他便身處被人滅口的的暗殺危機之中,這次的遇刺顯而易見。

又有穆常允與他一起,兩個人若被對方暗殺成功,那對郭家,對皇后母子來說簡直是一箭雙鵰。

他心中瞭然,但時機不到,他自然也不會對太武帝說出他的真實想法。

正所謂,“天不得時日月無光,地不得時草木難生”,太子乃一國儲君,又有郭家在朝中周璇百官,勢力盤根錯節,自己雖受父皇寵愛,但面對動搖國本之事,沒有足夠的證據,稍有不慎便會被對方反擊於那錯綜大網之下,屆時,自己又有多少勝算,這一國之君的父親會講父子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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