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公安看着寧衛東跟黃翠妹兩人的情況,皺着眉頭道:“寧陽帶着十來個人打算綁架寧昭,欲行不軌之事,並打算拿此事作爲把柄進行勒索,證據確鑿,不存在任何誤會。”
衆人看向寧衛東跟黃翠妹的眼神中都帶着了幾分異樣。
他們都住在一個家屬院,對寧家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寧昭之前也是寧家的孩子,寧陽竟然幹這麼畜生的事情。
黃翠妹嘴裏說着:“不可能,寧陽絕對不會幹這樣的事情。”
寧衛東想起兒子之前的早出晚歸,還有兒子的性子,想要辯解的話突然就哽住了。
兩名公安:“你們願意的話就走一趟,不願意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反正也是最後一面了,不見就沒有什麼機會再見了。
寧衛東趕忙道:“我們去。”
兩人連假都沒有請,急匆匆地跟在公安身後,前往治安所。
當他們看到被關着的寧陽,馬上跑了過去。
“小陽,你怎麼樣了?”
“小陽,你跟媽媽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寧陽看到父母,“爸媽,趕緊救我出去。”
“好好好,媽一定救你出去,你是不是被寧昭算計了?”
寧陽拼命點頭,“沒錯,我是被寧昭算計的,這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
站在一旁的公安扯了扯嘴角,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爲痛哭流涕的寧陽有多無辜呢。
“公安同志,你聽見了沒有?是寧昭算計了我兒子。”黃翠妹急迫地想拉住站在一旁的公安,爲自己的兒子辯解。
公安趕緊往旁邊閃了一下。
“我們辦案講究證據。”
“你兒子帶了十幾個人去綁架寧昭,這是寧昭算計的?”
“你兒子給十幾個朋友許下承諾,只要能綁了寧昭,他就一人給一百塊,這叫算計?”
“你兒子蹲了寧昭大半個月,好不容易蹲到寧昭落單纔出手,這難道是算計?”
“麻煩你認清事實,我們辦案不是胡來的。”
公安不慣着兩人,一句接着一句反問。
寧衛東心情沉重,瞥了一眼眼神閃爍的兒子,“寧昭不是沒事嗎?爲什麼要關着我的兒子?”
公安:“……”
黃翠妹有點恍惚,“寧昭在哪裏?我要見寧昭。”
兩人從早上等到了晚上,終於等到了下班喫飽喝足,遛狗過來的寧昭。
寧昭不意外在治安所見到寧衛東兩人,寧陽是兩人的寶貝心肝,寧衛東怎麼可能會不管呢。
她剛踏進治安所,趙所長就大步迎了上去,“寧同志,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不知道我所裏的同志有沒有跟你說清楚?”
寧昭微微一笑,“我已經瞭解。”
寧陽的做法想法,她是一點都不意外,反而有種等着寧陽坑裏跳的無趣感。
她展示出來的天賦越驚人,跟寧家人的距離拉開的越大,都不用出手,有些仇就能報了。
寧家、林家、哦、還有原主那鄉下的家人……
一個個排隊,慢慢來。
在她離開臨州之前,她會讓這些人都付出代價。
寧衛東視線落在寧昭身上,看到寧昭跟趙所長交流的模樣,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爲什麼唯唯諾諾的寧昭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站在趙所長的面前,落落大方,身上看不到一絲絲諂妹跟卑躬屈膝。
難道寧昭跟美珍一樣,做夢就能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嗎?
黃翠妹管不了那麼多,想直接衝到寧昭面前,中途卻被接受到趙所長一個眼神示意的公安攔住了。
寧昭看着狼狽不已的黃翠妹,“黃同志有話跟我說?這麼激動可不行啊。”
黃翠妹:“肯定是你算計了我的兒子。”
寧昭笑笑:“怎麼,裏面關着的十幾個人是我的朋友?不是寧陽的朋友?”
她說完,看向趙所長,“趙所長,寧陽該怎麼判來着?”
“情節惡劣,我們臨州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這麼惡劣的事情,寧陽作爲主謀,典型的壞分子,重則槍斃,輕則勞改,不管如何,都需要接受羣衆的批判。”趙所長沉着臉說道。
寧衛東跟黃翠妹的臉色大變,面帶仇恨地看向寧昭。
他們不覺得寧陽犯多大的錯,寧昭都毫髮無損地站在那裏,憑什麼寧陽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
“寧昭好端端的,什麼事情都沒有,憑什麼?”黃翠妹撕心裂肺地控訴着。
趙所長滿臉嚴肅道:“寧昭同志沒出事不代表寧陽東西沒有犯錯,臨州出現了寧陽這樣的壞分子,必須得嚴肅處理。”
槍斃不至於,但長期勞改是跑不了的。
不過說得嚴重一點,能起到警示作用也好。
最近形勢複雜,寧陽這幫人剛好可以當作典型例子,威懾一些沒有什麼分寸的小崽子也挺好的。
黃翠妹怔怔地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她看向寧昭,聲音帶着哭腔道:“小昭,你哥哥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不要怪你哥哥,你能不能放了你哥?”
寧陽聽到自己的下場已經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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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祖不是說不會有什麼大事嗎?
寧衛東反應過來,也跟着附和道:“小昭,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哥哥不是有意的,你能不能跟趙所長求求情?你也不忍心看你哥哥出事吧,你哥可是最疼你的人。”
寧昭擡起手揉了揉耳朵,“你們剛剛說什麼?一家人?我一跟你沒有血緣關係,二跟你們又不在一個戶口簿上,這是哪門子的一家人?”
平靜的聲音裏夾雜着幾分冷意。
寧家人變臉,變得可真快啊!
寧衛東:“我們相處了十幾年,養了你們十幾年,沒有生恩也有養恩,你不能恩將仇報吧。”
黃翠妹慌里慌張道:“我們可以把你的戶口轉回來,只要你放過小陽,我們就還是一家人。”
兒子就是他們兩口子的命根子,絕對不能出事。
兩人都一臉期待地看向寧昭,期望寧昭能夠手下留情。
寧昭見兩人就像失憶了一樣,怎麼對待原主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她輕笑一聲,意味不明地開口:“我的戶口隨了夫家,用不着二位操心,放過寧陽,我得考慮考慮,要不你們先說說爲何把剛出生的我跟寧美珍互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