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謝承曦剛想點頭,猛地一滯,雙眼瞪得老大,“父皇,你是不是哪裏說錯了?”
這皇位不該是傳給我嗎?我纔是南秦的太子呀,怎麼變成妹妹了呀?
他努力了半天,怎麼能這樣?
…………
謝霆睿呵呵一笑,“朕沒說錯啊!皇位給夭夭,你做攝政王,代她全權處理政務!
夭夭她愛自由,受不得半分拘束,這治理國家便只能辛苦你了。
哦,對了,朕和你母后商量過了,五年後,這南秦也一併交到你們手上算了。
朕和你母后也是時候享受下生活的美好,遊遍我南秦的大好河山!!”到時候和夭夭一起遊玩,豈不美哉?
謝承曦:“父皇我抗議,我——”
“抗議無效,你有意見等夭夭回來,你和她說說?現在你母后累了,要休息,你先回去吧!”
謝霆睿打斷謝承曦的話,雲初也配合地打起了哈欠。
“啊哈,曦哥兒啊,母后確實累了,不如讓聽竹送你回寢殿吧。”
說完一揮手聽竹就現身行禮,將滿臉抗議的謝承曦帶走了。
太子寢殿。
“父皇,母后,實在太過分了,哼,孤不服。”謝承曦氣得臉頰一鼓一鼓的,活像一只癩蛤蟆!
“你不服有啥用?”酆都大帝幽幽出聲,嚇了謝承一大跳。
“大帝你怎麼愛聽人牆角啊?”
酆都大帝忍不住翻個白眼,“牆角?你一個光棍又沒個女人,有個屁牆角——”
酆都大帝這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謝承曦頓時小臉紅一陣白一陣。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狂怒,看了一眼酆都大帝,“大帝來應該不是看我有沒有女人吧?”
畢竟他才五歲,酆都大帝不至於這麼無聊。
“自然。”酆都大帝點點頭,“本帝發現地府的那位先天神體虛弱不少,特地過來看看你是不是遇上了事!”
“你說說你,本帝是怎麼提醒你的,你怎麼能那麼衝動,竟敢和他幹架?
幾百年前,他一劍刺穿冥界的事,你忘啦?他是誰啊,你都敢惹?”酆都大帝一想到這個,就嚇得心裏瑟瑟發抖。
他都不敢說,他見謝承曦提劍對上慕容雲殤的時候,他都想把謝承曦敲昏扛走。
“就這?”謝承曦淡淡瞥了酆都大帝一眼,“我這不好好的嘛!再說我當時頭腦發熱,見夭夭那樣,哪裏還顧得上想那麼多……”
“嗯,本帝理解你當時的心情,所以才一直等你呀。”酆都大帝點點頭,拿出一個匣子遞給謝承曦,“這是地藏菩薩讓我給你的,說是有助你更好地融合這具軀體。”
“這有啥用?”謝承曦接過直接放進嘴裏。
“不知道。”
謝承曦:……
很快一股清流上涌,謝承曦感受到了一股悶熱感,心口處更是如火山般灼燒。
他疼得揪住心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
一炷香後,謝承曦才又漸漸恢復知覺,看着眼前半顆心,他怔愣半晌。
“這,不是我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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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醉話?”酆都大帝沒好氣地白了謝承曦一眼,“這是地府至寶。”
難怪滿地府都找不到它的下落,沒想到它竟然化爲老閻王的心臟。
只是爲何是一半啊?
“啥?至……至寶?業鏡?它怎麼變成了石頭?”謝承曦滿臉懵逼。
“業鏡離開地府後,化爲五行實物,就成了土屬性的石頭!”酆都大帝嘆息一聲,頓了頓繼續道,
“天地至寶、或是先天神體,它們最原始的五行代表着它的潛力,金木水火土中,土屬性最質樸也是潛力最大的存在……
業鏡作爲地府最強至寶,上可窺天地,下可窺萬物,它容納萬物,自然也是土屬性了,只是爲何是半個呢?”
酆都大帝喃喃自語,謝承曦卻眼神閃爍地低下頭。
要命嘞,若是讓大帝知道,這至寶是被他自動挖去一半送給了謝夭夭,只怕大帝會瘋!!
不能說,打死不能說。
謝承曦摸了摸鼻子,“或許是它轉化屬性時候先天不足,吧!”
酆都大帝:…………
先天不足??!!!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有道理,以至於他都不敢信。
“算了,一半就一半吧,總比完全丟了強。”
“哦,對了,本帝方纔見你糾結那人間皇位,有心勸你一句。
凡間一世不過過眼雲煙,切莫生出貪婪之心,以免你歸位之時污了先天神體。
再說,皇位讓給仙尊來坐,本帝覺得甚好。
本帝知道你一直想讓人界統一,這樣百姓們就可以享受更長久的和平,這可是一件大功德。
可是你想,若是你登上帝位,北遼朝堂和子民會如何想?
他們必然會覺得自己的家國被南秦無情地吞了,會視此爲恥辱,心中怎麼可能會對南秦有歸屬感呢?
但若是仙尊登上帝位,那北遼太子嫁給仙尊後,她們若是生下孩子,那這個孩子既有南秦的血脈,又有北遼的血脈,由他登基,你做攝政王,豈不是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
酆都大帝話落,笑着離開了,只留下淡淡的風。
謝承曦回想着方纔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哎呀,瞧我這張破嘴!”謝承曦擡手就打了自己的嘴巴,怪它沒事瞎叮囑,怪它多管閒事。
“不行,孤要所蒐集一些話本子給夭夭,要鼓勵她早點把她自己交出去,畢竟神仙孕育子嗣與凡人不同,沒有數年甭想降生。”
想到這裏,謝承曦再也坐不住了,吩咐東宮的所有太監宮女,暗衛全部出去找話本子。
一時間,南秦上下掀起了話本子熱潮。
爲了讓謝夭夭早日和慕容雲殤成好事,謝承曦還貼心地在每一本話本子裏,夾帶了好東西——
春宮圖!!
沒辦法,他自己造的孽,得他自己想辦法圓。
當一本又一本話本子送入謝夭夭的宮殿內後,謝承曦才放下心。
“嘿嘿,這下應該萬無一失了吧?”
說着他悠哉悠哉地坐在搖椅上,想着未來的治國大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