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忍着點,夭夭給你以金針開智,哎,既然你那麼喜愛讀書,那我幫你,給你開個掛,讓你擁有過目不忘的記憶。】
軟萌的奶音,悠悠地嘆口氣,似是無奈。
過目不忘?
雲南宇高興地差點跳起來。
哎呀,太好了,如此自己讀書絕對會如有神助,事半功倍!
至於金針入體之痛?!!
嗐,和夢想比起來,這點痛忍一忍總能過去。
眼見着雲南宇死死咬着牙根,即便腦門疼得全是汗,依然不吭一聲。
雲氏和雲初震驚得目瞪口呆,一時忘記了反應。
“雲夫人,小姐,五少爺?”聽霜眨巴幾下眼睛,不解地看向主子們。
“噓!”雲初回神,伸出食指放在脣邊示意。
“聽霜,讓小廚房備下母親和宇哥兒愛喫的菜,待會兒我要與母親小酌幾杯。”
“是小姐,奴婢馬上去安排。”
雲氏和女兒會心一笑,“初兒,母親只給你一年時間,待夭夭週歲宴時,無論成敗你們都要離開喬家。”
“謝母親,一年足矣!”雲初淺然一笑,雙手親暱地攀上雲氏的手臂,說說笑笑地前往內廳。
壽安堂。
喬家人齊聚。
“那雲氏高傲個什麼勁?”喬氏惡狠狠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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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了喬府,也不知道先來給老太太請個安,問個好,難怪那雲初被教養的目無尊長。”
語氣盡是埋怨和嫉妒。
她最是看不慣雲夫人那副貴婦做派,做什麼都端着,也不嫌累得慌。
呸!
“娘,你少說兩句,我聽門房婆子說,那雲氏來勢洶洶。
她不會找茬,破壞幾日後咱們府上的答謝宴,或者破壞汐兒的姻緣吧?”喬芸汐面色擔憂不已。
她至今都記得相國寺時,晉王面對雲氏時那種畏懼的神情。
她的晉王妃得益於雲家,若是雲夫人不樂意還真有可能讓她當不成。
“我說你這丫頭咋回事?”喬氏瞪了一眼喬芸汐,“這眼見着都是正兒八經的準王妃了,這膽量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娘,我這不是學着遇事多衡量利弊嗎?”
“好了,都別吵了,芸汐的顧慮是對的。”喬老太太杵了杵柺杖,呵斥一句,三角眼還不忘瞪了喬氏一眼。
“幾日後的宴會,是我們喬家第一次在京中權貴面前露臉,確實不能讓雲家破壞了。
這宴會還是要咱們自己籌備,絕不能讓雲初和她的人插手。
芸汐,如今是你掌管府中中饋,需要什麼你就和祖母說,一定要將這宴席辦得風風光光。
可不能太寒酸太小氣,畢竟你哥如今也攀上了平西王,在戶部任職,假以時日咱們喬家必會飛黃騰達。”喬老太說着,臉上露出願望達成的笑容。
“是祖母,汐兒謹記,一定會努力辦好這次宴會,絕不給喬家丟人。”喬芸汐恭敬說着,心裏竊喜不已。
若能將這次宴會辦好,便會讓衆人對她刮目相看,爲她積累好的口碑,如此也能安撫梅妃和晉王。
喬志遠掀了掀眼皮看向喬老太太,“娘,這麼隆重的宴席,單靠芸汐一人怕是難以面面周全。
不如就讓蓉姐兒一起幫忙吧,正好也讓她跟着芸汐多多學習。
若是她也能像汐兒如此爭氣,將來嫁個皇子、公爵,那對我們喬家、對景玉都會是一大助力。”語氣滿是算計。
喬老太太頷首,笑得合不攏嘴,“對,對,還是志遠思慮得周全,那就這麼說定了,就讓她們姑侄二人一起商量着辦宴席。
正好也挫一挫雲初的氣焰,免得她以爲喬家離開她便不能活了,哼。”
衆人相視一笑。
“景玉,你怎麼一副憂心忡忡模樣?”喬志遠喝了口茶,笑眯眯看向兒子。
喬景玉人長得風流倜儻,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讀書又極好,打小就是喬父的驕傲。
“回父親。”喬景玉回神,收了摺扇,起身行禮,“我在想安哥兒的事情。”
“這幾日,我明裏暗裏打探一番,竟一無所獲。
兒子便想着若是能夠藉助平西王的勢力,入宮一趟,或許能有不一樣的收穫。”
喬景玉斂眉思索,他其實懷疑方世安被皇帝扣下了,奈何他查探許久,衆人都說方世安是隨他一同出宮的。
且當初他昏迷時,迷糊之中的確感受到兒子就在他身旁,可爲何到了喬家後安哥兒卻不見了呢?
“好,安哥兒的事是大事,一日不找回他,咱們的心便一日無法落地。”喬志遠深深嘆口氣,目光中透着焦急。
“老爺放心,安哥兒一定能夠平安歸來。”喬氏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滿面心疼。
“哎!……家門不幸啊!”喬志遠嘆口氣。
“自從那孽障出生後,咱們喬家便事事不順,若無她,安哥兒豈會……”
語氣充滿怨恨。
“對,就是那小孽種害的,老天爺當真是瞎了眼,竟讓這麼個小禍害活了下來。”喬氏咬牙切齒,滿臉怨毒。
喬景玉面色難堪地別過頭,眸底亦是一片狠毒。
“哎呦喂,好癢。”喬氏驚呼一聲,狠狠用手撓了撓臉。
“娘,住手,快住手。”喬芸汐緊張地喊了一聲。
衆人擡頭看向喬氏,滿臉愕然。
喬氏一愣,不明所以,又撓了撓……
“啊!——”驚恐地大叫一聲,“血?哪來的血?”
“快,拿面鏡子給我看看。”
很快下人捧着銅鏡給了喬氏。
她一把奪過,看到鏡子裏那張血淋淋的臉,嚇了一跳。
“啊!——鬼啊!”
當即將鏡子甩了出去。
可臉上實在癢得狠,忍不住又想撓,剛擡手,就被喬芸汐死死按住。
“娘,忍一忍,不能撓,再撓你這臉就要爛了。”
“對,芸汐說得對,娘要忍着,看大夫,大夫一定有辦法。”喬氏心裏慌亂極了,語無倫次地說着。
女子容貌大過天,她若是毀了容必遭丈夫厭棄,那將來的榮華富貴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
偷偷瞥了眼喬志遠,果然在他眸底看到了一抹厭惡,頓時心涼了半截。
她不敢耽擱福身行禮後,在喬芸汐的攙扶下,倉皇離開壽安堂,直奔府外藥堂看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