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 她不想跟他分開

發佈時間: 2025-09-16 14: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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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趙建慶被夜市上到處晃悠的青年男女給吸引了,他們不論男女都燙着爆炸頭,戴着墨鏡,穿着喇叭褲,嘴裏哼着流行歌曲,那姿態又拽又颯。

“嘖嘖,不男不女的像什麼樣子……”趙建慶皺眉小聲嘀咕。

這個傳統直男哪看得慣這些。

魏青草含笑看着這個年代特有“殺馬特”們,他們可不知道,他們將來就是八十年代的特色產物,會被記入史冊的。

趙建慶看着琳琅滿目的小喫,問魏青草想喫啥,她說啥都想喫。趙建慶寵溺的一摟她的肩說:“行,那我們把這些喫的都喫遍。”

這個年代的任何小喫都是純手工,而且沒任何添加,味道純正,喫起來也放心,魏青草就興致勃勃的穿梭在人流中搜尋着好喫的。

他們一路吃了灌湯包,烤芋頭,地瓜餅,糯米糉子,還喝了熱乎乎的酸梅湯,把倆人喫的酣暢淋漓。魏青草說:“咱倆這是趁着兩位老人看病出來享受吶。”

趙建慶哈哈大笑。

忽然,魏青草這個饞鬼又盯着一個保溫桶看,那桶裏散發着縷縷熱氣,飄出佑人的香味。

趙建慶大方的說:“想喫就看看去。”

倆人走到跟前一看,原來是賣毛蛋的。

這東西可是好東西,又是蛋又是肉,味道鮮美,又有營養,後世都是用機器孵化小雞,孵化前也進行了篩選,就很少喫到了。這回碰到了,可得過過癮。

魏青草當即就問:“多少錢一個老闆?”

老闆嘿嘿笑笑說:“1塊錢11個。”

“那來1塊錢的。”魏青草掏出1塊錢就遞過去了。

趙建慶看看她的肚子,小聲問:“你還喫的下去嗎?大晚上的,可別撐的睡不着了。”

喫着毛蛋看着街上的人流享受的往回走。忽然,一個僻靜角落處響起一陣音樂聲,是一羣留長頭髮穿喇叭褲,戴墨鏡的男女在開露天音樂會。道具就是一臺錄音機。

魏青草很感興趣,拉着趙建慶去看,但趙建慶卻不想看,說“一羣不正經的人”鬼哭狼嚎的什麼看頭。

魏青草笑着嗔他:“你懂什麼,這叫藝術,走,看看去。”

趙建慶就一臉生無可戀的被魏青草拉到了人羣裏。他看着那羣亂扭亂叫的青年男女簡直難以忍受。可是這是魏青草說了一句話:“我也給你買條喇叭褲花襯衫穿吧,看看你穿上什麼感覺。”

趙建慶搖着手叫:“哎饒命饒命。”

她哈哈大笑。

當路上行人漸漸少的時候,他們也有些累了。

魏青草看着隨處可見的小旅館問:“我們住哪家呀?”

趙建慶笑着說:“咱們附近隨便找一間吧,乾淨就行。”

魏青草兩眼一瞪,“一間?”

魏青草其實心裏也是想開一間,她不想跟他分開。

趙建慶涎皮涎臉的說:“不是給你省錢嘛。”

魏青草故意把嘴一撅,小聲問:“你就爲了省錢纔開一間的?”

趙建慶眉頭一簇:那是緊張了。

他結結巴巴的說:“噹噹噹然不是了……”

魏青草又追問:“那剛纔你是撒謊了?”

趙建慶這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因爲怎麼說都是錯。

魏青草卻不依不饒,扳着他的肩膀,臉對着臉,非讓他說實話。趙建慶嘿嘿笑着問:“說啥實話呀?”

魏青草壓低聲音問:“你開一間房到底是爲了省錢還是不想跟我分開?”

趙建慶眨眨眼,低頭把嘴貼到她耳朵上:“當然是不想跟你分開了,我怕你自己睡一屋被人偷走了。”

魏青草害羞又甜蜜的笑了。

倆人在旅館開了房,進了房間趙建慶就照顧魏青草洗漱,洗腳,然後一起脫了外套鑽進了被窩,靠着枕

頭說話。

這是倆人第一次睡一屋……

魏青草怕冷,早上出來的時候裏面傳了一件薄線衣,還穿了一件外套,她進來就有些熱了,脫了外套擡胳膊想脫掉線衣,卻被趙建慶輕聲喝止:“別脫。”

魏青草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萌萌的問:“爲啥不能脫?”

趙建慶捉住她兩只手,磕磕巴巴的說:“沒有爲啥……別脫就是了。”

魏青草的臉驀地紅了,她甩開他的手,笑着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趙建慶看看手錶,輕聲在她耳邊說:“都12點多了,咱明個還得早些起搭第一班車,睡了吧。”

魏青草頭埋在枕頭裏沒出聲,趙建慶摁滅了燈,挨着她躺下了。

他體貼的伸過胳膊來給她掖掖被子,就躺平睡了,很快就發出熟睡聲,

魏青草感受着他那濃郁的男人氣息,心跳加速,大腦興奮,睡着是不可能的。但聽着他的呼嚕聲,她就委屈起來了:你躺在我身邊怎麼能如此淡定?你不激動嗎?你不興奮嗎?

她越想越覺得虧得慌,呼地把被子掀了,沒好氣的坐了起來。

趙建慶的呼嚕聲戛然而止,他欠身坐了起來,溫柔的問:“怎麼了這是,做夢了?”

魏青草叫:“你才做夢了呢,我根本沒睡着,誰像你似的,沒心沒肺。”

趙建慶拉過被子給她捂住肩膀,兩手就攬着她,輕聲笑笑說:“其實,我也沒睡着。”

“嗯?”魏青草把臉轉向他。

城市的黑夜是不純粹的,所以對方的臉朦朦朧朧的映在彼此眼裏。但到底是遮了一層羞。

趙建慶用他那渾厚的啞聲說:“你在我身邊,我怎麼捨得睡着。”

魏青草剛纔的委屈像煙一般被這句話吹散了,她幸福的往趙建慶懷裏一紮,緊緊抱住他的腰。

倆人摟抱着躺下了,魏青草感受着他身上的滾燙,腦子竟然有了醉醺醺的感覺,她真想永遠醉在他懷裏……她又往他懷裏擠了擠,她想把自己整個塞進他懷裏。jj.br>

但是趙建慶卻忽然“退縮”了一下,然後用暗啞的聲音命令她:“別動了,老實睡覺……”

魏青草聽到了他粗重的呼吸聲,還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她偷笑着撤離了一點身子,然後鬆開胳膊,轉過身背對着他閉上了眼睛。

趙建慶從後面緊緊摟着她,在她耳邊承諾:“不到結婚那天,我是不會碰你的……”

魏青草甜蜜的笑了。

天亮了,倆人退了房,出去喫早點。魏青草喝着甜沫,喫着的特色小喫雞蛋灌餅,貼到趙建慶耳朵說了一句:“沒咱家的胡辣湯燒餅好喫。”

趙建慶眯起眼睛看着她耳語:“等你嫁給我了,我就天天早上給你熬胡辣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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