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她怎麼受傷的

發佈時間: 2025-09-16 14: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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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滿眼懼怕地說:“我覺得你以後得躲着他,他好可怕。”

魏青草點點頭。

接着那四個女孩一起進來了,她們看見她倆就問:“你倆回來這麼早,沒看上好戲哦,好多人都吵鬧起來了,局子裏都來人了……”

在這個沒有任何娛樂的年代,打架吵架就是最好的娛樂節目。

魏青草淡淡地說:“我們來得早。”

說罷上自己牀上睡了。

黑漆漆的宿舍裏,魏青草聽到小甜夢囈般的說話聲,她仔細一聽,是小甜再說胡話。

她猛地跳下牀來開燈繩,過去一摸小甜的額頭,哎呀,燙手啊!

她頓時驚叫:“小甜發燒了,你們誰有退燒藥嗎?”

幾名女工都被叫醒了,都搖頭說沒有。

魏青草說:“她都燒成這樣了,得馬上送她去看,不遠處不是有家診所嗎,你們誰跟我一塊送她去看看。”

大晚上的,她可不敢單獨帶小甜去看病。

一名女工坐了起來,說:“我跟你去吧。”

她們迅速穿好衣裳,也給昏迷的小甜穿上衣裳,倆人架着她走出宿舍。走到警衣室門口,魏青草跟值班的警衛員說明情況,他就把自己的自行車借給她了。

倆人把小甜扶坐到後座,一個慢慢騎着,一個在後面扶着小甜小跑。

所幸,那個診所還亮着燈,魏青草跟那個女孩一陣高興,那個女孩背起小甜進屋了。

魏青草進去就叫:“大夫,趕快給她退燒……”

“啊……”她愣住了。

診所大夫正給一個年輕女人處理腳上的傷口,一名護士蹲在大夫跟前給她做助手。

另外一個男的守在跟前。

這或許也是深更半夜診所還開着門的原因吧。

“等等。”那位大夫衝她們冷聲說。

“哦,好的。”魏青草輕聲答應着跟那個女孩把小甜扶坐在凳子上。

“青草姐!”那名護士擡起了頭驚喜地看着她。

魏青草一愣,隨即啞聲叫:“李可!”

因爲在工作,倆人噓了一聲,示意等會說話。

終於,大夫給那個年輕女人處理好傷口包紮好了,那個男人把她抱到旁邊的椅子上,這邊魏青草跟另一名女孩扶着小甜過大夫桌子前。

大夫拿過體溫計給小甜測量體溫,那邊那個男人問:“多少錢大夫!”

魏青草猛地看向他,這道聲音正是剛纔跳水救小甜的。她不會記錯,因爲這道聲音字正腔圓,一聽就是經過訓練的嗓子。

但那個人明顯怕見人,在魏青草看向他的時候隨即把頭別過去避開她。

大夫說了價格,他從兜裏掏出錢遞給李可,抱住那女人就要離開,看得出,他很緊張的樣子。

大夫叫住他:“藥,把藥拿上呀,傷口那麼深,又是扎傷的,這夏天很容易感染。”

李可正在給那個女人配藥,他只得把那個女人再放到凳子上等着藥。

這邊大夫給小甜測量了體溫,皺着眉頭問:“怎麼燒這麼高,怎麼搞的?”

魏青草如實說:“睡前她掉水溝裏了,應該是受寒嚴重了。”

她覺察到,那個男人聽了這話驀地朝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又迅速擰過頭去。

她確定無疑,這個男人就是救小甜的人。

可是這個女人跟他怎麼回事、她怎麼受傷的、還是扎傷的……

大夫聽了小甜的病情,說:“那光開退燒藥還不行,得開些驅寒的中成藥。”

她刷刷開了幾樣藥,看李可還給那個女人配着藥,就把藥方遞給她,自己去櫃檯上配了針藥,先給小甜打一小針退燒。

李可給那個女人配好了藥,把藥遞到那個男人手裏,囑咐他服用時間,又把外敷的藥給他

,教他怎麼換藥。

那個男人拿過藥,橫抱着那女人走了。

既然他不想被認出來,魏青草只能看着他們離去。

大夫給小甜打了一小針,李可也麻利地把那幾樣藥配好了,大夫打着哈欠說:“一共4塊5毛錢,李可你收一下把門關好,我去睡了。”

“哎,您去吧。”李可甜甜地答應一聲。

大夫一走,李可就雀躍地抱住了魏青草,激動地說:“青草,你什麼時候來省城了,我前天剛給你寫了封信寄到你村裏了,估計還沒到,哎呀,居然在這見到你真人了,太好了!”

魏青草小聲問:“你怎麼也來省城了?”

李可說:“我學的就是護士專業呀,工作不好安排,又不想去鄉鎮,就想來大城市先實習實習吧。”

“哦,我知道了。那個李可,這麼晚了,我又有病人,咱不方便說話,這樣,後天該我休息了,我來找你行不?你給我一個這裏的電話。”魏青草匆匆地說。

李可忙忙撕下藥方紙給她寫了診所的電話,並問她要了電話,然後問她:“對了青草,你在省城幹嘛呀?”

魏青草說:“我在啤酒廠上班。”

李可一聽驚叫,“你也在啤酒廠呀,我二叔就在啤酒廠。哦,不說了,青草,你先帶病人走吧,後天我給你打電話。”

小甜打了一小針就見效了,腦子清醒多了,坐到車座上也不用扶了。

另一位女孩就跟魏青草說:“青草,要不你帶着小甜先回廠休息吧,我自己跑着回去。”

那個女人人高馬大膽子也大。

魏青草斷然不肯,一個女孩家,大半夜的在路上遇到壞人咋辦。

她就說:“那哪行,不差這一會,我還慢慢騎着,你扶着小甜小跑吧。”

自行車上安裝着夜燈,所以走夜路也敢騎上。

咦,這不是剛纔那對男女嗎。魏青草驚了一下。

車燈正好照到前面的人,那個男人橫抱着那個女人在前面匆匆走着。

他這樣走不是很累嗎,他們應該還在被追尋着吧,大晚上的,他們去哪?魏青草嘀咕。

魏青草騎着車子緩緩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聽到那個女人輕輕啜泣着說:“都怪我,不然咱們早搭上火車走遠了,現在……”

那個男人輕聲安慰她:“不怪你,怪我沒照顧好你,不差這一會,咱很快就到火車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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