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月蕊差點翻了個白眼,消息已經滿天飛了,就這還打算不說,要是打算說呢,難道滿大街吆喝去不成?
有些人的臉皮啊,真是厚得沒邊。
“多久了?”
“什麼?”
宋馥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說是不到半個月。”
宋熙算算時間,宋馥滿打滿算來府上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麼說,剛來府上,二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滾到了一起。
饒是對這兩個人早就失望透頂,但此時宋熙還猶如吃了一顆蒼蠅一般,噁心不已。
見宋熙不語,宋馥還以爲她嫉妒,心中得意極了。
故作悲傷捂着臉道:“姐姐和玉郎我們是情難自禁,還望妹妹體諒,妹妹不會怪姐姐的吧?”
“體諒,怎麼會不體諒呢,畢竟這也不是你們第一次了。”
“你!”
眼看宋馥又要發怒,田嬤嬤急忙上前安撫道:“大小姐你是孕婦,小心身子。”
宋馥這才捂着肚子悻悻坐下,得意道:“不管妹妹怎麼想,我和世子今生都不可能會分開的。”
宋熙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宋馥的拳頭好像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讓她毫無成就感。
“但願妹妹說的是真心話。”
宋熙用力點頭:“自然是真心話,哦對了,長姐趁懷孕期間還是勸勸世子讓他早點和我和離,這樣你也能坐上主母的位置不是。”
“不然的話,兩個孩子沒名沒分的跟着你,這叫什麼事呢,就算是你不在乎,也得爲孩子考慮不是。”
聽了她的話,宋馥猛然想起,哲兒昨個下學堂回來,一身髒兮兮的,一問才知道有人罵他野種,他這才和人打架。
想到這裏,宋馥心中又涌出一股怒火,但看了一眼旁邊的田嬤嬤還是將怒氣強壓下去,她陰沉着臉道:“別得意,陸家主母的位置早晚都是我的!”
她此時惱恨陸明玉,若不是他一心想着要報復宋熙,不肯同意和離,那宋熙這踐人怎麼可能有機會站在自己眼前胡言亂語。
人也看了,在呆下去無趣,宋熙起身道:“長姐好好照顧好腹中的孩子吧。”
宋馥咬牙切齒:“這就不勞煩妹妹操心了,慢走不送!”
宋熙的目光在她肚子上打了個轉,這才施施然離去。
等她走後,宋馥緊張道:“嬤嬤,她不會察覺到了什麼吧?”
田嬤嬤搖頭:“事情都是安排好的,就算是她去問府醫,府醫只會說你有了身孕,大小姐放心,如今你就是孕婦。”
宋馥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暗自傷神,若是自己真的懷上了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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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宋熙只覺得噁心,並未放心裏,流言已經散出,如今她在等陸明玉的反擊。
第二天,陸夫人身邊的丫鬟來報,說是老侯爺冥壽到了,府上只留下兩個孕婦,其他人都要跟着前去祠堂守靈七七四十九天。
這話一出,宋熙直接覺得不對勁。
她從未聽聞過冥壽要守靈這麼多天的,月蕊也覺得不對勁,急忙勸道:“少夫人,不行我們不去了。”
宋熙搖頭,如今她還是陸家名義上的少夫人,這麼大的事怎麼也推脫不了。
想了想,她拿出哨子,吹了一聲,很快清風出現在她面前,
宋熙問清風:“上次的祠堂你還記得吧?”
清風點頭,宋熙又道:“陸夫人要我們去祠堂守靈,我覺這事不對勁,你先去打探一下,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若是有問題及時來報。”
清風點頭,身影很快消失。
等清風走後,宋熙開口道:“我們也開始收拾行禮吧。”
“是。”
考慮到這次去的時間太久了,月蕊決定將林廚娘也帶上了。
這邊還沒收拾妥當,陸夫人便派人前來催促着出發。
月蕊不悅:“夫人爲何這般急?”
來傳話的是一個小丫鬟,小丫鬟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說世子和其他人也已經收拾妥當,說是要即刻就走。
清風此時還沒回來,但已經來不及了,宋熙只得帶着秋霜和月蕊等人先上了馬車。
馬車上陸夫人早就等着她了,見到宋熙,忙開口道:“事急了些,還望兒媳莫怪。”
宋熙不動聲色道:“母親怎麼想起來給父親過冥壽了?”
陸夫人沾了沾眼角的淚道:“你父親這段時間一直給我託夢,說是在下面過得不好。”
“我這心啊,跟着也是難受,在加上這段時間府上發生這麼多事,我就去了寺廟請高僧看看,高僧這纔給我出了這個法子。”
“爲了家宅安寧,唯有勞煩兒媳陪着我走上一趟了。”
對於她的話,宋熙是一個字都不信。
她斂眉暗自琢磨,若是陸家想要在祠堂動手,自己身邊有清風和秋霜二人,倒是也不怕他們。
想到這裏,她頷首道:“兒媳聽母親安排便是。”
聽聞這話,陸夫人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宋氏啊宋氏,恐怕你做夢也想不到,只要祠堂一行後,你將失去你現在所有的一切。
到那個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想到自己每天給她喝的燕窩,陸夫人就覺得肉疼,還有這些天對自己的不敬,到時候統統報復回來。
兩個各自打着自己算盤,一時之間,馬車內靜寂無聲。
陸敏坐在馬車上百般無聊,她一點都不想去什麼祠堂,還要七七四十九天,這麼久的時間,耽誤她和手帕交的聚會。
還有崔家三郎,自己還想着要見一面呢,可一去這麼久,什麼都耽誤了。
就在陸敏百般無聊的時候,猛然看到對面馬車裏坐着的人,頓時雙眼發亮。
這不是瑞王嗎,這一發現讓她心狂跳不止。
她剛想要揮手搭話,但一想到身份上的懸殊,還是閉上了嘴,眼睜睜的看着兩輛馬車錯過身子。
殊不知她的動作早就落在蕭暨的眼裏。
蕭暨轉動着扳指,神情冷漠,朝外問了一句:“陸家人做什麼去?”
馬車外有人小聲回了一句:“聽聞說是去祠堂給老侯爺過冥壽。”
蕭暨冷哼了一聲,這麼拙劣的藉口,一看就是有問題。
“盯着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