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被嚇暈厥過去,她白着一張臉問道:“她準備那個玩意幹什麼,難道是給明玉準備的?”
“她瘋了,還想弒夫啊?”
管家的汗都被嚇出來了:“夫人,你趕緊想個辦法吧。”
陸夫人渾身哆嗦:“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怎麼就娶了這麼個煞星兒媳呢?”
她猛然想起宋馥:“宋馥那女人呢,這次的事都是她捅出來的簍子,我不管,你這就讓她去處理,若是處理不好,讓她滾出陸家!”
說完,又哆哆嗦嗦的叫人將書房裏三層外三層圍起來,唯恐宋熙衝過來殺人。
管家見狀也不敢怠慢,急忙四處找宋馥。
一直找到天亮,才從地牢裏將人找出來。
找到的時候,宋馥昏迷不醒,嚇得管家忙將人送回芙蓉院,又趕緊去請來大夫。
這一天天的雞飛狗跳,管家啥正事沒幹,淨找大夫了。
大夫來後,因是女眷不好查看傷勢,聽丫鬟描述確定是被人打的外傷。
朝虎口處紮了幾針,宋馥這才悠悠醒來過來。
醒來後連聲尖叫,比她早醒一會的田嬤嬤急忙安撫:“大小姐,別怕,這裏是芙蓉院,沒事了沒事了。”
“芙蓉院,我們回來了?”
宋馥看向田嬤嬤驚慌道:“世子人呢,我要見世子。”
說着直接下地,誰知腳一軟,人又摔在地上,又碰到傷口,疼得她尖叫起來。
“大小姐,你沒事吧?”
田嬤嬤嚇得臉都白了,急忙讓人將她攙扶起來。
“大小姐你身上有傷,還是先養好傷在去見世子吧。”
這一說,宋馥想起宋熙打她的那一幕,後怕不已:“宋熙那踐人,她要殺了我!”
“我要將這事告訴世子,讓世子爲我出氣!”
田嬤嬤嘆息,當初大小姐將花娘抓來的時候,她就反對。
但大小姐眼裏只有銀子,壓根就沒將她的話放心裏。
奪了少夫人的鋪子已經是對少夫人最大的懲戒了,何必非要對下面的人出手,還趕盡殺絕呢?
但如今事已經發生,和少夫人的樑子這次算是結大了。
田嬤嬤嘆氣道:“大小姐你還是先好好養傷吧,聽聞世子的腿疾又犯了,如今也在養着呢。”
“更何況世子那裏有夫人守着,就算是大小姐想見人,這會也近不了他的身。”
“我吃了這麼大的虧,難道就這麼算了?”
宋馥不服氣的哭喊着。
田嬤嬤只得耐着性子勸說道:“大小姐,來日方長,如今少夫人看似是佔了便宜,但她四面爲敵,你捱了她的打,就算是宋夫人也不會放過她的!”
一聽這話,宋馥這纔想了起來,她連聲催促着田嬤嬤給母親送信。
“我要母親爲我做主!”
宋馥說着,身上的傷口疼的她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嗚嗚,宋熙這踐人,等着我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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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一看,這宋家大小姐也是個沒用的,也吃了少夫人不小的虧,一點也指望不上,無奈他只得又回去找陸夫人。
“你說宋馥被打得一身傷?”
陸夫人一拍大腿:“宋氏這踐人她可真敢啊,她就不怕把肚子裏的孩子給打沒了?”
雖然是假懷孕,但宋熙這踐人不知道啊,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敢動手,這不是意味着,以後陸家的孩子她都容不下了?
陸夫人越想越怕,早知道自己就不去招惹這踐人了。
“夫人,那朝霞居棺槨的事……”
陸夫人想了想:“多叫點人,咱們一起去。”
“哎哎,老奴這就安排。”
朝霞居大門敞開,一口黑乎乎的棺槨就這麼明晃晃的放在院子裏。
陸夫人一看這架勢,嚇得不行,推了管家一把:“你…你叫人。”
說着,自己又躲在幾個婆子身後,管家無奈上前幾步:“少夫人可在?”
聽到動靜的宋熙走了出來,看到來人是陸夫人,她神情淡漠,開口問道:“母親怎麼來了?”
陸夫人不敢露頭,只敢將手指向棺槨:“你將這東西放到府裏,你…你想幹嘛!”
宋熙轉身走到棺槨面前,插了三根香後,這纔回道:“來香書屋的掌櫃水生想必母親聽聞過吧,他被人給打死了。”
“水生是我乳孃家的孩子,自小陪着我一起長大,我們情誼非凡,他死了,我用棺槨收斂了他,沒什麼不對的?”
陸夫人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不是給明玉準備的啊?
嚇了她一大跳,幸好是誤會。
想到這裏她拍了拍胸口,扒拉開婆子,自己走了出來。
看到棺槨還是覺得瘮得慌,她遠遠站着苦口婆心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這麼大張旗鼓的弄來個棺槨吧,多晦氣啊。”
“水生是我的人,因護着鋪子而死,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埋了,我得送他一程。”
陸夫人聽了這話,琢磨出來不對的地方,這宋氏心裏有氣啊!
想到這裏,她忙開撇清關係。
“兒媳啊,你說的這些母親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啊,咱們全家去給老侯爺過冥壽,可是誰都不在府裏的。”
“你這賬要算也只能算到你們宋家的頭上,和咱陸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對了,還有你那長姐,說不定也知情,你要算就找她算賬去。”
說道這裏陸夫人又叮嚀道:“不過如今她肚子裏可懷了我們陸家的子孫,你可不能對她動手,怎麼也得留下孩子不是。”
宋熙嘴角帶着一抹嘲諷:“長姐肚子裏到底有沒有孩子,母親還要我明說嗎?”
這話一出,陸夫人驚道:“你…你這什麼意思?”
“府醫離開的時候什麼都說了,所以長姐的肚子……”
天殺的,千防萬防,把府醫給漏了,這下好了,直接把老底都掀翻了。
“所以,這齣戲是你們和宋家一起籌謀的吧?”
說着宋熙逼了過來:“母親曾說過,等一年後讓我賣了鋪子給你還印子錢的,怎麼這麼就迫不及待了呢?”
“還是說,宋家許諾母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