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恆華忙又作揖,神情卑微道:“陳大人,下官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還請大人明示。”
見他真不知情,陳大人咂咂嘴道:“具體的事本官不方便說,只能說,宋大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什麼?”
宋恆華一臉不解,還想要追問,但陳大人擺擺手,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見問不出什麼,宋恆華只得先回去,回去剛好迎面撞見宋母,見他這麼早回來,宋母隨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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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啊你不是當值去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呢?”
宋恆華心事沉沉搖了搖頭沒說話,直接回了自己院子,將自己反鎖在房裏。
一直等到晚上,不見宋恆華出來用膳,伺候的小廝唯恐他出事,這才匆匆報給宋母。
“你們這些狗東西,少爺一天都沒出來,都沒發現嗎?”
“狗奴才,若是少爺出了事,我少不得收拾你們!”
“行了,少說兩句吧。”
宋閔石帶着她朝宋恆華的院子走去,路上問道:“我聽說華兒早上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你也沒問問是怎麼回事?”
宋母一愣:“我問了啊,但他沒說啊。”
宋閔石沒說話,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二人進了院子只見宋恆華的房門緊閉,門外圍滿了丫鬟小廝。
“華兒,華兒你怎麼了,快開開門讓母親進去啊。”
房內還是沒一點動靜,宋閔石揮手:“將門撞開!”
還沒等小廝們動手,房門從裏面被打開,宋恆華走了出來。
他神情頹廢,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道:“都退下吧。”
院子裏丫鬟小廝瞬間退了一乾二淨,只剩下宋閔石和宋母二人跟着進了房間。
一進去,宋閔石直接開口道:“是不是衙門裏出事了?”
宋恆華垂頭喪氣道:“我今日去翰林院當值,卻被告知從今日起我不用再去了,讓在家修養。”
“我找了好久纔將陳大人攔截下來,他說是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什麼,那你得罪誰了?”宋母焦急的追問。
宋恆華無助搖頭:“我不知道啊。”
“老爺,這怎麼一回事啊?”宋母着急的推了一把宋閔石。
“該不會是華兒以後回不了翰林院了吧?”
宋閔石品味着陳大人的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誰啊?
想到這裏,他問道:“你有沒有在外面惹事?”
宋恆華搖頭:“父親你是知道我的,我從不在外和人結怨,更別提得罪人了。”
“是啊,華兒是我們的孩子,他的品行老爺你是知道的。”宋母着急的幫腔。
宋閔石捻着鬍鬚,眉頭擰的更深,他唯一能想到得罪的人就是宋熙,但是她嗎?
讓翰林院官員停職,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想到這裏,宋閔石自言自語道:“不會是熙兒吧?”
“提那個踐皮子幹什麼,晦氣!”
宋母憤憤不平,隨即猛然回過神來:“不是老爺,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意思是這事是宋熙乾的?”
宋閔石點頭:“我就是懷疑。”
宋母搖頭:“不…不可能,這踐人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能耐了?”
宋閔石提醒她一句:“她有沒有本事我不知道,但是她身邊的那兩個高手可不是一般人,更別提那個丫鬟。”
“她那有能力培養這麼厲害的丫鬟呢,定然是有人送給她的,那這人是誰呢?”
宋母越聽越心驚,她看向宋恆華:“華兒你說呢?”
宋恆華早就心亂如麻,一點主意也沒有。
“父親,母親這都是我們的猜測,若想知道猜的對不對,直接找二妹妹問問便是。”
宋母撇撇嘴:“要去你們去,我可是不想見她。”
“胡鬧,那是你女兒,難道一輩子不見的。”
“行了,今日已經晚了,華兒先歇着,這事等明日再說。”
說完,宋閔石一甩袖子直接離開。
“兒啊你可別亂想,我讓丫鬟給你送點喫的,吃了在睡。”
宋母交代完急忙跑出去追宋閔石。
“老爺,你怎麼能發這麼大的火呢?”
宋閔石猛地停下腳步,他指着宋母道:“不是我說你,若不是你一味的偏心,熙兒怎麼可能會和我們離心離德?”
宋母叫屈:“老爺這事怎麼能怪我呢,那丫頭上次你也看到了,回來不由分說的打人,這難道也怪我不成?”
“行了,你怎麼不說你去她鋪子裏鬧的事了?”
說完,宋閔石壓低嗓音道:“我警告你,以後別和熙兒過不去,若是這事傳到外面去,那你便回孃家反省吧。”
宋母呆住了:“老爺,你爲了宋熙那踐丫頭要趕我走!”
宋閔石冷冷道:“若華兒的事真是熙兒乾的,那你便想着怎麼去賠罪吧。”
“還…還要我給她賠罪!”
宋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憑什麼啊!
見她還是沒反應過來,宋閔石的耐心終於全無:“除非你當真是不想讓華兒在回翰林院了。”
“哎哎,老爺你倒是說明白啊,不是,宋熙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無視身後宋母的呼聲,宋閔石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晚上宋母都在想宋閔石的話,折騰來折騰去沒睡好,最後只能安慰自己,想那些不過是老爺瞎猜的。
第二天一大早,宋閔石去找宋恆華。
經過一晚上後,宋恆華的精神好了不少,正在用早膳,見宋閔石來了,忙讓丫鬟又加了一雙筷子。
宋閔石沒什麼胃口,胡亂吃了幾口,讓人將飯菜撤下。
“兒啊,你覺得會不會有可能是熙兒乾的?”
對於宋閔石的猜測宋恆華第一時間只覺得荒謬,宋熙是什麼人,只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後宅女眷而已,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他搖頭道:“我覺得不會是她,要知道那可是翰林院,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將手伸到翰林院了?”
宋閔石嘆氣:“或許我們對熙兒瞭解的太少了。”
“陸世子的爵位也沒了,而你呢丟了差事,你說說,這不是太湊巧了嗎?”
這麼一說,宋恆華上了心:“我聽聞陸家是因爲朝中大臣看不慣他,這才聯合上書彈劾的?”
“話是這麼說的,但歸根結底是他和馥兒的事引起的,這事不管是不是熙兒乾的,我想着咱們都得去陸家一趟。”
“也好。”
事關前途,宋恆華自然也是想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