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有假?”
陸夫人瞥了一眼:“華勝公主府的管家親自帶金刀手去的花府,查出來花盈盈是被人打中心臟而亡的,那花家人當即去了京兆府將集雅居的人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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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嘖嘖道:“也不知道你那嫂嫂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入了華勝公主的眼。”
“不過那花小姐小小年紀到底招惹了什麼厲害的人物,怎麼就給打死了?”
說着看向陸敏道:“對了,那天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嗎,你有沒有看到是誰打傷的她?”
“沒有,沒有!”
陸敏發了瘋的大喊大叫,把陸夫人嚇了一大跳。
“哎呦,你這孩子……”
“好好,母親不問了,不問了。”
陸敏卻如同瘋了一般,掐着她的手臂,聲嘶力竭道:“你不是說去崔家定親事的嗎,你到底去了沒有?”
“哎呦,去了去了!”
見她又發瘋,陸夫人急忙道:“母親請的是隔壁的馬伕人。”
聽了這話,陸敏急切道:“崔家怎麼說了?”
陸夫人眼神躲閃,支支吾吾道:“也沒說什麼……”
見陸敏緊盯着,她哎呦一聲,豁出去道:“那崔家說崔三郎在備考,這個時候不能分心,女兒啊,你別急,這親事它跑不了。”
“不能分心?”
陸敏心如死灰,鬆開手癱軟在牀上,嘴裏喃喃道:“什麼不能分心,狗屁,分明就是不想成親!”
“哎呦,敏兒啊,這話可不能亂說,崔家沒這意思,你想啊,若是明年崔三郎能考中狀元,你一進門那可就是狀元夫人。”
陸敏搖頭,淚如雨下:“不會了,你說的根本不會發生。”
見她這個樣子,陸夫人還想再勸,陸敏轉過身乾脆直接背對着她。
“母親你回去吧,讓我獨自呆一會,我想靜靜。”
“好好,母親這就出去,這就出去啊。”
陸母連忙走出房間,到門口時還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陸敏又將自己蒙到了被子裏。
她張了張嘴,最終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等房間裏安靜下來,陸敏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停了下來。
她抽泣着將那晚的事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最後下定決心,不管那晚出現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自己什麼都不認。
想到這裏,她心安了幾分,但是一想到瑞王還是忍不住的渾身戰慄。
此時的她十分後悔,當初爲何要招惹上這個男人。
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只希望瑞王能將自己忘了。
宋熙用了藥,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還是不見一點的好轉。
晚上的時候,秋霜忍不住讓小影給蕭慕送去信。
別院中,蕭慕看着手中的信報,眉頭緊皺。
糧草的事查了這麼久,沒查出來和瑞王有任何關係。
許強的家人就在他們找到之前,離奇的死在一場火災中,事情陷入了僵局。
他放下信報,神情凝重,糧草的事幕後人一定在京城,若不是蕭暨那會是誰?
正在這時,一只海東青從窗戶中飛了進來,徑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蕭慕取過它腿上綁着的紙條,展開一看,神情微變。
“來人,備車!”
“這位夫人只是心氣鬱結,喫兩副藥便沒事了。”
錢太醫號完脈後,眼神幽幽地看了一眼蕭慕。
這點小病也值得你小子着急忙慌地將自己從被窩裏揪出來?
蕭慕見他眼神哀怨,咳了一聲道:“有勞太醫了。”
錢太醫聽到他的咳聲,伸出手道:“來來來,讓老夫也給你把把脈。”
“本王又沒有事,爲何要把脈?”
錢太醫故意驚訝道:“坊間傳聞說是寒王中毒,難道這事是假的?”
蕭慕搖頭:“錢太醫就別打趣了,本王很好,一點事都沒有。”
”你不是因爲中毒回京的,難道是因爲惦記什麼人,偷偷跑回來的?”
還沒等他說完,就被蕭慕拽着胳膊拖了出去。
“哎哎,怎麼還不讓說了,被老夫說中了吧?”
聲音遠去,宋熙這才緩緩睜開眼,滿臉震驚。
寒王他爲了私情偷偷離開東山,居然連災民都不顧了?
這…真的假的?
不過好像從未聽說過寒王有心上人啊。
宋熙在腦海中將京城裏適齡的小姐們飛快的過了一遍,好像都不是。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忙閉上眼睛裝睡。
蕭慕遠遠看了一眼,見屋內並無動靜,他停下腳步朝着秋霜交代:“守好了。”
“是。”
秋霜應了一聲,等他離開後,這才進了屋。
見宋熙已經醒來,她忙上前道:“少夫人您醒了,可有哪裏不舒服?”
宋熙搖了搖頭,開口問道:“是你給寒王傳的消息?”
撲通一聲,秋霜單膝跪地:“奴婢見少夫人病的厲害,這才擅自做主,還請少夫人責罰。”
“行了,起來吧,下不爲例。”
“是!”
也不知道這丫頭知不知道寒王的心上人是誰?
這半截的閒話吊得宋熙七上八下,迫切想知道答案。
見她眼神古怪,秋霜垂眸道:“少夫人想要罰奴婢儘管開口。”
宋熙暗暗嘆氣,算了,這丫頭肯定什麼也不知道。
“你退下吧。”
“是。”
這時月蕊端着煎好的藥走了進來,喝完藥後,宋熙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身子爽朗不少。
剛用過早膳,秋霜一臉凝重地走了進來。
“少夫人,慶婆子夫婦的屍體被人扔到了亂墳崗上。”
“什麼!”
宋熙一臉凝重,她追問道:“確認過沒有?”
秋霜點頭:“沐歌剛帶人從亂墳崗回來,已經確認了。”
宋熙緩緩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一旁的月蕊急得直跺腳,慶婆子可是關乎着少夫人能不能離開陸家的呀,怎麼就出事了?
天殺的,誰幹的啊?
“官府的人怎麼說?”
秋霜搖了搖頭:“官府暫時沒查出兇手。”
月蕊都快急哭了:“一定是陸家人乾的,少夫人我們怎麼辦啊?”
宋熙神情凝重道:“別慌,讓我想想,一定會有別的辦法。”
這時,管家在外求見。
進來後,他拿出一封信道:“門外有個孩子送來的,說是給少夫人,奴才沒經旁人手,給少夫人送過來了。”
宋熙點了點頭:“有勞了。”
說着示意月蕊打賞,接過賞銀,管家連聲道謝。
身爲陸府管家,他看得清楚,這個府裏少夫人是個特殊的存在,伺候好少夫人,不會喫虧。
走出翡翠院後,他笑眯眯的將銀子踹進懷裏,這才哼着小曲離去。
打開信看了一眼,宋熙吩咐道:“備車,我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