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漪大怒,擡手猛地掐住姜清寧的脖頸。
“呃……白清漪,你惱羞成怒了。”
姜清寧不適的皺眉,擡眼冷漠地看着白清漪,可說話的語氣確實千般萬般的嘲諷。
白清漪渾身一震,瘋狂地怒喝道:“你懂什麼!若不是你橫空出世,這時間早多了我和表哥一對神仙眷侶,莫離也應當是我的孩子纔對!”
姜清寧心中悲涼:“所以你因爲嫉妒與我,處處挑唆我與安平伯老夫人的關係,教唆她將我扔入道觀三年,將乖巧懂事的莫離調教成如今這幅頑劣不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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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你的兒子更得不到!”白清漪神情瘋狂地喊道。
“所以你今天打算怎麼對付我?”姜清寧循循善佑。
“自然是,殺了你。”白清漪的瘋狂消散,臉上緩緩地浮現出笑意,“只要你死了,表哥就能看到我的存在。”
姜清寧嗤笑:“他永遠都不會看到你,沒了姜清寧,還有更多的名門貴女被你的好姨母擇選,她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讓你嫁給荀臣!”
“你住口!我不許你這樣說!”
姜清寧冷笑:“難道不是嗎?你設計讓我徹底地對荀臣失望,都用了整整八年,還是我逼迫他與我和離,換了更能忍的那些名門淑女,而你又能堅持破壞他們多久呢?”
“再一個八年、還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到你垂垂老矣的時候,你最親愛的表哥還能真的願意看你一眼嗎?”姜清寧嘲諷地扯着嘴角,將她的醜態全部應在眼底。
“姜清寧,我要殺了你!沒了你的存在,表哥他就能真正的願意看我一眼了!”
白清漪神情瘋魔:“我不懂,爲什麼明明我纔是陪伴表哥最久的人!可他卻願意娶你!憑什麼!”
姜清寧嗤笑:“因爲你卑鄙無恥,自私虛僞,你和荀臣是一模一樣的人,同性永遠都不會相互吸引,你永遠都得不到荀臣的愛。”
“你住口!”白清漪猛地掐緊姜清寧的脖頸,將她逼到水流湍急的河道旁,高聲吶喊道:“是不是只有你死了!表哥就能看到我了!你去死吧!”
不遠處,高大的石碓之後,張管家震驚地將這一幕映入眼簾,不可置信地看着瘋魔的白清漪。
“夫人這是瘋了嗎?張家豈能有這等狠毒的夫人掌家!”
“管家,咱們要出去救人嗎?”小廝擔憂地詢問。
現在衝出去救人,只會將白清漪判爲謀殺未成,只有將那個女人推到河流之中,才能夠真的將白清漪捶入死牢之中。
張管家想起老夫人眼中提起白清漪的厭惡,心中的天秤在隱約中已經偏向了一方。
“再等等。”張管家擡手製止。
“啊?”兩個小廝震驚地對視。
“怎麼,你們有意見?”張管家危險地轉身,二人連忙搖頭。
河道邊,姜清寧被迫強制地彎腰。
她扭頭看向身後湍急的河流,預估着水位的深淺,長髮已經被河水浸溼。
“姜清寧,怕了吧?你也有害怕的一天啊,當初讓表哥爲你擡箱子的時候,你怎麼沒有說怕?”
白清漪眼眶發紅,眼中充斥着漫天的恨意。
“爲了一個男人,值得你變成這種人鬼不分的模樣嗎?”姜清寧艱難地從喉中發出聲音,望着白清漪的面孔。
“你還真是死到臨頭不知悔改,去死吧你!”
白清漪冰冷的譏笑一聲,擡手將姜清寧退下去,居高臨下地緩緩站起身,期待她接下來溺水而亡的場景。
姜清寧向後仰倒,望着她得意的神情,蒼白的面上忽然扯開笑容,令白清漪有些背脊發涼。
白清漪皺眉看她,只見姜清寧擡手抓住她的袖擺,將她狠狠地拉了下去,並且轉身壓在她的身上。
“你要幹什麼?啊!救命!”白清漪察覺到姜清寧的動作,連忙後退,卻被她抓住而錯失最後逃命的良機。
“白清漪,跟我一起做枉死鬼吧。”姜清寧趴在她的耳邊陰冷地說道,二人狠狠地砸入河道之中。
“啊!夫人!”
桃兒驚恐地喊道,連忙跟着被水流沖走,卻依舊在糾纏的二人。
姜清寧望着岸上慌張跑來的丫鬟小廝,看着白清漪驚恐的神情,脖頸上的掐痕粗紅可怖,襯着她蒼白無色的面色簡直猶如女鬼在世。
“我當年被夫君推入水中活活淹死,如今得以上身這個女子,可她的身子太弱了,不如我選你被我上身如何?”
姜清寧陰冷發笑,擡手緊緊地掐着白清漪的脖頸。
白清漪的心都涼了,面前的姜清寧竟然是被水鬼上身了嗎?!怪不得她方纔趴在她的耳邊那麼說!
“不要!我不要去死!我不要代替你!”
“放開我!救命啊!我不要死!
白清漪驚恐地遠離姜清寧,唯恐被她上身。
“這麼健康有活力?看來必須只能先打死你了!”
話音落下,姜清寧不僅掐着她的脖頸躲避暗流礁石,握起拳頭狠狠地砸向白清漪的腹部,直到她面色發白再也叫不出聲。
姜晚凝浸入水中,擡腳狠狠地踹向她的腹部,借力沉入水底遊向遠處。
“夫人!快救夫人啊!你們快下去!夫人沒反應了!”
京城,一個時辰前。
紫蘇買完糕點,高興地跑入藥房,尋找姜清寧的身影,卻發現找遍整個房子都找不到她。
“大夫,你可看到我家小姐了?她長這麼高穿着一身白裙,帶着白色的帷帽,剛剛來抓傷藥?”
紫蘇手足無措地比劃着,心中焦急的險些哭了出來。
“你是說方纔那個小姐啊,她被張府的夫人帶出城了,我們還以爲是潛逃的婢女呢,竟然是你家的小姐嗎?”
坐堂大夫狠狠皺眉,想到被他把脈仍舊是完璧之身的女子,忍不住在心中譴責她的狠毒。
“張家夫人?那個張家夫人?!”紫蘇震驚地詢問。
“還能有那個張家夫人,那個日日宿在表哥家的白夫人唄,這麼不知廉恥,虧得張府還帶她出來診治!”
“哪能是爲了她啊,這是爲了張家的清譽,還好她沒有來得及做那些丟人現眼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