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上官東家

發佈時間: 2025-09-18 14:18:36
A+ A- 關燈 聽書

姜清寧淡定地坐在天字號包廂喝茶,張嬤嬤跪坐在一旁,擡手爲她磨墨。

“東家可要如何處置這人?”

“犯了我的忌諱,自然是哪只手拿的,便砍了哪只手,自古沒有讓人白佔便宜的道理。”

姜清寧語氣悠長,神情中夾雜着冷凝,讓人望而生畏。

“是,商會的道理一直是這樣的,只是這個張大廚是福滿齋的老人了,您若是就此斬了他的手,那他的手藝就要絕傳,到底是不划算的。”

張嬤嬤長嘆一聲,說出心中的顧慮。

“嬤嬤糊塗了,他今日敢偷盜福滿齋的銀錢,明日就敢以次充好,嘗過了一次甜頭,萬萬不會就此忘卻。”

“我要讓他永遠地銘記着,得罪我上官商會的後果。”

姜清寧神情譏諷,眉眼中的殺氣畢露。

福滿齋的頂層包廂爲:天、時、地、利、人、和、正、興,八間上等包廂。

天字號包廂從不對外使用,另外七間便是一經放出,就被京城各處的權貴們搶結一空,直接全年的包下。

時字號包廂。

那男子身穿淡黃色錦袍,面容白皙,雙眉舒展似新月,眼眸明亮而柔和,彷彿藏着春風。

鼻樑挺直,脣若含丹,嘴角總是噙着一抹溫雅的笑,恰似三月暖陽,暖人心扉。

他看着面前的人直搖頭,滿臉都是看扶不起的阿斗時的神情。

“承元,你說你,出來喫酒都穿着官袍,着實的掃興不說,還平白讓人看着倒胃口。”

秦休淡漠的勾脣,端起酒盞飲了一口,這酒入口甘甜,後勁辛辣,倒是喝着新奇。

“陸乘,若是皇上知道你又跑出來喝酒,怕是明日夫子就會提着戒尺上門,將你好一頓教訓。”

秦休面色清冷,毫不在意他的損話。

“我猜你是絕對不會向父皇告狀的,咱們畢竟都是多年的兄弟,你要是今日真的做出一場大一滅兄弟的戲碼出來,我當真是無話可說,從此以後只當是沒有你這個好兄弟。”

陸乘,當朝皇后所出嫡子,今天三月及冠之後被冊封爲太子殿下,與秦休交好,是自幼的玩伴。

“太子殿下的一聲兄弟,秦休可當不起。”秦休嘴角微揚,帶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你就別打趣我了,我的這個太子之位怎麼來的,想必你是比我更清楚不過的,若非貴妃娘娘晚生幾年,恐怕都沒有我和母后出現的機會。”

陸乘絲毫不介意般的說道,眉眼彎彎,令人忍不住親近。

秦休一頓,斂眸道:“貴妃娘娘此生無此大志,日後若是能做個閒散太妃,帶着孩子久居京城,便是秦家最好的祈願。”

陸乘笑容柔和,如沐春風:“你這又和我見怪了不是,不過是幾句玩笑話,只有你纔會當真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二人接下來的談話。

“進吧。”陸乘看了秦休一眼,衝門外喊道,“應該是承延來了,你們兩人一個承元,一個承延,倒是似親兄弟般。”

“差了兩歲。”秦休淡聲提醒,“殿下還是莫要這麼說的好,他幼時親弟曾意外落水不治而亡,這才成爲家中獨子。”

言盡於此,陸乘的神情不由得嚴謹起來,在房門開的那一刻,兩人起身相迎。

承延身着緋色官袍,邁步走入包廂之內。

陸乘失笑:“你們真不愧是好友,就連赴宴都穿着一模一樣的衣衫,當真是讓我無語極了,下次也讓內務府的製衣司做身緋色官袍穿,以免被你們二人日日孤立……”

“嗚嗚嗚!”拼命掙扎的聲音響起。

承延的身後路過一行人,鬧出的動靜不小,引得三人擡眸看去。

崔掌櫃帶着被捆綁結實的兩人,面色沉重的朝着裏面的天字號包廂走去。

陸乘的眼神從被捆綁的兩人身上掃過,不由得疑惑地嘟囔:“這不是福滿齋的廚子嗎?怎麼會被五花大綁的帶去天字號客房,難不成上官東家來了?”

承延邁步走入包廂之中,向二人見禮,隨後一臉淡然的坐下。

“太子殿下在說什麼?”承延疑惑地擡眼,看向陸乘。

陸乘搖頭,一臉的疑惑:“沒什麼,你們不喜歡在歡場作樂故而有所不知,這整條東大街包括福滿齋全部都是出自一家商會,這家商會的主人姓上官,其人極其地擅長做生意。”

“從前是以租賃起家的,後來通過手中租出的鋪子,來觀察每家商鋪做生意的路子,漸漸地竟然都被這個上官東家學了去,自己也開始捯飭着開鋪子走商會。”

“現如今就連宮中的內務府,都會時常地找上官商會合作。”

陸乘一臉莫名,感嘆道:“今日能讓這崔掌櫃如此嚴陣以待的,恐怕就是福滿齋背後真正的主人,上官東家來查賬了。”

承延心中疑惑,和秦休對視一眼,紛紛對陸乘的嘆氣不解。

“這能和宮中做生意的定然是能人異士,只是太子殿下爲何嘆氣,難不成是這其中還有什麼隱祕?”

承延淺笑,提起酒壺爲幾人倒酒,他們之間早已不計較這些虛禮,故而誰手裏有閒暇便會自然地做這些事情。

“倒也不是隱祕吧,就是有人說這上官東家是一位女子,自古女子中普通人家相夫教子草草度過一生,富貴人家攀着高嫁女爲家族爭光。”

“但是像上官東家這樣,不靠男子,不靠背景,獨獨在幾年間爲自己撐起一片天地,倒是極爲的少見。”

秦休無語:“你就是因爲這件事,心中好奇,纔會想要見到福滿齋的東家?陸乘,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過於重了。”

陸乘捕捉到秦休眼中明晃晃的閃過嫌棄,心中非常受傷。

他不忿道:“誰說我是爲了看上官東家是男是女了,孤明明是好奇上官東家的手段。”

“方纔那兩個人被如此的捆綁,不是逃奴就是叛變,所以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但上官東家是一名女子。”

“倒是讓孤十分好奇她的手段。”

浮動廣告
小慧同學陪你說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