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
負重練劍,練拳的衆士兵,累癱在地上。
有的因爲不堪重負,已經暈倒過去幾個。
宋希走後,有個別人忍不住嘀咕,“她不用練,倒是讓我們往死裏練,這樣超負荷的練劍,手都要廢了,能有用?”
聞言,旁邊的士兵瞪他,“什麼叫她不用練,就讓我們往死裏練!”
“你不知道她的傷沒恢復全嗎,怎麼可能和我們一樣訓練,而且,人家一個女子能帶兵平了邊關戰亂,那就說明,她不止武力在我們之上,腦力也是在我們之上的,聽她的能有什麼錯!”
“只能是你自己太弱,扛不住這訓練,這才第一天啊,哪到哪啊,你就埋怨起焰烈將軍了,你丟不丟人。”
那人被說得啞口無言。
“好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宋希知道士兵肯定會有些閒話,但她不在意。
在邊關的將士們,比飛虎軍不知難訓多少倍。
不屑,出言侮辱,單挑,什麼沒做過。
思及此,宋希不禁想起千騎軍。
是跟她殺到最後的八千騎兵。
都是身高八尺,威猛強悍的精兵,他們就像羣森林裏兇猛的虎羣,個個倨傲凌然,宋希用實力一點點磨平了他們的不屑,讓他們徹底臣服。
可是最後是誰對她下了毒?
那天,宋希記得近身相處的人只有兩個副將,他們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還有送早膳的也與自己要好,思來想去也只有後勤人員動手的可能性最大。
主廚顧叔或許能排除,在邊關的日子,有他的投喂照顧,宋希即便辛苦也沒瘦過。
那個中毒之人,是要揪出來,但最重要的還是幕後人,就是不知聽到她回來的消息後,那人會不會落荒而逃?
已經二十來天,她還活着的消息因該已經傳到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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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已經聽到消息,或許李柱和秦峯已經在想辦法揪那個下毒的人。
這麼想,但宋希還是難以保證他們兩個就是無辜的。
所以,那邊的情況就讓他們自己先弄着,沒有接收到這邊的指令,他們也不會做出太大動作。
回到長遠侯府,夜色已經籠罩,正巧看到剛使出不遠的侯府馬車,應該是沐閆出了門。
宋希讓馬伕跟上。
到了古宴酒樓。
這是約上靈棋道了。
宋希戴上惟帽,把枚令牌給掌櫃,這是瑞王給她的令牌,來古宴酒樓時,拿出此令牌她就可以坐他的雅座,進他的雅間。
“原來是姑娘,這邊請。”
掌櫃認出她是上次跟瑞王來的,立即恭敬將她迎進雅間。
靈棋道兩人還是坐之前的位置,剛好能讓宋希竊聽。
兩人都戴着面具,生怕別人認出他們。
一個搶用女人的嫁妝,還私通帶私生子,一個和自己嬸子搞上,兩個的名聲已經差到腐爛,出門被人看見,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們給淹死。
“我的日子已經到揭不開鍋的地步,你要麼儘快幫我想辦法除掉宋希,要麼就還我銀子。”
沐閆壓低了聲音,話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
“沐侯爺,我現在處境比你更艱難,你怎麼能如此爲難我?你還是我兄弟嗎!”
靈棋道也是咬牙切齒。
太不上道了這個人,他還以爲是拉他出來一起借酒消愁的,結果是拉他出來爲難的。
“好歹我們現在也是同病相憐啊。”
“同病相連,我就是被你給害的,我不管,你只能二選一。”沐閆不讓步。
靈棋道很是無語,從懷裏摸出幾張銀票給他,“我最近也難,銀子我只能先給你這些,至於除掉宋希,過幾日就是秋日宴,那時我妹妹若能進皇宮,我就……”
他突然剎住嘴。
舌頭都閃到了。
差點就將皇后給說出來。
“進皇宮然後呢?”
沐閆逼問。
“哎呀,總之秋日宴後,我就給你一個法子。”
看他豎起三根手指保證,沐閆暫且就相信了他。
雅間內。
“秋日宴……”
宋希斂起眸。
這是個能探探皇后底的機會。
出了古宴酒樓,宋希去瑞王府。
她是第一次來。
拿出剛剛在酒樓亮的令牌,守衛立即恭敬迎她進去。
王爺和他們說過,日後要是碰見一個女子拿這枚令牌,就要如見到他般,用十分恭敬的態度迎姑娘進去。
姑娘戴着惟帽,看不清面容,氣質卻不凡。
看來王府很快就要有王妃了。
領路的守衛暗暗高興。
正要去找宋希的瑞王剛出房門,就見迎面走來戴着惟帽的她。
他的希希與衆不同,一眼他就能認出來。
嘴角直揚起,上前就拉住宋希的手,“你怎麼自己過來了?”
守衛見狀,更加肯定了那個答案,默默退下。
看來這位就是王爺向聖上求賜婚聖旨的那位吧?
“王爺不歡迎?”
宋希忽來了逗他的興致。
這麼明晃晃的笑意,宋希看得很清楚。
開心的像個剛獲得糖果的孩子。
“我怎麼可能會不歡迎希希,我只是感到太驚喜……”
“嗯,我知道。”
宋希反牽住他的手,帶着他進去。
莫名有點牽小媳婦的感覺呢。
門剛關上,他取下惟帽,就將宋希抵在門上,落下熱吻。
手也開始不老實,宋希拉住他的手,喘息如蘭,“我剛從軍營回來,一身汗。”
“無妨,希希的汗本王也喜歡。”
宋希……
這麼說,但他也沒有再繼續,只戀戀不捨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將她抱在懷裏,給她倒茶水。
“飛虎軍的將士有沒有爲難你?”
“沒有。”
“嗯,希希的實力擺在那,涼他們也不敢造次。”
男人眼裏都是對她的自信,宋希眼底也染上笑意,“我回來後跟着沐閆去古宴樓,聽靈棋道言,過幾日皇宮要辦秋日宴,不知可是真?”
瑞王捻了顆果子喂她,“嗯,確實有這個打算,興許已經在籌辦。”
“希希想去?”
宋希眼眸微斂,“我想見見皇后。”
說到皇后,瑞王想起件事情,神情凌然,“這幾日進宮,我探到些風聲。”
宋希定定望着他。
“皇兄的後宮,好像有人紅杏出牆。”
宋希沉銀。
“所以,皇上之所以對靈棋道私通一事對皇上下禁足令,根本原因出在這?”
“嗯。”
“那會是哪位妃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