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從公司離開的宋董回到家中就給宋初見打了電話,得知二人真的離婚了,宋董險些一口氣沒背過去。
“宋初見,你趕緊給我回來!”
他掛斷了電話,坐在沙發上大口的喘氣,他沒有想到自己乖巧的女兒竟然真的和祁珩離婚了,剛剛他詢問到阿媛的時候,也是支支吾吾的。
難不成,阿媛那孩子,當真不是祁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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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一出現在腦海中,他就覺的耳邊一陣轟鳴,不可置信。
坐在出租車上,程子玥神情釋然,看着手機裏精緻的小男孩兒的照片,眉梢多了幾分喜色。
開車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叔,看起來和藹可親,透過後視鏡似乎看到了小孩兒的照片,“姑娘啊,這是回去看小孩的吧。”
“嗯。”她點點頭。
“你們年輕人啊,在外打工想孩子是正常的。我家孫子我每天也想的很,就是那孩子調皮,哈哈哈。”
說起了孫子,大叔似乎格外的開心。
程子玥笑笑沒說話,收了手機。
然,司機大叔拐彎的瞬間,路旁一輛扎眼的紅色布加迪在瞬間衝了出來,程子玥心中一驚,年前的大叔也是迅速的轉動方向盤。
“嘭!”
兩輛車還是撞在了一起,不過很幸運的是,那輛紅色車只是撞到了出租車的後半邊,然後直接衝向了旁邊的服裝店。
可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程子玥暫時昏迷了過去,額頭靠上了前座的背靠,她是用手擋着的。
很快,便有路人報警撥打了急救電話。
……
醫院裏,程子玥緩緩的睜開眼睛,一旁的護士看她醒了,找了醫生過來。
手臂上一陣陣的刺痛,當時那輛車撞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護住了頭,在護士的幫助下她坐了起來,年輕的醫生拿着手裏看起來像是化驗的單子看了看。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部有沒有暈眩的感覺?”
程子玥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隨後搖頭,除了手臂上的傷口疼痛,額頭上有些青紫,應該是當時車子撞過來的衝擊力造成的。
醫生囑咐了兩句話,便離開了。
一旁的護士看了看她身邊的點滴,調整了一下速度,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手機,遞到程子玥的面前,“程小姐這是你的手機吧。”
手機的屏幕還亮着,程子玥點點頭將手機接過來。
那護士笑了笑,“剛剛你的手機有人打電話,應該是你老公,他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老公?
程子玥走着疑惑的點開手機,通話記錄的頂端是祁珩的電話。
待到護士離開之後,一個身着西裝神情慌張的男人衝進了醫院,對着護士站臺詢問了程子玥的下落,完全不顧形象的衝到了她所在的病房。
男人額前的碎髮凌亂,看到她坐在牀上錯愕的瞬間,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她有些驚訝,剛剛看了通話記錄,是兩點半,現在才兩點四十不到,從公司到這裏最起碼要四十分鐘的路程吧。
他這是,飆車過來的麼?
“傷到哪裏了,手臂疼不疼,他們給你用止痛藥了麼?”
祁珩走到她的身邊,一眼就看見了她左手手臂上纏繞的繃帶,深邃的眸子深了深,隱去了幾分涼意。
面對男人一連串的體溫,她只覺得心裏一陣暖意,微微擡起手臂道:“沒事兒,已經不疼了。”
祁珩伸出手輕輕略過她白皙的額頭上醒目的青紫,眸中的暴戾瞬間浮出,“肇事者是誰?”
男人手臂上青筋暴起,周身的氣壓低的彷彿要將人冰凍,俊美的臉上好似凝結了一層冰霜。
程子玥握住了他的手,“別擔心,小傷而已,不過那個肇事的人應該傷的比我們重,當時那個人的車估計已經撞到牆上去了。”
這是她昏迷之前看到的景象,開車的人,好像還是個女的。
程子玥的話音剛落下,門口就有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穿着富貴的女人敲門。
二人回頭,空氣似乎在瞬間凝結。
“怎麼是你,你竟然回來了。”那女人率先開口,瞪大了一雙眼睛看着程子玥,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程萌的媽媽。
她沒說話,臉上有些疑惑,程萌的媽媽怎麼會在醫院,難不成,是知道了她回來的消息,特地趕過來找茬兒的?
還不等她開口,程萌的媽媽就已經走過來,臉上一陣笑,“祁總怎麼也在這兒,祁夫人知道麼?”
很顯然,她並不知道祁珩和宋初見已經離婚的事情。
“看來程夫人眼色不行,我夫人不就在這兒麼?”
“呵。”聽出了祁珩的意思,她冷冷的笑了笑,從包裏面拿出了一張金卡放在牀頭櫃旁邊,“這個是給你的醫藥費,不管你爲了什麼回來的,最好不要回程家搗亂。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被莫名甩了一張金卡的程子玥心裏很懵,看着程萌媽媽那一副施捨的樣子纔回過神來,。
那個撞他們的人,難道就是程萌!
“等等,程夫人。”
程夫人停下腳步,一臉不耐煩的回頭看着她。
程子玥拿過了牀頭的金卡,在手裏掂量了一下,神情輕蔑,“一張金卡就想打發我,你是乞丐還是當我是乞丐,程氏倒閉了麼!”
對待這個程夫人,她沒有半分客氣,直接將手裏的金卡丟出去。
卡片在空中略過,險些擦傷程夫人的臉,她閃躲的快,那卡片方纔飛出去。
“不知好歹的臭丫頭。”她瞬間暴怒,倘若不是看着有祁珩在的話,她就要衝上去好好的教訓這個臭丫頭了。
撿起了地上的卡片,程夫人踩着高跟鞋就離開了。
祁珩站在旁邊,始終一言未發,看着牀上小女人眸中的得意,薄脣輕抿着,“舒心了?”
“嗯,舒心。”
祁珩是知道她和程家的關係的,尤其是那個程萌。
“冤家路窄,那麼大的馬路程萌都能撞到我,還真是叫人意外!”她感慨了一句,眸中隱隱浮出幾分不可捉摸的深意。
一旁的男人挑眉,輕輕握住她剛剛丟金卡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