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聽後,保養得當的臉上也簽過了一絲擔憂,撇頭看向了宋初見,“初見,你爸爸說的是真的嗎?”
被兩個人這麼看着,宋初見也有些心虛。
一看到她的表情,宋夫人就知道事情真的如宋董所說。只見她站起身,不停地來回走動,嘴裏還喃喃自語。
宋董臉上餘怒未平,宋夫人又只會自找愁,至於宋初見,則是恢復成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屋內的氣氛也因爲這件事而陷入了低氣壓,各自有着各自的計量。
突然,宋夫人在宋董面前停了下來。
“老宋啊,你說這還怎麼辦啊?到時候祁珩真的拿這件事來找我們麻煩,那我們不就是理虧了?”
“哼!”宋董冷哼了一聲,將視線轉移到宋初見身上,口氣十分的不友善,“現在你知道你的寶貝女兒捅了多大的簍子了吧。祁珩已經不是當初的祁珩了,現在我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一想到祁珩,宋董就想到了剛纔的董事會。
就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都是因爲……這個孽子!
一道冷冷的視線望向了宋初見,宋初見柳眉輕蹙,然後開口道:“不就是想要得到公司嗎?我幫你就是了,反正,親生的女兒都可以拿去換取利息!”
話一說完,宋初見就輕嘲地看向了宋董。
父女倆的視線交匯,像是在空氣中拉開了戰爭。宋夫人見情勢不對,就急忙現在了兩人中間,及時將要暴怒的宋董給安撫住。
“老宋,這可是你的女兒,你外面受了多大的氣也不能全撒在初見身上。”宋夫人的話還是向着宋初見,說完後還示意宋初見先上樓。
看着氣的吹鬍子瞪眼的宋董,宋初見高傲地冷哼一聲,然後提着包包不回頭地上了樓。
聽到宋初見遠去的腳步聲,宋夫人才從櫃子裏拿了安心丸給宋董,“這件事縱然是初見的錯,可她畢竟是你的女兒,你也就別對她這麼兇了。”
宋董一把將藥服下,在藥的作用下,他的心情才平復了許多。
“你是不知道祁珩當初的那些話,你讓我怎麼下得去檯面!”宋董越想越氣,伸手將領帶拉鬆一些。
宋夫人看到他這樣,也是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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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另一邊,宋初見將包扔到了牀上,隨即就打開衣櫃,然後進行翻找。
等會就要去見自己的“前夫”了,雖然已經是過去式,可自己也得打扮一下才行。
宋初見腦海裏回想起祁珩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紅脣輕抿,眼中閃過一絲深沉。
這麼優秀的男人居然會成爲自己的“前夫”,真是讓人不甘心。不過,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更何況自己還這麼明豔動人……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宋初見紅脣微勾,挑起的眼角自帶着那一股魅惑的氣息。
宋家客廳裏,氣氛依舊冷滯着。宋董並沒有因爲宋夫人的溫言軟語而平怒,已經裝扮好的宋初見走了下來,噔噔噔的聲音將兩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一襲紅裙,將宋初見烘托的如玫瑰一般熱烈。
宋董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一想到這個女兒的所作所爲,氣就不打一處出。只見他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宋夫人見此,左右權衡之下還是對宋初見開了口,“初見,你這是要去哪裏?”
“哪也不去。”宋初見摸了一下耳墜,隨後就娉婷嫋娜地朝宋夫人走了過來。
“既然哪裏都不去,又穿這麼招搖做什麼!”宋董語氣還是這麼的不友善,現在他連看宋初見的心思都沒了。
正在宋初見要說話時,門鈴響了。
“正裝不一定是出去見人,也有可能是等人。”宋初見饒有深意地丟下這句話後,就朝大門走去,從玄關處的顯示屏中看到了祁珩。
一別多年,還是這麼吸引人呢……
宋初見在心裏默默地說到。
門外的祁珩感受到一道視線,擡頭看向了角落的那個監控。
因此,兩人變相地通過了監控器對視在了一起。宋初見眼中帶上了一絲迷戀,隨後轉身打開了門,笑臉相迎,“阿珩,沒想到你真的會過來。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眼前恍然出現了宋初見那張臉,祁珩淡漠的視線微愣,隨即習慣性地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祁珩臉上帶着禮貌性的笑意,說,“挺好,你呢?”
宋初見將他後退的動作看在了眼裏,一抹暗沉浮現在她眼底。
可當她擡頭的那一刻,那暗沉瞬間變爲了明妹,“我也差不多,既然來了,也別愣在門口了,進來吧。我們好好地敘敘舊,至少我們曾經也是夫妻。”
宋初見刻意將曾經提高聲調,好讓客廳裏的兩人明白來者的身份。
宋董看了門口一眼,隨即就將之前憤怒的表情收了起來,然後用眼神示意宋夫人去“接客”。
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宋夫人也是知道了一些門路。只見她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儀態就起身往門口方向走去……
“初見,開門直接找雪姨就可以了,你親自去做什麼。”宋夫人略嗔地走了過去,在看到祁珩後,愣住了,隨即就反應過來,然後笑盈盈地說道:“阿珩,才這麼久不見,你變得更加沉穩了啊。”
祁珩看着眼前的兩人,眸中帶着一抹深沉向宋夫人點頭禮至。
“多虧宋董事的栽培,才成就了阿珩。”祁珩一板一眼地說着。
宋夫人在聽到他的這句話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宋初見見氣氛不對,就要上前拉祁珩進屋,可祁珩卻往另一邊移動了一下。宋初見的手懸在空中,顯得十分的尷尬。
因爲祁珩的這個動作,宋初見也變得難堪起來。
祁珩眼裏不帶一絲情緒,這樣的他在宋初見的眼裏,就像是一顆冷漠的石頭。
看到兩人的表情,祁珩略有些歉意地說道:“我想起公司還有事,不能久留。宋小姐,下次再見。”
說完後,祁珩就直接轉身坐車離開了。
看着絕塵而去的祁珩,宋初見到現在都沒明白祁珩爲什麼突然之間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