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這邊經過幾天的忙活,把沈昱訂的香皂和秦玉珍的洗頭水做好了。
多做出來的,是她的鋪子要賣的。
香皂放在一旁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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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上次做香皂的時候就研究了下加色。
這次做香皂,根據花樣,添加了一些顏色,看上去更漂亮了。
這日上午,謝晏和沈昱再次來到了稻花村。
遠處是連綿的青山,一塊塊綠油油的田地,小路兩旁開着五顏六色不知的野花,這樣的小村落,讓人心情都跟着靜了下來。
正欣賞着景色,謝晏看到遠處豎立的水車,頓時吸引了目光。
心裏好奇這是什麼,上次來的時候好像沒有這個。
到了李家,兩人一一見過禮後,讓清風搬下來兩筐橘子和蘋果。
謝晏看到李晚月明顯的眼神亮了,連道謝都更加真誠。
暗道,她果然喜歡喫果子。
上次在百味樓,見她喜歡喫橘子,特意讓人從別處帶了一些過來。
謝晏想到河裏的木具,直接問:“李姑娘,方纔我看到河邊豎立着一個圓形木具,那是什麼?”
“哦,那是水車,前幾天剛裝上的。”
“水車?做何用?”
“灌溉農田。”李晚月說完,讓李三棟帶着他們去河邊看看。
沈昱對水車沒興趣,他急着看自己訂的香皂。
李晚月帶着他去了後院。
看到一排排竹架上擺放的香皂,香皂上面鋪着花瓣,爲了香味更濃。
粉色牡丹皁,粉紅的桃花皁,淺黃菊花皁,綠色的艾草皁……
沈昱兩眼冒光的看着,這可都是錢啊。
李晚月道:“所有樣式加起來,一共是一千塊。”
“好,按照說好的,四百文一塊,一共是四百兩。”
沈昱說完,從荷包裏掏出二百兩銀票遞給她:“我今兒就帶了這麼多,剩下的,等過來取貨的時候再給你。”
李晚月接過銀票:“好,那我給你寫個收據。”
“這麼嚴謹啊。”沈昱笑看着她。
“自然,事關生意,當然不能馬虎。”
沈昱道:“對了,你再幫我做兩千塊,我有預感,這香皂會大受歡迎,這兩千塊賣不了多長時間。”
李晚月應下。
……
另一邊,謝晏跟着李三棟來到河邊,見李三棟搬開卡住水車的石頭,水車緩緩轉動起來。
看完水車的作用,心裏難以平靜。
有了這水車,對於不便挖渠引水的田地,是非常有利的工具。
“這是你姐想出來的?”謝晏雖是問句,但語氣裏卻滿是肯定。
李三棟驕傲地點頭:“是啊,地裏的水渠已經挖好了,以後田裏再澆水,我們再也不用挑水了,省時省力。”
“是啊,省時省力。”謝晏跟着唸了一句。
回到李家,謝晏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晚月,看的她有些不自在。
“我臉上有東西啊,這麼看着。”
謝晏彎着脣角:“是啊,有東西。”
李晚月凝眉,臉上蹭了什麼東西嗎?
她用手背擦了擦。
謝晏眼裏笑意更濃:“不是灰塵,是智慧。”
李晚月這才知道他說的是水車的事。
“多謝誇獎。”
謝晏道:“李姑娘,你這水車本是利民的好事,可想過上報官府?”
“你是說通過沈東家,把水車報給縣老爺嗎?”
“是。”
李晚月凝眉,這縣老爺放縱自己的小舅子欺凌百姓,誰知道是不知情,還是故意放縱。
若是不知情,說明他不是個盡職盡責的,若是後者,說明他不是個好官。
可是她也不認識別的門路,村子裏嫁過來的媳婦各個村的都有,若是回孃家的時候說一嘴,她也瞞不住。
反而人家上報了,他們村一點功牢都沒有。
心裏暗暗嘆了口氣,算了,只要能方便其他百姓,管誰上報呢。
想到這,她點了點頭:“你和沈東家若是有門路,那我就把圖紙給你們,左右能給其他百姓帶去便利,也是一件好事。”
謝晏一拱手:“李姑娘大義,在下佩服。”
李晚月擺手:“行了,先去栽植番地薯苗吧,回來再給你拿圖紙。”
“好。”
一行人去了地裏。
地裏已經起好壟,李大川李二湖把摘好的秧苗放到地頭。
李晚月用小鏟子在起好的壟堆上劃出一道淺溝,往裏面澆上水,把秧苗橫放在淺溝裏,把藤苗埋好土,留出葉子部分。
“這樣就可以了。”
謝晏默默記下。
一行人立刻忙活起來,關係近的幾家也來幫忙。
一上午的時間,就把培育的紅薯苗栽種了大半。
中午回到李家。
李晚月洗過手,看了一旁洗手的謝晏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片刻後,拿出一塊手帕遞給謝晏。
“之前用了你的帕子,這是還你的。”
謝晏看了她一眼,接過帕子細細瞧。
雲綢料子,柔軟舒適,帕子一角繡着青竹圖樣,是自己喜歡的顏色。
“你眼光很好,很合我意,那我收下了。”
見他滿意,李晚月笑了笑,回了房間。
沈昱洗完手,走到謝晏身邊,笑的意味深長:“喲,晚月姑娘居然送你帕子?”
“別亂說,被旁人聽到壞了她的聲譽。”謝晏眉眼漾着笑意:“不過是之前我的帕子借她用了,她還我而已。”
“哦~剛好,給我用一下,我擦擦手。”沈昱說着就伸手去拿。
謝晏立刻把帕子塞進懷裏,指着一旁的棉帕:“那不是有嗎?擦去吧。”
沈昱笑着道:“小氣。”
一刻鐘後,李晚月拿着畫好的圖紙遞給謝晏。
經過上次裝水車,她把圖紙優化了一下,需要改的地方也改了,照着圖紙做,基本沒有問題。
謝晏接過圖紙,立刻看了起來,看過後小心收好。
中午的飯菜,是和上次完全不一樣的飯菜,謝晏和沈昱喫的心滿意足。
心想着,以後不知道喫什麼的時候,不如來這裏蹭飯吧。
喫過飯,兩人就離開了。
下午,李有山帶着人又把剩紅薯苗移栽完,紅薯的事算是種好了。
傍晚喫飯時,李晚月問李三棟:“三棟,你去給玉顏坊送洗頭水的時候,有沒有問問面膏瓶子什麼時候送來?”
“沒有,他們店裏新換了個掌櫃,對這件事不是很清楚。”
李晚月疑惑:“那他們現在在賣香皂和洗頭水嗎?”
“沒有,那裏的夥計只把貨收了,說等他們稟報給東家,就把賬給結了。”
李晚月想不明白,談生意的時候,看秦玉珍也想嘗試的,難道只是爲了感謝自己才訂那麼多貨,其實心裏不想走平價路線?
還是出了別的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