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連番上陣

發佈時間: 2025-09-21 15:4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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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連番上陣

“就是兩千兩銀子,朕說它值,它就值。”

蕭重淵居高臨下的看着長公主,大有“我就訛你了,看你怎麼辦”的意思。

長公主咬牙切齒的瞪着蕭重淵,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又不敢鬧的太兇,忍下這口氣說道。

“哼,兩千兩稍後就會送到,不過……”

“本宮今日來找陛下,是有其他的事要說。”

“哦?”

蕭重淵壓下心中的不耐煩,漫不經心道:“寧王的事?”

長公主表情一僵,索性也直接攤牌了,冷聲說道:“寧王叔怎麼說也是皇爺爺親封的王爺,怎麼容得你三言兩語,就將他送進了天牢?”

“皇爺爺在世時可是最疼寧王叔了,你這舉動豈不是在打皇爺爺的臉?”

“不過就是幾個踐民罷了,別說昨日寧王叔壓根就沒殺着人,便是直接殺了又如何?”

“幾條踐命,怎麼比得上寧王叔呢?”

“還不趕緊連個寧王叔放了,本宮也是爲了你好……”

長公主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直接隱沒在了脣齒間。

因爲蕭重淵一雙漆黑的眸子越來越冷,面上神情也越發嚴肅。

空氣彷彿被凍住一般。

半晌,蕭重淵才緩聲開口,“長公主開口閉口都是踐民,看來是忘了太祖皇帝是如何起家的。”

他聲音不疾不徐,卻透着刺骨的寒意。

“當年太祖不過就是隴西的一介布衣,因見不得貪官剝削百姓,才揭竿而起。”

“你口中的踐民,正是國家之本,是立國之根基。”

長公主面色微變,卻仍然辯解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

“如今什麼?”

蕭重淵突然拍案而起,御案上的茶盞震的叮噹響。

“寧王私自闖工部機密要地,如今還沒個正經說法,又險些將定遠侯的兒子兒媳打死。”

“昨日竟是還想對黎民百姓動手,若不是朕旨意去的及時,御林軍到的及時,昨日朱雀大街上還不知要添上多少冤魂。”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寧王到底有何特殊?”

蕭重淵緩步走下玉階,玄色常服上的銀色龍紋,在日光下閃着細碎的冷光。

“長公主既然提起先帝,可還記得先帝爲何要杖斃德太妃胞弟?”

長公主聞言踉蹌後退半步,腿磕到了椅子棱角上,疼的白了臉。

她倒抽一口涼氣,卻不是因爲撞疼了,而是想起了當年那事嚇的。

那年她雖年幼,卻還記得御書房前,噁心人的血腥味。

國舅爺因強佔民田,逼出人命,先帝不顧太后求情,親自監刑將人活活杖斃。

“朕今日就把話說清楚。”

蕭重淵負手立於殿中,聲音冷沉,“莫說是寧王,便是長公主你……”

“若是再敢將百姓性命視若草芥,朕便讓你也去天牢裏嚐嚐踐民是個什麼滋味!”

長公主面色慘白,看着面前足足比她高了兩個頭,唯有仰視才能看清臉的蕭重淵。

恍然間察覺到一個事實……

當年任憑她打罵,也不敢還手的冷宮小踐奴,如今已經成長爲了執掌生殺大權的九五至尊。

她到底是看輕了他!

殿外忽然陰暗下來,隨即豆大的雨點傾落下來,砸在屋檐上,發出噼啪聲。

“啪!”

突然一道驚雷炸響在耳邊,長公主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身子,指尖輕顫,額角太陽穴直跳。

蕭重淵睨着長公主慘白的臉,語氣淡漠,“兩千兩銀子,日落之前送到朕的內庫。”

長公主咬脣,終究是不敢再爭辯什麼,低頭道:“是……”

蕭重淵不再看她,轉身走向御案,聲音冷淡:“退下吧。”

長公主攥緊袖口,指甲幾乎嵌進掌心,卻只能僵硬的福身行禮。

“本宮告退。”

蕭重淵居高臨下的看着長公主離開的背影,腦海中卻是閃過年少時長公主的欺凌,心中嗤笑一聲。

這許是長公主第一次在他面前低頭……

長公主一路走到御花園,胸腔之中激盪的情緒才緩緩歇下幾分。

她咬緊牙關,眉心緊擰,看蕭重淵這態度,似是想要將寧王弄死似的……

不行!

寧王不能死!

寧王若是死了,皇弟的仇她要如何報?

她眉眼一轉,向着後宮的方向走去。

兩個時辰後,裴不語從御書房外走來,到蕭重淵近前輕聲道。

“陛下,太后娘娘在慈寧宮備了茶點,說請您得空去坐坐。”

蕭重淵執筆的手微微一頓,墨汁在奏摺上氤氳開一個小小的墨點。

“長公主過去了?”

裴不語點頭應是,“長公主離了御書房就去了慈寧宮。”

“嗯。”蕭重淵眸底劃過一抹冷色,“擺駕慈寧宮。”

“這場戲,少了朕,她們怕是唱不下去啊。”

蕭重淵到了慈寧宮,還沒進門,就聞到了濃濃的焚香氣,混着檀木特有的沉鬱,在雨後的空氣裏顯得格外厚重。

“陛下駕到!”

隨着太監尖細的頭。通報聲,蕭重淵推門而入。

正看見太后闔眼坐在椅上,手中盤着一串佛珠,波瀾不驚,不疾不徐。

“兒臣給母后請安。”

蕭重淵行禮時,目光掃過案几,上面擺放着兩杯茶盞,兩杯上面皆是隱隱散發着熱氣。

一看就是剛倒上不久。

另一人是誰不言而喻……

就是不知道長公主是已經離開了,還是躲在了屋裏某處。

太后睜開眼看向蕭重淵,淡淡的嗯了一聲。

“寧王的事,本宮要如何做你才能輕拿輕放,將人給放了?”

太后自從太子病逝之後,就一只忙於禮佛,平日連慈寧宮門都不出,今日若不是這僅剩的女兒,求到了她頭上。

她定不會管寧王的事。

蕭重淵眉梢輕挑,卻是也沒料到太后竟然會如此直白。

他淺笑一聲,“母后竟是連盞茶都不捨得給兒臣喝嗎?”

太后看向蕭重淵的眼神逐漸複雜,她重又闔上了眼眸,手上的佛珠轉動不停。

“陛下何必再說一些有的沒的?”

蕭重淵不是她親子,她也懶得和這人虛以委蛇。

更何況……

她不信這人不恨她。

畢竟他的親母可是被她送去了冷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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