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鄉侯夫人現在難受的很,那是一點兒也忍不住了,她現在急需一個出氣的點兒,哪怕不是沈璃的錯,她現在都想要把這些按在沈璃的頭上。
錦鄉侯沉默了一下,說,“這些之後再說吧,趕緊讓人去莊子上讓他們提前送點兒東西上來,不然我們這個日子沒法過下去了。”
“再打發管家去衙門裏面說一聲,不管怎麼樣,這些事情那些人得管。”
顧雲澤現在也是懷疑沈璃的,偏偏他也清楚,沈璃就是再能幹,也沒有辦法一下子就把家裏的東西都給搬走的。
而且他們的東西已經分了那麼多給她了,她爲什麼還要冒着風險從他們家裏偷東西?
顧雲澤思緒翻涌,如今也只能聽錦鄉侯的安排了。
……
顧家的東西被偷了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隨之傳出去的還有顧家的風流事情。
要說之前顧雲澤睡了戰友遺孀的事情外面只是猜測而已,現在幾乎就是實錘了。
原因就是今天有人在顧家的大門前看到了兩條交纏在一起的褻褲。
要是平常的時候那個人估計也是不敢過來查看的,偏偏因爲今天顧家的事情,顧家的門房都沒有好意思出來查看,就讓路過的老百姓看了一個遍。
一個人發現了褻褲不要緊,緊要的是很快另外就有人過來了,兩個人就談論起來了,
“哎,你看那個是不是兩條褲子?”
“是褲子啊,哎,你說這大戶人家跟前丟出來褲子幹什麼?看着顏色,也不像是穿在外面的啊?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把褻褲扔在這裏了。”
之前說話的那個人看了看,見到侯府裏面沒有人出來看他們,就湊近了一些,仔細的看了看那兩條褻褲,然後招呼着這個人上前說,
“哎,你過來看看,這個是不是男人跟女人的褻褲?”
這人本來還有點兒怕的,可是看到平時守衛森嚴的府邸門口此刻一個人也沒有,她就放心的過來了,一看,詫異的說,
“嘿,還真的是啊,就是不知道這褲子是誰的?”
人只要喫飽喝足了,就有無限的想象力,之前說話那個人露出一個尾瑣的笑容看了看錦鄉侯府的牌匾說。
“你覺得還有誰呢?你難道沒有聽到外面傳出來的流言嗎?說錦鄉侯府的世子帶回來了一個戰友遺孀,如今這個戰友的遺孀都已經有了身子了,這孩子可是錦鄉侯世子的。”
“我看這兩條雖然是褻褲,可是看着布料,就不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穿的起的,自然是這些大家府邸的了。”
“也是這有錢人家的少爺會玩兒,牀上那點兒事不知道在自己的屋裏解決,居然還拿出來讓我們這些人看到了。”
“誰家會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把褻褲往外面丟啊,還丟在自己家裏的大門口前,這是深怕我們這些人不知道他們玩兒的多花啊。”
跟着過來的那個人本覺得不會是這樣的,可是被這個人一分析,他竟然覺得真的很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他也是一言難盡了,很快有了其他人湊過來,兩個人就把事情給擺了,於是在錦鄉侯府還在處理府中的事情的時候,外面關於錦鄉侯府的緋色新聞已經再次傳遍了。
……
何明英一大早起來就覺得不對勁,待看到自己面前風光時,她只覺得蒙了,趕緊喊了人進來,
“桃花,桃花,服侍我穿衣。”
雖然她之前是在村裏生活的,不過來了侯府之後,之前還能夠表現出來自己的簡樸,
可是後來隨着顧雲澤對自己越來越好了,她也就越來越需要人服侍了。
她覺得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更快的融入大家夫人的作息裏面去,這樣以後她成爲了錦鄉侯府的女主人,纔不會被人笑話。
因爲用了迷藥的緣故,這會兒桃花還覺得有點兒蒙呢,聽到何明英叫她,就答應一聲,
“奴婢來了。”
然後穿着中衣就跑了進去,此刻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到何明英躺在了地上的時候,她只覺得大驚失色,捂着嘴驚叫了起來,
“啊啊啊”
“死丫頭,你幹什麼呢?”
何明英還發懵呢,被桃花這麼一叫,嚇的一個激靈,忍不住轉頭罵了她一句。
桃花剛剛發矇的腦袋這會兒纔有了一些清明,她看了看屋子裏面的陳設,原本顧雲澤送給何明英的黃花梨雕花牀不見了,
何明英跟沈璃別苗頭的時候,哭着讓顧雲澤從庫房裏面拿過來的那牀素白水墨畫的帳子自然也沒有了。
還有屋裏的美人聳肩瓶,汝窯的杯盞也都沒有了。
桃花只覺得腦子裏面一陣的嗡嗡,趕緊跪在地上爬到了何明英的面前,一臉驚恐的說,
“何夫人,你快看看,屋裏,屋裏的東西都沒有了,東西都不見了。”
何明英還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她只罵道,
“大清早的再胡說什麼呢?趕緊拿衣服過來我穿啊,難不成你今天要我這麼出去見人嗎?”
桃花聞言,趕緊爬起來準備去找件衣服先給何明英穿上,還聽着何明英嘀咕,“昨夜我沒有脫了衣裳睡覺啊。”
桃花正聽着呢,就看到原本放着衣櫃的地方,什麼東西也沒有了,
她只覺得驚訝無比,轉頭看着坐在地上的何明英,面如死灰的說,
“何夫人,衣服,衣服沒有了。”
何明英還有點兒不太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現在也發覺自己坐着的位置好像有點兒冰涼,
現在她才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她擡頭往衣櫃那邊兒一看,只看到了光禿禿的牆面,她只覺得眼前一黑,
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衣服都沒有穿一件,光着腳跑了過去。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情況?這裏面的東西呢?我的衣櫃呢?我的衣服呢?”
“我的八寶瓶呢?還有我的包袱呢?”
何明英急急忙忙的去翻找自己的包袱,要知道,她的包袱裏面還有之前顧雲澤給她的銀子呢,她因爲住在府中,什麼都是侯府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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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沒有用錢的地方,那些可都是她安身立命的東西,哪怕是以後進了侯府,也是需要打點侯府下人的。
所以這些東西沒有了,她自然覺得心疼得很,再看看這一屋子的東西都沒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