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來,有個站在遠遠的地方看着的人說,
“不能把,這是什麼地方?沈新遠會來這裏?我纔不信,這裏臭死了,你別想騙着我過去。”
![]() |
![]() |
![]() |
另外有個人認真仔細的看了看沈新遠緊閉的雙眼,
“哎呀,這真的是沈新遠,我上次還和他在賭坊裏面見過呢,我不可能會認錯的,這就是他。”
他這斬釘截鐵的話一出來,場面陷入了片刻的安靜,他們想到剛剛沈新遠身上發生了什麼,都有點兒不好相信了。
李世修看他們認出來了,也不賣關子了,
“沒錯,這就是沈新遠,永義伯府的世子爺,我也是接到了消息,他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裏了,就想着帶你們過來看看熱鬧。”
哪怕是李世修,現在也是有點兒慼慼然,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成了這個模樣了。”
其他幾個人都不信這不是李世修做的,可是他們不能說,還是站在遠處的那個說了一句,
“現在我們怎麼辦?”
李世修皺眉,“什麼怎麼辦?”
那人好脾氣的說,“我們現在熱鬧也看了,這永義伯家裏的公子,我們怎麼處理?”
李世修大大咧咧的說,“還能夠怎麼處理?當然是把人給永義伯府送過去了。”
那人說,“要是送過去了,永義伯還以爲我這是我們做的呢。”
李世修並不在意的說,“這有什麼?我又不怕他,他們什麼人家?我們什麼人家?祖父和皇后姑姑還拿她沒有辦法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說,“能不惹事還是不惹事的好,也不知道是他惹了誰,又是誰讓他這麼慘的,
還通知了你,指不定就是讓你過來背鍋的,我們不能上這個當。”
李世修並不在意,“誰會這麼不講理?我們可是什麼也沒有做的,而且我們既然碰到了這個事情,
那就不能看着不管,我把人給他永義伯府送回去,他們應該感謝我纔對。”
“要是怪在我的身上,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說着就讓小廝把沈新遠擡起來送到永義伯府去,
“給他們說清楚啊,這人可不是我們的弄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把他給放在這裏了,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去找始作俑者去啊。”
幾個小廝答應了一聲,就朝着永義伯府去了。
那個人見李世修並沒有聽他的,嘆了一口氣,也沒有說什麼了。
李世修還說,“你們要不要去永義伯府看熱鬧?”
這有什麼熱鬧可看的?大家都沒有準備再去惹事了,趕緊搖頭,
“我們要回去了,這裏臭死了,我們可不想要在這裏呆下去了,我們要回去沐浴更衣了。”
李世修看他們的樣子就是慫了,也沒有說什麼,就這麼讓他們走了,然後自己帶着人大大咧咧的去了永義伯府。
如今的永義伯是一點兒也不想要看到永義伯夫人的,永義伯夫人又急着處理自己身上的的痕跡,
還沒有去管自己的兒子,所以看到有人屁滾尿流的進來朝着自己急切的稟報,
“夫,夫人,世子被人擡回來了,他,他……”
來彙報的丫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完了,永義伯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已經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只聽到沈新遠是被人擡回來的,就趕緊出來吩咐人,
“快,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他們急急忙忙的出來,這個時候因爲李世修是讓人擡着把人送過來的,
永義伯府外面已經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了,看到這樣的場面,衆人都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談論着。
“快看,這是怎麼回事?這被擡着的人是誰啊?”
“這誰知道呢?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就是會玩兒,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人啊,是從南城那邊兒擡過來的,他們擡了一路,我就跟了一路,也不知道這是要擡到這裏來啊。”
“哎呀,從南城擡過來的?這人誰啊?”
大家踮起腳都想要看個究竟,可是永義伯府的管家這個時候已經出來了,朝着李世修露出來一個勉強的笑容,
“李公子,有什麼事情我們先進去說吧,這裏人太多了,夫人在裏面等着你呢。”
要是普通的貧民百姓進去這裏,還要擔心自己能不能活着出來,可是李世修完全不擔心這個問題,
不說自己帶着人呢,就是他這個身份,哪怕是永義伯府懷疑自己是兇手,也不敢現在對着他怎麼樣。
於是他招呼一聲,“擡進去。”
就自己先大步流星的朝着永義伯府走了進去了。
其他人就一起擡着人進去了。
永義伯夫人沒有辦法出去,就在花廳裏面等着,看到李世修進來了,她還是勉強打起貴婦人的精神問,
“李公子,不知道你說我兒……”
還沒有等她問完,李世修已經讓人給擡上來了。
一路上沈新遠都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子之間的心靈感應,就在這個時候,沈新遠突然睜開了眼睛,
在永義伯夫人看過來的時候,他也擡起眼皮朝着永義伯夫人看了過去。
永義伯夫人驚了,她沒有辦法把這個奄奄一息的人跟自己的兒子聯繫起來,
而且,他這個樣子好像是一個乞丐,哪裏像是一個貴族公子?
她驚疑不定的往後推了推,又看了看李世修,遲疑的說,
“這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