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剛剛踹自己的地方,本來她是想要趁着謝宸意識不清過去做成好事的。
可是還沒有過去呢,謝宸就醒了,直接一下子就擰斷了太監的脖子,之後又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腳,她發出叫聲的時候,就是她被踢的時候。
謝宸拎着凳子往她旁邊的地上一砸,頓時,椅子被砸碎,木屑飛濺,不少都衝着皇后一羣人去了,慌的皇后他們不住的往後面躲着,而一個木屑檫着李恬的臉頰過去,直接就讓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條痕跡,殷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李恬在椅子砸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慌了,她忍不住抱着頭慘叫出聲,想到自己剛剛得罪了謝宸,估計自己要被打死了。
她剛剛抱着頭慘叫完了,發現自己還沒有出事,心裏剛剛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心情,然後一根尖銳的椅子腿兒就到了她的眼前,而椅子腿兒的另外一邊兒,拎着它的正是面無表情的謝宸,“本王就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你不說實話,別怪本王不客氣。”
謝宸這輩子就沒有憐香惜玉過,唯一的一次就是沈璃了。
所以無論李恬現在有多的可憐,多麼的慘,在他的眼裏都是平等的要創死每一個人之中的一員。
他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冰冷,畢竟是上過戰場的將軍,身上的煞氣足夠讓一個閨閣女子爲之顫抖。
李恬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了,之前只是聽說戰王瘋的很,可是沒有親眼見識過,也不知道他能夠瘋成這個樣子啊。
聽到謝宸的話,她並沒有抱着僥倖心理,畢竟那個太監都成了那個樣子了,她哪裏還敢抱着什麼僥倖心理啊?
她可不想要成爲那個樣子,因此在他這句話一出口,她什麼做王妃的夢都沒有了。
更加忘了之前皇后跟她說過的話了,一股腦兒的把什麼都給說了出來。
“說,我都說,都說。”
李恬的聲音顫抖着,雖然眼前只是一根木頭,但是這會兒的李恬絲毫不會懷疑,
要是自己不說真話的話,那眼前的這跟木頭,會化身利劍,毫不猶豫的從她胸膛傳過去,
她不能做這樣的賭注,她根本就賭不起,她還年輕,還一點兒也不想死。
謝宸沒有說話,宛若看死物一樣的看着她,李恬打了一個寒戰,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是姑母,都是姑母讓我這麼做的。”皇后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瞳孔猛然睜大,厲聲呵斥,
“恬兒,你在胡說什麼?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陛下在這裏,陛下會爲你做主的。”
再看着謝宸怒道,“戰王,你簡直是放肆,你這是在做什麼?當着陛下的面你還敢行兇,你這是要反了嗎?”
她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要是換做別人肯定是就趕緊跪下認罪了,可惜他不是別人,他是有着二十萬大軍在手的戰王。
他沒有理會皇后說的話,而是將手裏的木頭往李恬的面前送了送,冷聲道,
“繼續說。”
竟然是一點兒也沒有把皇后放在眼裏,皇后氣的要死,心裏只希望李恬不要這麼傻,千萬別覺得自己這樣就可以讓謝宸放過他。
然而李恬現在也想不到這麼多了,她現在只想要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
“姑母讓我過來勾飲你的,她說讓我一定要成功,這樣就可以讓你給表哥添一份兒助力了。”
“這些都不是我想的,我,我也沒有成功啊,你,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聽到她這麼說,皇后忍不住閉了閉眼睛,太蠢了,太蠢了,害了他對李恬有什麼好處?
如今李家的榮耀來自於誰,李恬這個蠢貨竟然是不知道嗎?
太蠢了,太蠢了,李家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謝宸聽到了自己想要聽的話,目光淡淡的看了看皇帝,然後退後了一步,
將自己的手裏的木頭棒子往地上一扔,“哐啷”一聲,嚇了周圍的其他人一跳。
他拱手道,“父皇,請父皇爲兒臣做主。”
皇帝聽到這些話也覺得心裏震驚得很,他轉頭看着皇后,眼裏都是不可置信,設計戰王,還想要戰王爲她兒子做助力?
她這是怎麼想的。不知道戰王也是皇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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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了,李恬這個蠢貨是不能要了。
趕緊跪下請罪,哭訴道,“陛下,臣妾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臣妾雖然想要她跟戰王成婚,這樣也可以讓戰王的府中有個知道冷暖的人。”
“可是從來沒有想要過設計戰王啊,這樣的事情,臣妾怎麼能做啊?”
她說着,臉上閃過了羞愧的神情,“都是臣妾之前不小心在她的面前流露出來了讓她嫁給戰王的心思,
也不知道這個丫頭怎麼就記住了,如今不但生出來了不還有的心思,還做出來了這樣丟臉面的事情。”
“陛下,都是臣妾的罪過,臣妾沒能教導好家裏的侄女兒,臣妾有罪,請陛下責罰。”
皇后還是知道沒有教導好侄女兒的罪過跟設計王爺的罪名哪個更大的,她現在既然覺得李恬太蠢了,那自然是不會保着她了。
能夠讓她爲了李家做出來一點兒貢獻,那也是她的榮耀了。
李恬剛剛纔從死亡關頭回來,如今又陷入了另外一個坑裏,她轉過頭看着皇后,只覺得不能相信,
她想象不到,爲什麼才短短一夜過去了,皇后就從那個疼愛自己的姑母變得這麼的冷血無情了。
她擔心自己就要背下這個鍋,趕緊搖頭爬起來衝着皇帝磕頭,
“陛下,姑父,不是這樣的,臣女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這些都是姑母讓我做的,
不然我一個閨閣女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她情急之下,都忘記了自己的稱呼了,不過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空注意這個。
一瞬間,皇帝的心裏也想了很多,他知道現在戰王在軍中的影響力,也知道皇后現在是不能出事的,
要是她出事了,三皇子沒有母親的依靠,想要跟戰王比影響力那簡直是不可能。
雖然他現在也不想要立太子,但是他也不想要哪個兒子成爲懸在自己頭上的劍。
所有的兒子一起制衡起來,那纔是最好的。
不過一瞬間,他就知道今天誰該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