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門房看了看他身後的車子上面拉的土特產,不屑的說,
“什麼永義伯府不永義伯府的?看看你們拉的什麼東西?別是哪裏過來打秋風的人吧?”
“看到我們家小姐成了戰王妃了,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想要上來攀親戚了?”
“之前我怎麼就沒有聽說過你這麼一號人物呢?滾滾滾,這地兒可不是你能夠來的。”
門房二話不說就要轟人,永義伯臉色都氣的漲紅了,指着門房怒道,
“我真是沈璃的親爹,永義伯你們都不認識?你們都是做什麼喫的。
趕緊把沈璃給我叫出來,我倒是要問問她,自己的親爹還不認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
沈璃治家還是很嚴的,一般來說那是不可能會發生門房私自就打發了來訪的人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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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永義伯的事情是她提前就跟門房打過招呼的,所以門房纔敢自己決定,永義伯走了之後,
門房還過來把這件事給沈璃說了,沈璃只覺得好笑,不過還是對着門房說,
“你做的不錯,下次還這麼做。”
門房有點兒遲疑,“今天都已經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了,永義伯好歹也是一個伯爺,應該不會再過來了吧。”
沈璃道,“不,永義伯府如今落敗了,家裏的名聲已經壞成了那個樣子,
自己家裏的嫡女都給人做妾去了,好不容易我出息了,快要嫁給戰王了,怎麼可能不過來?”
門房覺得這永義伯挺不要臉的,自然是答應了下去了。
果不其然,在戰王府過來下聘禮的時候,永義伯再次登門了,他想的是,自己好歹也是沈璃的父親,
戰王的岳父,這樣大的日子裏自己過來,沈璃哪怕是爲了自己的面子也不能趕自己走的。
然而這次他還是沒有進到沈璃的宅子裏面就被門房給攔住了,門房不耐煩的說,
“你眼睛瞎了啊?看不到今天府中有人嗎?我們府中大喜的日子,你可別過來找事啊。”
說着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來兩個銅板就往他的身上一扔,說,
“給你的賞錢,行了行了,你趕緊離開吧。”
兩個銅板砸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永義伯都懵了,這輩子他生下來就是世子。
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門房用兩個銅板打發了,
他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裏面一陣腥甜,顫顫巍巍的指着門房說,
“你,你竟然敢如此?”
門房不屑的說,“這有什麼不敢的?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戰王準妃的住處,你以爲這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來的嗎@”
“你知道今天這屋裏都有誰嗎?除了鄂國公跟禮部尚書,就是戰王都親自來了,
戰王你見過嗎?那可是威名赫赫的戰神,你要是在不離開,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永義伯再三被這個門房折辱,已經沒有了什麼息事寧人的心情了,對着身後跟着的僕從就吩咐,
“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往死裏打,打,打死他。”
他這輩子就沒有喫過這樣的苦,又怎麼可能被一個門房這麼對待了還無動於衷,自然是要報復回來的。
永義伯府身後的人答應一聲就要衝上來,這個時候門房突然大喊一聲,
“兄弟們,有人要對我動手了。”
隨着他的聲音,呼啦啦的一羣穿着甲冑拿着長劍的軍士就衝了過來,
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殺氣騰騰,一看就是從戰場上面下來的身經百戰的將士。
這樣的氣勢,直接就讓永義伯府的家丁給嚇的腿軟了,永義伯還勉強能夠鎮定一些,看着那些人說,
“你,你們看清楚了,我是永義伯,是沈璃的父親,我是過來主持下聘的事的。”
爲首的一個人面無表情的說,“我們王爺說了,今天是他的大日子,
誰也不能過來搗亂,別說什麼永義伯了,哪怕是侯爺過來,我們也不能放行。”
永義伯咬牙,再次說。“我是你們王妃的父親。”
那個人再次面無表情的說,“王爺說了,王妃早已經被逐出家了,王妃以後就是王妃,沒有什麼孃家,哪裏來的父親?”
說着他從自己腰間抽出了長劍,直直的指着永義伯說,
“你走不走?要是不離開的話,別怪我的劍不長眼睛了。”
永義伯看着眼前這個寒光凜冽的長劍,只覺得心肝兒都在顫抖,他喉嚨忍不住滾動了一下,嘶啞着聲音,老淚縱橫的說,
“我,我真是沈璃的父親。”
那個將士沒有說話了,直接就把手裏的長劍往他的面前再指了指,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永義伯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他看了看好像近在咫尺的沈家大門,心裏充滿着無盡的痛恨。
要是當初沒有把沈璃逐出家就好了,反正家裏也不是沒有她住的地方,
如今沈璃要是成了王妃,那沈家就是戰王的正經岳家了,就不會是什麼三皇子妾室的母家。
永義伯越想越氣,最後忍不住吐出來了一口血,然後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
……
外面的事情沈璃現在還不知道,她聽着鄂國公說,
“因爲戰王之前的聘禮什麼都是準備好了的,加上戰王的年紀也大了,
所以這件事皇上的意思是最好早點兒就把婚事給辦了,要是早點兒的話,王妃還能夠進宮去過端午節。”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要在端午之前把婚事給辦了。
沈璃覺得這話應該不是皇帝說的,她看了看在旁邊一本正經的坐着的謝宸,這怕不是謝宸自己去跟皇帝說的吧。
這話確實是謝宸去跟皇帝說的,他跟皇帝說,
“父皇,我如今這個年紀了,好不容易有一個想要娶的王妃了,家裏的東西我也準備好了,
不如早點兒把婚事辦了,我府中也能夠多個主事的人。”
皇帝還笑他,“你不開竅就算了,如今開竅了,倒是挺積極的,之前怎麼說你也不成親,如今你倒是想要成親了。”
不過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好爲難的,娶和離女子這麼離譜的事情皇帝都答應了,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面爲難。
因此皇帝就答應了,讓鄂國公再跟沈璃提一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