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雲九重又是相識。
這一切實在太巧。
銀庫案從最開始的舉劾人員兩派皆有，案件進展得太過順利，到最後……
他甚至懷疑他找到的那份證據，真的只是因爲一個意外，還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提醒他。
這個大案牽扯所涉人員衆多，可詭異就詭異在從辦案到結案，這個案子幾乎毫無阻礙，結得太順利。
姜銜雲一雙桃花眼將謝探真臉上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他兩三口一個桃花糕，和着酒嚥下去，雙眼笑彎成一對月牙，擡手快速鼓掌。
“嗯~不錯不錯，看來這些年你在大理寺也沒白混啊，就是你想的那樣。”
“……”謝探真張口，愣是一個字也蹦不出，滿眼俱是不可置信。
姜銜雲眉頭輕蹙，語氣中生出幾絲幽怨。
“別告訴我又是你那狗屁的直覺告訴你的。”
雲九重喫着桃花糕，漫不經心道。
“謝大人確實是直覺很準的那一類人，遇事不決，謝大人不妨相信自己的直覺。”
“……謝謝。”謝探真還是第一次被人誇自己的直覺準。
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謝探真猜不透，看向姜銜雲的目光神情複雜。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們……爲什麼？”
姜銜雲飲盡杯中酒，醉眼看着雲九重，手指在桌上跟着下面的琴音輕輕打着拍子。
“沒有爲什麼，未婚妻要我出手，我便出手了。
這世上只要籌碼到位，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雲九重垂着眼看着桌面，面上平靜無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再叫我未婚妻，我不介意把你的嘴縫上，讓你到下面也沒法跟閻王說話。”
姜銜享受的表情瞬間變得委屈。
“可是未婚妻你說過的，只要我幫你把這事辦成了，你就答應我的任何要求。”
“第一，我是跟你爹做的交易，要求也只能由你爹提，你只是幫你爹辦事。”
“我爹肯定願意讓我娶你的。”
“第二，你爹提的要求是他不想進皇陵，讓我給他找一處風水寶地，地我已經找好了，我跟你爹的交易已經完成。”
“……”
雲九重說完過了許久，姜銜雲也不敢相信他聽到的。
他捂着嘴，儘量讓自己不要哭出聲。
他忙活了這麼久，在距離自己終身幸福最近的時刻，居然就這麼被自己的親爹給坑了！
“雲九重，你難道沒有心的嗎？”
“我要那玩意兒有何用？”
自始至終，雲九重的目光都只在水榭外的琴姬身上。
無論姜銜雲再如何做作地表現出心如刀割，悲痛萬分，她也沒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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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銜雲終於是放棄，一秒變臉。
“明日長公主的百花宴，你們要不要隨我一起去長公主府玩玩啊？”
長公主的宴會，京中的高門貴女，望族公子們定然去的不少，謝大，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知心人。”
他後面的話是說過謝探真聽，目光卻是直勾勾黏着雲九重。
謝探真毫不避諱地翻了個白眼。
“事務繁忙，抽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