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試探
清音看着玄靈溪，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到底是她想太多了。
玄靈溪是誰？除非她自願，否則，又有誰能困住她？
跟在玄靈溪身邊多年，清音很清楚，這是玄靈溪真正給軒轅皓的最後一次機會。
她親自安排，將足夠的佑/惑擺到他的面前，若軒轅皓能夠堅持今日選擇，那麼，不論玄靈溪是否選擇留下，軒轅皓甚至是整個北國都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反之……
沈重從側面看玄靈溪，能夠清楚地看到她絕美的容顏，無可挑剔，同樣也能看到她那雙漂亮的眸子深處危機重重，其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冷冽的殺氣。
她，做出決定之時，已經心有答案。
沈重突然就感覺自己實在擔心多餘。
玄靈溪也沒解釋更多。
她就是在算計軒轅皓，在試探軒轅皓。
若他能抵擋佑/惑，堅定選擇她，那她必給他無上榮耀，若他再次搖擺不停，既要她，又要邵凝煙，那她必將讓他好好地感受一下天堂墜入地獄是什麼感覺。
清音深深地看了玄靈溪一眼，見其態度堅決，也不再遲疑。
有些事情，就是要趁早纔好。
她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直奔綵衣閣。
見着清月和清鳶之後，立刻道明來意。
沈重則留在了五皇子府主院，準備與玄靈溪一起等着軒轅皓回來。
怎料，他剛坐下，玄靈溪就擡腳往外走。
“沈重，我記得你輕功不錯？”
“還可以吧，比不過玄主子。”沈重跟上玄靈溪，如實回答。
“一起去吏部尚書府看看？”玄靈溪試探性地詢問。
實則，她已經做出了決定，完全不容拒絕。
“要不，讓軒王陪你一起？不論是功夫還是頭腦，他都遠勝於我，有他在，絕對沒有人能夠傷到你。”沈重試探玄靈溪的態度，同時不忘說司徒軒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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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是太難了！
“怎麼？你不願意隨我去？”玄靈溪扭頭看向沈重，那雙凌厲的眸子裏殺氣畢現。
這一剎那，沈重背脊陡然一涼，毫不懷疑若他敢點頭，玄靈溪能立刻弄死他。
強大的求生欲驅使，沈重當機立斷：“怎麼可能？能夠跟在您身邊做事，是我此生修來的福氣，我高興還來不及，哪會不願意？就怕您會嫌我笨手笨腳沒本事。”
“兩年不見，你倒是越發會說話了。”玄靈溪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重。
沈重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有些不敢與玄靈溪對視。
她到底是誇他，還是損他呢？
“一會兒，沒我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玄靈溪道：“還有，不要告訴司徒軒。”
“是。”沈重毫不猶豫地應下。
下一刻，他就趁着玄靈溪不備，偷偷給司徒軒傳了訊息。
開玩笑！
主子要是知道他單獨跟玄靈溪一起去了邵府，卻沒有報備，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什麼事，主子非得活劈了他。
他做得隱蔽，玄靈溪也不是毫無察覺，只是，她沒有細究。
畢竟，沈重是司徒軒的下屬。
玄靈溪走在前面，沈重落後一步跟在後面。
她快，他也快。
她慢，他也慢。
一步之差，拿捏得極好。
玄靈溪最近已經成了京城名人，加上她那張絕美的容顏，走哪都是焦點。
現在又多了一個容顏不錯，氣質清冷的沈重，更是引得人頻頻側目。
“那是玄靈溪吧？不是說愛五皇子愛得要生要死嗎？怎麼跟其他男人走一起了？”
“之前就聽五皇子說什麼野男人，可能就是這個，有一說一，就這容顏，半點沒法跟五皇子比，玄靈溪看中他什麼？”
“可能就是報復吧，畢竟五皇子這幾日對她並不如從前。”
“難道就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嗎？”
“別說，我也感覺有點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
一路走過去，議論的人很多，議論的內容也不一樣。
沈重好幾次都想要上前揍人，玄靈溪在其動手前，直接將人攔住。
“別衝動！難道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去咬回來不成？”
“就這樣算了？你可是……”沈重有些氣不過。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玄靈溪打斷。
“正事要緊。”
沈重頓時不說話了。
確實，目前來說，沒什麼是比讓玄靈溪徹底看清軒轅皓要緊的。
玄靈溪的目標很明確，徑直往邵府而去。
纔剛轉入那條街，玄靈溪就被人喚住了。
“玄靈溪……”
玄靈溪回頭，正好與來人的視線對上。
戚如意頓時笑了，大步跑向玄靈溪。
“我就說看着背影像是你，還真是你呀！我才走了幾天，聽說你就搞出了好多事，膽子忒大了，連五皇子都敢懟。”
“你不是陪戚爺爺回祖地省親嗎？這麼快就回來了？”玄靈溪微詫異，這可是她在京城爲數不多的好友。
“你都出事了，我還能不回來？”戚如意道：“我把姐妹幾個都叫出來了，聚賢樓小聚。在這碰到你，我也就不用專門去五皇子府找你。”
她高興地拉着玄靈溪往聚賢樓去。
“我跟你說，姜郡主也來了，她之前就帶着人去邵府鬧着把你交出來，知道你沒事，必然會高興。”
“還有這事兒？”玄靈溪震驚。
她竟是完全不知。
姜郡主竟然還是個熱心腸呢？
不過沒關係，後面見着人再道謝。
“如意，我有點事要去處理，完了之後，我再去找你。”玄靈溪停下腳步，對戚如意道。
“要是事不急的話，你還是先跟我去聚賢樓，軒轅皓那傢伙也在那。”戚如意四下看了看，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聽說，軒轅皓要在那邊給邵凝煙一個別開生面的求婚。”
“是麼？”玄靈溪意味不明地說道，似是在問，她心裏卻早已有了答案。
“我知道他可能經不住佑/惑，但沒想到，會這麼離譜。”
“軒轅皓這個混蛋，還真是迫不及待。”
沈重氣得不行，對軒轅皓破口大罵：“什麼玩意兒？說出來處理事，就處理這麼個事兒？他把你當傻逼哄騙整，你要是再心軟，我先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