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情敵相見
璦/昧,節節攀升。
不大的牢房裏,貼在一起的玄靈溪和司徒軒倒是成了一抹別樣的風景。
獄卒瞪大雙眼,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顆心,懸得老高。
要了老命!
這兩人還真是不挑場合,不挑時間呢?
這可是牢房呀!
“怎麼還沒出來?”軒轅皓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她不願意出來?非要本皇子去哄着她?”
說話間,軒轅皓擡腳往裏走。
朱勇趕緊向獄首使眼色,獄首心裏苦,但他不敢表露半分,反而是表面去給軒轅皓帶路,實則擋住他,讓其速度快不了,以此來給司徒軒爭取時間。
“五皇子,牢裏空氣不好,光線不好,您小心腳下,奴才給您帶路。”
“晦氣!”司徒軒鬆開玄靈溪,道:“軒轅皓的話,你聽聽就是,別放心上。”
“你住海邊的?”玄靈溪挑眉。
第一次有人跟她說軒轅皓的話聽聽可以,別當真。
這感覺,還挺新奇的。
“你想說我管得寬?”司徒軒聲線下壓,聽起來就不怎麼高興:“如果不是你,你猜我管是不管?”
玄靈溪:“……”
又勾她!
她是那麼容易上勾的?
不知道爲什麼,跟眼前這個男人相處起來,還真的挺輕鬆的。
“玄靈溪,我在外面等着你,你遲遲不出來見我,就因爲這個野男人?”
軒轅皓大步進來,看到的就是玄靈溪與司徒軒相對而立的畫面,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躥升到頂點。
“一段時間不見,五皇子還是那麼自以爲是。你等着,別人就得巴巴地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玩意兒了?”司徒軒扭頭看向軒轅皓,沉聲道:“還有,你說誰是野男人?”
司徒軒轉身正好與軒轅皓相對而立。
油燈搖曳,並不算亮燈光打在司徒軒的身上,軒轅皓正好能夠看清司徒軒的容顏。
當然,並不是說他可以看清司徒軒真正的容顏,而是他可以看到司徒軒臉上的面具。
這面具,太有辨識度了。
整個北國,只此一塊,乃北皇花重金請人特意打造,賞賜國師了。
“國師,你怎麼在這?”
軒轅皓聲音陡然拔高,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五皇子的意思,我不能在這兒?”司徒軒聲線冰冷,明顯不悅。
“不是。”軒轅皓道:“聽說你出去辦事了……”
“我還不能回來了?”司徒軒打斷軒轅皓的話,不悅地質問。
“當然能!”軒轅皓說:“父皇一直在盼着你歸來,他若知你回來了,定然會很高興。”
“可我看你好像不怎麼高興?”司徒軒直接挑明:“聽說,你要娶吏部尚書府小姐,這會兒又跑牢裏來找什麼人?”
軒轅皓尷尬不已,好一會兒,才憋出幾個字。
“我來看看靈溪,她是我的人。”
“軒轅皓,要點臉!我和你,沒關係了。”玄靈溪道。
視線,偷偷在司徒軒身上打量了一番。
沒想到,他竟是北國神龍見首不見尾,長年不在北國的國師。
她說怎麼熟悉?
她也是與北國國師有過接觸,只是時間久遠,她腦海中關於國師的記憶已經模糊。
“沒關係?”
軒轅皓聲音陡然拔高,情緒無比激動。
他就接受不了她說那樣的話。
他本能地伸手去拉玄靈溪的手。
“你我早就已經許下終生,怎麼能沒關係?我知道你是在氣我不幫你,可我又有什麼辦法?”
“我入宮去向父皇爲你求情了,但父皇不允,我又能怎麼辦?”
“我已經盡力了,父皇答應三日後放你出獄。”
“你來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感激你?”玄靈溪避開軒轅皓,嗤笑。
“不是。”軒轅皓說:“我這不是怕你生氣,所以來跟你說清楚嗎?”
“靈溪,你再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三天時間很快的。”
“你放心,這三天,我會讓獄卒們好好照顧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三日後,我親自來接你,屆時,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父皇也不會再處罰你。”
……
玄靈溪看着軒轅皓,聽他一再保證,最後,沒忍住笑出聲來。
“噗……”
“靈溪?”軒轅皓一臉懵:“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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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你自以爲是,笑你可笑。”玄靈溪冷哼:“你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憑什麼認爲我每一次都會如你所願?都會聽你的?”
直到現在,他還那麼自信,真是可笑至極。
“你不想跟我回去?”軒轅皓有些反應過來:“你不跟我去五皇子府,還能去哪裏?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這可未必。”司徒軒適時開口。
軒轅皓扭頭,凌厲地掃向司徒軒:“國師這話什麼意思?”
問完之後,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你要跟我搶人?”
否則,一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男人,怎麼會在?
還那麼湊巧地跟玄靈溪站在了一起?
“我看她比較順眼,留在身邊當丫環使喚使喚應該還行。”司徒軒說:“你要娶邵凝煙,就把玄靈溪給放了吧。”
“不行!”軒轅皓毫不猶豫地拒絕:“靈溪是我喜歡的人,我必須留她在身邊。她心裏也只有我一人,是不會跟你走的。”
這個狗東西,不過是得父皇重視一點,年紀輕輕當了國師,但終究是外人,還妄想更多,還不聽話,簡直可恨。
自第一次從父皇口中說出年輕國師,到現在,一千多個日夜,他就沒從國師太過能幹的陰影中走出來。
別看他剛纔恭敬地行禮,他心裏可厭惡國師了。
本以爲國師離開了,見過更好的東西,也就看不上他的了。
沒想到,東西他是看不上了,現在竟來跟他搶人。
他就那麼好欺?
軒轅皓越想越氣,對司徒軒的厭惡就更深。
還沒等他緩過勁,就聽玄靈溪道:“國師是吧?我願意跟你走。”
“不行!”軒轅皓瞪着玄靈溪:“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了?”
玄靈溪未答。
軒轅皓說:“整個京城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不管爲妻爲妾,還是爲奴,你都只能是我的,除非我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