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婚儀開始
“軒轅皓這渣男最是要臉面,淨做些噁心人的事,他是看中那邵凝煙的身份,方纔娶其爲正妻,北皇亦是看中其身份封其爲太子妃,若令他們知曉邵凝煙就是那吏部尚書邵晉的親生女兒,並非青玄國公主,臉色必將很是精彩。”
說話的同時,清音已在腦海中想了想軒轅皓與北皇,以及北皇后知曉邵凝煙屁都不是時,面色得有多精彩。
不過是當初主子爲了試探一下他們而拋下的餌,他們不僅咬了,還咬得深。
如此,也正合清音了心意,省得她還要再費些功夫來勸說主子。
終究不是一個人,不論品行還是其他,皆是相差太多了。
可以說,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兩人放在一起比較,簡直是對已逝軒轅劼的侮辱。
“梳妝吧,晚些時候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玄靈溪道。
她與軒轅皓不合之後,便是想着將人扶上太子之拉,然後離開。
怎料,軒轅皓會那般行事?
不願放她離開,還一再將她的臉面撕下來,扔地上去踩。
今她離開,自也無需再留情面。
清音早就盼着今日,眼見着外面已經越發的熱鬧起來,她也來了勁。
太子冊封大典持續了近兩個時辰,待到軒轅皓回到太子府,已然午時。
他也沒時間過來看玄靈溪,換過衣物,重新整理了一番,便去吏部尚書府接他的太子妃邵凝煙去了。
原本北皇手中握有吏部尚書把柄,已然有意要在太子行冊封之後處理他及他的黨羽,這會兒因着邵凝煙的身份,生生扣了下來。
幾時會再動吏部尚書邵晉,便看邵凝煙對吏部尚書府有多深厚的感情。
當然,這只是在邵凝煙乃真正的青玄國公主的情況下。
清音握劍的手,握梳子、眉筆、刷子等等也很是得心應手。
不消半個時辰,她已經給玄靈溪梳妝好,並且選擇了一套漂亮又大氣的衣服。
玄靈溪穿上衣服,搭上清音的梳妝,配上她自身的氣質,儼然就是一個高不可攀,貴不可言,霸氣四濺的上位者。
清音滿意得不行。
“主子,咱一會兒這般出去,定然閃瞎那羣狗眼看人低的狗眼。”
“你去前頭看看怎麼個情況了?”玄靈溪輕釦着桌面,淡淡道。
估算着時辰,軒轅皓該是快回了。
“好嘞。”清音應得相當乾脆,她說:“我順道去提醒一下府上混着的幾人。”
“去吧!”玄靈溪擺了擺手,不甚在意道。
清音走出靈溪院,門口守着的人也沒攔她,許是料定了玄靈溪在此處,她不會離府,又許是覺着今日府上大喜,高手如雲,任她功夫再高,也翻不起風浪。
不過一日,太子府已然變了個模樣。
所過之處,無不透着喜慶。
府上來了許多賓客,清音長相也算出衆,加之近段時間與玄靈溪鬧的那麼幾齣,識得她的人不少。
見着清音出來,不少人還伸長了脖子往後看,似是想要看看玄靈溪有沒有跟出來。
沒有見着玄靈溪,不少人心中就活絡了心思。
昔日玄靈溪與邵凝煙諸多不快,她可沒少在外面給邵凝煙沒臉。
眼下,邵凝煙成了太子妃,玄靈溪終究只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太子說是會同娶,但至今沒個動靜,意思也就是再明顯不過的。
有些人爲了討好邵凝煙這個太子妃,討好邵家,當着清音就編排起玄靈溪來。
“還以爲鬧騰出個什麼名堂來?到最後還不是個被圈在後院,連偏門都不給走一趟的妾?”
北國嫁娶規矩,正妻可自孃家正門出,從夫家正門入,爲良妾當走側門,若是身低入不得檯面,只能圈於後宅的小妾或通房,便是什麼儀式都沒有,老爺們隨便什麼時候興趣便教人入了門。
此人這般諷刺,便是貶低玄靈溪身份低,且不受軒轅皓的重視。
![]() |
![]() |
![]() |
在旁的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一個孤女,挾恩圖報,還幾次三番鬧騰,害得太子丟人,要我說,太子肯允她繼續留於府上,已是天恩。”
“左右不過一個玩意兒,做誰妾不是妾呢?”
“也就是有那麼幾分姿色,太子又念着之前的恩,方纔一直留着人,可惜,某人就是不知感恩。”
“太子心善,太子妃又愛太子,捨不得讓太子爲難,待入了府,掌了後宅,再好好教便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妾,便是有些功夫,還能翻了天去?”
“說起來,至今都不曾見着人,莫不是知曉丟人,不敢出來了?”
“她是不敢出來,這不,讓自己養的狗出來轉了?”
……
這些個婦人湊一堆,爲着討好那即將入門的太子妃,當真是什麼難聽話都說得。
清音乃習武之人,這些人又沒遮掩,她們的話,她是一字不落地全聽進了耳中。
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
聽了一會兒,她終於是忍無可忍,大步走到這些個婦人面前,揪着人衣領,擡手就是一耳光。
“啪……”
被打的人始料未及,全然沒反應過來。
清音尚不解氣,左右開弓,直把人臉都打腫了,方纔將人扔到一邊。
這還沒完,她伸手又拽了一人到近前,又是“啪啪啪”地一陣狂抽。
原本熱鬧的太子府,突然就安靜下來。
無數人的視線投了過來,落在清音身上,待看清其長相,當即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丫環,也忒大膽了!
那些個婦人,可都是官家婦人吶。
清音似是沒發現其他人看她那或憎恨,或嘲諷,或幸災樂禍的眼神,傲然而立,宛若睥睨天下的王者看螻蟻般看着被打得連連哀嚎的婦人,冷哼。
“再讓本將聽到誰辱罵我家主子,這幾個踐婦,便是下場。”
她乃上過戰場的將軍,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高位,以前在玄靈溪身邊當個丫環,斂着脾性,收着氣勢,這朝不裝了,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直令人不寒而慄。
現場,越發的安靜。
整個太子府的空氣似是在剎那間也變得稀薄了不少,令人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
“猖狂!”
一聲厲喝,突地炸響,打破這片詭異的寂靜。
與此同時,一柄長槍破風而來,直取清音咽喉。
“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便教你知曉在我北國放肆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