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身份拆穿
冷冽的聲音，滿身的殺氣，饒是身爲一國之君，從來掌控別人生死的北皇也被嚇到了。
回過神來那一刻，他心中的怒火直接躥到頂點。
“你在威脅朕？”
這個不識好歹的臭丫頭！
他將她寫入皇家玉牒，不僅不懂感恩，還對他刀劍相向，簡直可恨。
“對！就是威脅。”
玄靈溪承認得很乾脆利落，手中的劍，又往前了幾分。
“趕緊令人劃去本宮的名字，否則，你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玄靈溪，你敢？”軒轅皓大怒：“你身份低微，父皇看在我的面上，賜婚，又將你的名字寫入皇家玉牒，讓你成爲我真正的側妃，你不感恩不說，還敢對我父皇刀劍相向。你可知弒君乃了誅九族的大罪，你有幾顆腦袋來砍？”
“誰要入你北國的皇家玉牒？”玄靈溪冷冷道：“劃不劃掉？”
“皓兒，你現在該看清玄靈溪這個女人了吧？她就是個白眼狼，你對她再好，她也不會領情。你說你爲了讓她入皇家玉牒而跪的那些天，哪點值得？”
皇后開口，其他大臣也跟着數落玄靈溪。
“玄姑娘，你過分了！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說棄就棄便也罷了，你這完全就是將太子殿下的真心扔在地上踩呀！”
“玄姑娘，比起皇家玉牒，一場小小婚儀又算得了什麼？適可而止吧。”
“玄靈溪，你別仗着救過太子殿下一次就無度索求，這些年，你從太子府得到的夠多了，人，還是要適可而止。”
……
“皇家之事，何時輪到你們置喙？”沒等玄靈溪開口，司徒軒便沉聲道：“誰若是再敢多話，本國師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這裏的送一程，可不是簡單的送一程，而是要他們的性命。
以國師的身份，現在說這樣的話，多少有些不合適了。
皇后率先沉不住氣：“閉嘴！你是北國國師，也是皇上的兒子，你覺得你的身份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合適嗎？爲了一個女人，你就要與兄弟決裂，不要父母？”
其言一出，現場全是倒吸冷氣的聲音。
“嘶……”
在場朝臣，你看我，我看你，無不震驚。
“我是不是耳朵又出問題了？竟然聽到國師是皇上的兒子這種荒唐的話？”
“皇上的兒子全部記錄在冊，唯一幼時走丟的皇子也就是嫡長子軒轅劼。”
“難道國師是軒轅劼？”
“四皇子？”
玄靈溪也猛地看向司徒軒，看着他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探究。
“你究竟是誰？”
“我還以爲你會直接喚我一聲阿劼呢？”司徒軒玩笑道。
心中卻似被針扎着。
從第一眼見到玄靈溪，他就對她有好感。
後來知道青玄國君上有意將玄靈溪許配給他的時候，他高興得一宿沒睡。
再後來……
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
軒轅劼已經死了，軒轅皓這個替身，已經將玄靈溪對他的最後一點情分都給作沒了。
往後，玄靈溪的身邊只會有他。
“你不是他。”玄靈溪很肯定。
軒轅劼是死在她懷中的，也是她親手將人下葬的，不可能再活過來。
 |
 |
 |
能夠如此護她的活着的人，她就只想到了一個。
“司徒……”
司徒軒渾身一僵，沒料到玄靈溪這麼快就猜測到了他的身份。
“我……”
該不該承認呢？
司徒軒很緊張，藏於袖中的手更是緊緊捏成團，連指甲嵌進肉裏都未發現。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
玄靈溪伸手拉過司徒軒，垂首看他血肉模糊的手。
心中的猜測，在這一刻確定。
她就說，與北國國師都不熟，他怎麼會親自去刑部大牢將她帶出，還事事爲她考慮周到。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聽皇后揚聲道：“諸位大臣也別猜了，他就是一個私生子，一個上不了檯面的踐種……啊……”
話未說完，便成了一聲慘叫。
玄靈溪吹了吹方纔打過皇后的掌心，再擡眸，眼中盡是凌厲。
“你再敢說他一句試試？”
“他本就是上不得檯面的踐種。”皇后興許是學聰明瞭，知道玄靈溪要對她動手，說話的時候，她就開始躲閃了。
玄靈溪一次出手沒打到她，皇后就囂張起來，不停地數落。
“一個只配待在泥裏的爛人，憑什麼高高在上地站地這裏？還敢跟本宮的太子搶女人。”
“玄靈溪，你也是個不要臉的踐人，以前一直表現得對太子傾心，要嫁給太子爲妻，結果心大看不上側妃之位，轉身就跟那野種混在一起。”
“你們兩個都該……啊……”
一聲慘叫，皇后慌忙用手捂嘴。
鮮紅的血，不停地從其指縫間流出來。
劇烈的疼痛使得皇后眼淚都流了下來。
當看清玄靈溪手握着長劍上還未掉落在地的那團紅色軟肉時，雙眸陡然瞪大。
怎麼可能？
她的舌頭。
她本能地驗證自己的舌頭還在，可任她怎麼動，都感覺不到舌頭的蹤影。
所以，她真的被割了舌頭？
想到這一點，她立刻倒吸冷氣，下一刻，雙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左一句踐種，右一句野種，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玄靈溪一臉寒霜，吐字如冰：“既然不會說話，那以後都不用再說了。”
“母后……”軒轅皓反應過來，立刻撲到皇后面前，同時不忘大喊：“太醫何在？趕緊過來救我母后。”
下一刻，他起身衝到玄靈溪面前，擡手就要掐她脖子。
“給臉不要臉！你竟敢爲了一個踐人生的野種斷我母后舌頭？”
“她自己管不好，你又管不了，那我就只能免爲其難地幫幫她。”玄靈溪躲開軒轅皓伸過來的手，腳步微旋，與對方擦身而過之際，她反手拽起軒轅皓，乾脆利落地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還有你！軒轅皓，本宮是真給你臉了？”
她一腳踹翻軒轅皓，緊接着，在對方即將站起來時，狠狠地將人踩了回去。
“本宮耐性有限，再敢逼/逼叨叨，一劍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