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候拿着荊條,一點不收力氣的抽着霍思源。
老太君看着,知道不過是做樣子給她看。
“夠了,就算現在打死他又能怎麼樣?還不如想想,怎麼勸住大房那邊,讓他不告知聖上!”
老太君威嚴的聲音,讓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了。
“娘,你的意思是……”霍候試探着開口。
既然老太君都這麼說了,肯定就是願意開口幫忙了。
老太君眼神透出嘲諷,盯着霍候:“這時候知道問我了?當初叫你好好管教你不聽,我要是大房的,就是他們二房在院子外面跪上一天也是不夠的!”
霍候聽明白了老太君的意思。
“母親的意思是……兒子再給瑾見點好處?”他小心的詢問。
老太君已經氣過了。
就算是再生氣,再對不起霍瑾見,她也得阻止霍思源這件事兒被告知皇上。
老太君沉下眼神,冷冷地說道:“好處?你拿的出什麼?你現下除了侯爵之位,就只剩世子未定,難不成你還能現在退位,把侯位給霍瑾見?”
餘氏猛然擡頭。
老太君這是要讓霍候把世子之位傳給霍瑾見?
那當初他們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多,算什麼?
霍候也有些猶豫。
現在兩個兒子前途,都是差不多的,爲了這件事兒就把世子定下來,實在有些可惜。
老太君看出霍候現在還在猶豫,立刻不耐煩的揮手。
“既然捨不得,那就自己想辦法吧,反正瑾見和末鳶孝順,必然不會讓我這個老婆子受你們的牽連。”
眼看着老太君不打算管這件事兒了,霍候這才咬牙:“我立刻去找瑾見!”
老太君這邊吵得沸沸揚揚,梁末鳶那邊早就得了消息。
聽府裏的下人說完了情況,梁末鳶心下生起嘲諷。
好個一家人,二兒子謀害大兒子,還要聯合着長輩來給霍瑾見施壓。
她不由得將頭偏向了看不出情緒的霍瑾見。
“夫君要看在老太君的面子上,壓下此事麼?”聞言,霍瑾見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他的劍眉微微隆起,煩悶不已。
梁末鳶看着他這副爲難的樣子,心中也知道了結果。
霍瑾見娘早早去世,自幼就是老太君照顧得多些。
如今二房那起子人是從老太君那兒過來的,自然就是得了她的指點和應允。
看在老太君的面子上,霍瑾見會將此事揭過的。
可難免心寒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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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末鳶見狀,走到了霍瑾見的面前,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夫君,你不用去見他們,我替你去。”
反正他們要的,只是霍瑾見點頭放過霍思源。
梁末鳶的目光,投向了窗外。
黑夜中,有點點火光漸漸靠近。
是霍候他們來了。
只是根本不等霍候進入大房院中,就被梅書她們四武婢攔了下來。
“抱歉,侯爺,我們姑娘和姑爺已經睡下了。”
霍候橫眉怒視。
一介丫鬟,也敢攔他的路?真是狗仗人勢!
可見識過樑末鳶身邊武婢能力的霍候也不敢硬闖,他硬擠出笑:“我來找你家姑娘和姑爺,是有要事相商的。”
梅書冷眼看向他身後的梁善玉等三人,眼底閃過輕蔑。
“明日再來吧,侯爺。”梅書不肯退步。
“你——!”
霍候被一個丫鬟拂了面子,剛要發怒,就聽到梁末鳶的聲音傳來。
“梅書,讓他們進來。”
一聽到梁末鳶的聲音,梅書這才讓開了位置,允許霍候等人進去。
霍候正要邁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瞪了一眼霍思源。
“你們跟着我進去幹什麼?老太君可是說了的,你們三人就跪在這院門口好好思過!”
一聽霍候要他們跪在霍瑾見院子門口,霍思源屈辱的瞪大了眼睛。
可對比被皇帝知道此事,還是跪下更輕鬆些。
霍思源不甘不願的跪了下來,將頭埋得低低的。
今日受到的這份恥辱,他來日必將加倍奉還。
霍候風風火火的進了前廳,見只有梁末鳶一人不由蹙眉。
“瑾見人呢?”霍候端出了父親的架子,仰着下巴看向梁末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