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書從梁末鳶手上接過鞭子,笑得眉眼都彎了。
見她那麼高興,梁末鳶也是嘴角輕揚。
一路走來,這些丫鬟們確實是陪她吃了很多苦,可她們卻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
如今日子好過了,梁末鳶在心中默默琢磨着,該給她們點什麼。
大房院中燈火通明,二房屋裏的燭火也亮了一夜。
梁善玉被帶入屋中的時候,霍思源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他胸口猛然的起伏,梁善玉看了心知肚明。
霍思源這是在嫌棄她身上的味道。
可若不是霍思源,她怎麼會患上那髒病?
如今他還嫌棄上她了。
梁善玉低垂着眼眸,眼中劃過了狠毒和恨意。
“夫君,我的病已經治好了,只是……”梁善玉說着,擡起臉蛋,睫毛上也掛着晶瑩的淚珠。
在燭光閃爍的照耀下,如同星辰般發着光。
霍思源見此,心中猛然一動。
梁善玉怎麼……比之前好看多了?
明明五官也是沒有變化的。
霍思源輕咳一聲,淺淺換着氣,發現空氣中真的沒有那股惡臭了,這才徹底恢復了呼吸。
“只是怎麼了?娘子你還是先起來,地上涼。”
霍思源假惺惺的關心,甚至都不願意伸手去將梁善玉給扶起來。
梁善玉抹着眼淚,坐在了霍思源的身邊,身上散發着隱隱的香氣,清淡卻極爲好聞。
引得霍思源忍不住的靠近了她。
梁善玉含羞一笑,伸手抵住了霍思源埋在她頸間試圖往下去的頭:“夫君,這還有下人在呢。”
聞言,霍思源立刻揮手:“都出去!”
就在下人們後退出房間,還沒完全關上門的時候,霍思源就迫不及待的把梁善玉撲倒了。
不知怎麼的,他覺得梁善玉比起之前玩的那些女人,更有韻味,讓他欲罷不能。
他擁着梁善玉,倒在牀上,呼吸粗重。
整個房間都是梁善玉身上的那股子香氣,香得有些發膩了。
可霍思源卻沉溺其中。
“娘子,你好香。”
梁善玉強壓着心底的厭惡,微微側頭,嬌聲問道:“夫君,現在可還不是睡覺的時候。”
她回來侯府,可不是繼續給霍思源做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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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善玉這樣一說,霍思源腦子這才清醒了一些。
他支撐起身子,玩弄着梁善玉的髮絲,說道:“想必你也聽說了霍瑾見和梁末鳶這兩個踐人現在有多風光了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帶着十足的恨意。
梁善玉的臉色也沉着:“自然是知道的。”
若非是要報復他們,她纔不會回來。
“如今想通過其他手段,是難以再讓他們翻不了身,等到將軍府再修繕完畢,他們搬了出去,就只能看着他們快活一輩子了。”
霍思源俯下身,脣瓣湊到了梁善玉的耳邊。
“我們要在他們離開侯府之前,把梁末鳶解決了。”
梁末鳶?
梁善玉心生疑惑,回過頭,定定的看着霍思源:“你怎麼突然針對梁末鳶了?”
霍思源最恨的一直不都是霍瑾見麼?
聽了梁善玉的話,霍思源搖搖頭:“光是殺了霍瑾見,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眼睜睜看着他深愛的人,生不如死,這對他纔是真正的折磨。”
霍思源說話的時候,表情無比陰毒。
不知道還以爲霍瑾見是他的殺父仇人呢。
梁善玉聞言,眼底散發出了惡意的笑:“夫君有什麼好主意麼?”
既然霍思源有這個想法,那她還可以借用他的手,先把梁末鳶夫妻收拾了。
不過她也知道霍思源想要她出面。她想先聽聽看,霍思源到底要她做什麼。
面對霍思源的利用,她要是還那麼蠢笨,就活該失去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想到這裏,梁善玉忍不住的輕輕撫摸着她空蕩蕩的小腹。
孩子啊,爲娘一定會替你復仇。
梁末鳶,霍瑾見,霍思源……還有直接害死孩子的餘氏,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