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源有些不確定的又用手在梁善玉的肚子上摁了摁,那種皮膚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雲力的感覺更明顯了,霍思源頓時清醒了許多。
他直接翻身下牀,藉着牀邊的燭火瞪着梁善玉的肚子。
可那裏平坦光滑,彷彿剛纔只是自己的錯覺。
甚至在火光的照耀下,梁善玉的身子就如同那白花花的蠟脂凝成的一般,還帶着些透明的質感。
透着詭異的美麗。
霍思源晃了晃腦袋,想着大概是他的錯覺。
隨即情谷欠又佔領了理智,霍思源再次撲了上去。
梁善玉雖然依舊配合着,可她心亂如麻,腦海中不斷的閃回着剛纔霍思源的表情。
剛纔霍思源是在看什麼?
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般……
梁善玉越想越覺得心煩,心中翻涌着壓制不住的一種說不上來的煩躁。
霍思源睡着之後,她立刻翻身下了牀。
梁善玉赤衤果着身體站到了銅鏡的面前。
她看着鏡子裏的那個人,身體纖細白皙,皮膚都透着瑩潤的光澤,就連臉蛋似乎都比之前多了幾分韻味。
這真的是自己嗎?
梁善玉後退了幾步,心中升起恐懼。
爲什麼,她覺得那麼陌生?
巨大的恐懼突然襲上心頭,梁善玉尖叫一聲,操起手邊的收拾匣子就把鏡子砸碎了。
巨大的聲響把霍思源從夢中驚醒。
他起身不耐煩的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見梁善玉不着寸縷的站在那,頓時又起了心思。
霍思源下了牀,邪笑着走到了梁善玉的身後。
“你想在這兒來一次?”
聽到霍思源的聲音,梁善玉猛的回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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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源看到梁善玉的臉,頓時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猙獰,慘白,扭曲,可眼珠卻是猩紅的。
簡直比他看戲的時候那些扮演出來的夜叉還要恐怖!
“轟隆——”
窗外傳來一聲驚雷,閃電亮起,打在面前梁善玉的臉上。
霍思源驚恐的發現,梁善玉的臉上,居然有東西在蠕動,彷彿下一秒就要破開她的皮肉鑽出來。
好像是蟲!
“媽呀——!”
霍思源慘叫一聲,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清晨,二房院中傳出了一聲慘叫。
霍思源從夢中驚醒,徑直坐了起來。
他大口的喘着粗氣,冷汗如同下雨一般的落在了身下的被褥上。
正在一旁梳妝打扮的梁善玉聽到身後的動靜,趕緊湊到了霍思源的面前。
“夫君,你怎麼了?”她伸出手,一臉擔憂的輕撫着霍思源的背,柔聲的問道。
驟然聽到梁善玉的聲音,霍思源渾身一哆嗦,生起你先做出了反應,顫抖着朝旁邊縮去。
“鬼呀,有鬼!”
看着霍思源那樣驚恐的模樣,梁善玉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冷色。
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
但她面上不顯,只是一臉疑惑的看着霍思源:“夫君在說什麼呢?莫不是做噩夢了?”
聽到梁善玉柔和的聲音,霍思源也總算是漸漸找回了理智。
他定定的看着面前微微皺着秀眉,滿眼都是擔心的梁善玉。
白皙的皮膚透着瑩潤的紅色,哪裏看得出昨晚那像女鬼的影子。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做噩夢了嗎?
霍思源狐疑的在梁善玉的攙扶下下了牀。
“夫君昨晚在夢裏便在喊着什麼鬼啊蟲的,要不我們去廟裏衝一衝?”
聽到梁善玉的話,霍思源徹底打消了心中的疑慮,他抽出自己的手不耐煩的揮了揮。
“去什麼去?閒的沒事兒幹?”
瞧着四下無人,霍思源低下頭,彷彿是在和梁善玉說着什麼夫妻間的耳語,實則是在問她:“毒下的怎麼樣了?”
“夫君放心,大房那邊沒有發現。”梁善玉替霍思源攏了攏衣領。
文言霍思源的眼裏折射出了興奮又陰毒的目光。
太好了。
等到梁末鳶那小踐人中了毒生不如死的時候,看他們兩夫妻還如何得意。
大房院中,梁末鳶爲按住打理好了霍瑾見的衣着。
“陛下說了,今日要我留宿宮中,晚膳便不必等我了。”霍瑾見盯着梁末鳶的臉看了好半天,終於還是開口輕聲的說道。
梁末鳶手上一頓,面上沒有任何的不愉快,揚起笑臉看着霍瑾見。
“想必定是有要事相商,夫君在宮內可千萬要注意安全。”
霍瑾見點了點頭,眼中卻浮現起了愧疚。
“抱歉。”
聽到霍瑾見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梁末鳶擡起眼眸,看向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