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夫妻一體,無須道歉,何況當初我求葉神醫醫治你的時候,就是希望你能重新站起來,完成未完成的那些事兒。”
梁末鳶從來都是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所以霍瑾見纔會內疚。
聽到梁末鳶的話,他更是覺得愧對梁末鳶。
從成婚到現在,幾乎都是梁末鳶在付出。
好不容易他的身子恢復了,還沒好好履行相公的職責,卻每日沒幾個時辰是待在家裏的。
“等過了這些時候沒那麼忙了,我便向陛下告假,我們出去走一走,見識一下大好河山。”
霍瑾見知道,梁末鳶從來都不是應該侷限於侯府這一方天地的女子。
她心中有更遠大的抱負,也想看見更廣闊的天空。
聽到霍瑾見這麼說,梁末鳶的笑容更加燦爛:“好。”
剛送走霍瑾見,葉仲林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見過世子妃。”
梁末鳶擡了擡手,示意他不必多禮,梅書上前遞過去了昨日梁善玉送來的胭脂。
本來昨天梁末鳶就想叫葉仲林來看的,只是他不知去了哪裏。
打開胭脂盒的一瞬間,葉仲林的表情就變得極爲警惕。
“梅書姑娘,快放下這個盒子。”
那盒子就像是有着劇毒一般,放在院子的地上,被衆人團團圍住。
葉仲林緊皺着眉頭,語氣頗爲嚴肅:“這蠱叫作胭脂蠱,中蠱之人會逐漸意識混亂,成爲施蠱之人的傀儡,同時還會面容潰爛,變得奇醜無比,身上還會發出腥臭的味道。”
四武婢聽了,面色齊刷刷的陰沉了下來。
梁善玉居然如此歹毒!
梁末鳶倒是不太意外,她揉了揉眉心,只好奇一件事情:“這個蠱很常見嗎?”
“並不常見,甚至可以說是極爲難養出來。”葉仲林沉重的搖了搖頭。
葉仲林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瓶子,他將瓶子裏綠色的粉末倒在了胭脂盒內。
那胭脂頓時發出了刺鼻難聞的味道。
梁末鳶輕捂口鼻,定定的看着眉頭皺成一塊兒的葉仲林。
此刻,葉仲林已經斷定了那個在暗中幫助梁善玉的人,就是他的師兄葉行知。
“正中蠱之後可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梁善玉如此的大費周折,梁末鳶當然要配合,方纔能夠引蛇出洞。
葉仲林將處理好的胭脂蠱收了起來,朝着梁末鳶點頭:“自然是有的。”
中蠱之人,先是會愈發的貌美,但是身上會漸漸的多出一些紅色的痕跡。
如同蠕蟲。
而且身上還會散發異香。
但是十日之後,那些痕跡就會擴散,慢慢爬到臉上去,那個時候香味也會消失不見,漸漸的轉爲惡臭。
“香味變成臭味的那一日,中蠱之人便就成了傀儡了。”
聽了葉仲林的描述,梁末鳶眼波一轉,計上心頭。
“辛苦葉神醫爲我調配能佑發這些症狀的藥方了。”
這對葉仲林來說並不難,只是他擔心葉行知的手段不止這些。
“世子妃,那人極有可能是我的師兄,他爲人陰毒,本就是極爲善用巫蠱毒藥,我擔心……”
梁末鳶知道葉仲林的憂慮。
但是眼下,梁善玉和霍思源都是朝着她來的。
避無可避。
若是現在直接拆穿他們的陰謀,暗處的葉行知就徹底隱身,每日光是提防他再出手,就夠勞心傷神了。
“你知道你師兄現在在哪嗎?”梁末鳶直截了當的問葉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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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仲林遲疑一瞬,搖搖頭。
昨日他就是去找葉行知了。
可是無論他用了什麼辦法,都找不到葉行知的蹤跡。
“所以現在唯一能夠和葉行知取得聯繫的人就是梁善玉了,她總是要和葉行知見面的,我已經派人盯着她了。”
一旦二房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梁末鳶都會知道。
葉仲林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他後退一步,朝着梁末鳶俯首作揖:“我定當竭盡全力,保世子妃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