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端木家祕事

發佈時間: 2025-09-25 17:4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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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鴻瀚仰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梓楠長姐,他那女扮男裝還總是一臉溫和笑意的長姐啊!

薛孟昌也不說話了,陷入回憶的他整個人眼神空洞無神,滿臉淚痕的發呆。

本來是個好日子,現在所有人臉上都沒了笑容。

端木鴻瀚起身,走過去將薛孟昌扶了起來:“幼時,你孃親如何喚你?”

“孃親喚我小昌。”

“小昌。”端木鴻瀚點點頭:“小昌,以後我便是你的舅舅。”

薛孟昌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恨我?”

“我爲何要恨你?”端木鴻瀚不解。

“我那畜生生父擄走了你的姐姐,還,還……”想起畜生爹的所作所爲,薛孟昌這個不是好人的人都有些難以啓齒。

“他是他,你是你,你是長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我怎會恨你?怎能不認你?”

端木鴻瀚看着這個長相老陳的外甥,還是有點心塞的,長姐男裝的時候也看得出十分英俊,女裝自然是如花似玉的,怎就生了個這麼醜的東西?

哎,可再醜,也是他端木家的骨血啊!

薛孟昌有些激動:“那那那,那以後,我也有家,有親人了?”

他一度以爲自己是天煞孤星,不配有親人,也不會有朋友,獨來獨往,活着不會有人惦記,死了不會有人燒紙。

可現在告訴他,他有舅舅了?孃親的親弟弟?然後,這一屋子的,都是他親人?

“舅舅家的同輩,我要如何稱呼?”薛孟昌激動的問。

徐念慈道:“你舅舅家的孩子,應喚你表兄。”

“表兄?”這對薛孟昌來說,是一個極爲陌生,又極爲新奇的稱呼。

他看着端木家兩兄弟:“你們是表弟?大表弟,小表弟?”

這個變故對於善澄和鴻瀚來說,實在有點兒大,雲裏霧裏的感覺。

但父親已經認下了他是外甥,兩人也只得與他見禮:“表兄。”

“哎,哎!”薛孟昌高興的應,然後雙手在身上,腰帶裏摸了摸,一臉不好意思的道:“我身上現在最值錢的就是毒藥,但你們拿來也沒用,沒得還傷着自己,下次,下次見面,我給你們銀子,我是做哥哥的,自然要給弟弟們見面禮的,我有銀子,好多好多的銀子呢,還有金子。”

說完,看向端木栩清,臉上帶着討好的笑:“表妹?”

一直以爲同樣的長相,是因爲孃親轉世,可他爲何就從沒想過,她可能是孃親的血緣至親呢?

端木栩清對他點點頭,笑笑:心想,只要不喊我當娘,都行。

見表妹應他了,薛孟昌更樂呵了,接着朝靖王一指:“龍王爺,表妹夫?哈哈哈,以後你就是我表妹夫了。”

然後又看向徐若霜:“你是舅母嗎?這位,舅舅的姨娘,我要喊什麼……”

端木鴻瀚看着廳中的畫面,心想,今日確實是個好日子,清兒有了好歸屬,長姐的孩子,也回來了。

他突然想起:“小昌,可有家室?”

都三十有六了,再怎麼也該成親了吧?

“家室?”笑得開心的薛孟昌愣了一下,搖頭:“我此生不會娶妻,也不能生子。我體質異於常人,全身都是毒,她們跟着我,活不了太久。”

小松子一聽急了,一臉驚恐:“那你還整日與我們在一起?”

薛孟昌看了他一眼:“我又不與你同牀睡覺,不與你同鍋喫飯?再說了,你又沒沾我的血,死不了!”

小松子一噎,但還是覺得這人好危險吶,不行,日後還是得讓主子們遠着他點兒。

端木鴻瀚皺眉:“小昌你這樣可不行,晚些時候我替你把把脈,看身上的毒可還能解。”

薛孟昌搖頭:“舅舅不用替我擔憂,剛剛與小太監說的,不是玩笑話,我這一身毒不僅不會令我喪命,還能讓我長命百歲,一般人都殺不了我。”

端木鴻瀚倒是知道,這不是大話,傳言薛毒醫神出鬼沒,一身毒術出神入化,敵人想殺他,還沒靠近,已經被他下毒了。

“小昌你師承何人?”

“我毒術都是跟那人稱廖跛子的廖邪醫學的,但他算不得我師傅,一開始,他只是拿我試毒,誰知我命大,最後他把自己都毒死了,我還沒死。”

三言兩語說得輕鬆,但端木鴻瀚知道,長姐的孩兒,年幼時定是過得十分悲慘。

江湖人說薛毒醫喜怒無常,看着不順眼的人就直接毒殺了,這種狠辣的性子,想必也是孩童時悲慘經歷造就的。

“小昌,過些日子我便帶你認祖歸宗,記爲端木梓楠的長子,但你定要改邪歸正,日後不可隨意對人下毒,你可能做到?”

還要認祖歸宗?薛孟昌有點小激動:“端木梓楠,就是我孃親?在你們這兒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長姐名端木梓楠,記爲我父親的庶長子,族譜上,她只能是你的父親。”

薛孟昌點了點頭,其實這個無所謂,知道了孃親的真實身份,也找到了孃親的家人,從小跟孃親相依爲命,孃親做爹,也沒什麼不對。

“父親,江湖人擄走梓楠姑姑,因她是女子,那大伯呢?後來可有蹤跡?”端木善澄問。

作爲端木家的長子,他知道自己有兩個離世的伯伯。

但也是今日才知,庶大伯居然是女子,是被江湖上賊人擄走的,而嫡大伯也是突然失蹤的。

這也是端木鴻瀚心中一道觸碰就會流血就會痛的傷口。

但既然今日已經開頭說起,那便一次性說完吧,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他們應當知道端木家曾經歷過的劫難。

“你們的大伯,也是被江湖人抓走的,是個當年勢力極大的幫派,滿口仁義道德,打着正派人士的旗號,盡做傷天害理之事。他們抓了你大伯之後,逼他與不同的女子同房,只爲要生下有端木家血脈的女兒,你大伯不從,自宮了。後來父親尋回他的時候,已只剩半條命。”

“那現在呢?”榮澈急急的問。

“去了江南一家寺廟出家爲僧,我去拜訪過多次,他都避而不見,只說要徹底了卻塵緣。”

薛孟昌跳腳了:“這特麼哪個幫派?舅舅你告訴我,我明兒就去把他們全部毒死,一個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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