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天空，他看着她。
這一刻感覺歲月靜好，很想時間一直停留在這一刻。
穆晚君感受到他的視線，立馬側頭過去，“看我幹嘛？”
“沒有啊。”霄瑾衡立馬收回視線，看向天空，“我也在看夜空，星星真多真好看。”
穆晚君聞言，含笑看着他側顏道：“星星再好看也沒有你好看，你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完全長在了我的心坎兒上。”
突然的土味告白，讓霄瑾衡瞬間紅了面頰。
他詫異地側過眸子，正好穆晚君對他拋了一個妹眼兒。
這把他給整不會了，“呵呵……你比我還肉麻，我這是被你調系了？”
“那就算是了。”穆晚君又笑着拋了一個妹眼兒，“呵呵……怎麼樣？像不像女流氓？”
“還真像。”霄瑾衡笑着調侃，“今晚可要對爲夫憐惜一點兒。”
穆晚君笑着道：“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她視線看向湖面，起身道：“走，去畫舫上，畫舫靠岸了。”
畫舫靠岸後，會有客人下來，也有新的客人上去。
兩人走了過去，直接上了畫舫。
裏面很熱鬧，大廳裏面有歌舞表演，下方是一桌桌人喝酒欣賞，還嫩欣賞外面的夜景。
湖面上的畫舫有不少，還有裝扮漂亮的花燈船，這也是湖面上一道靚麗的景色。
他們找了座位坐下，點了酒水跟下酒菜。
一直到了二更天才下了畫舫，找了一家比較好的客棧住下。
……
閒王府，霄雲策還沒有入睡。
他負手站在屋檐下，仰頭看着夜空出神。
主臥內，樓玉清見他已經站了不下兩刻鐘，意識他肯定是有心事。
“王爺，時辰不早了，你還是回屋裏休息吧，夜裏蚊蟲挺多的。”
霄雲策被她的聲音拉回思緒，轉身返回屋裏，“你怎麼還沒睡？坐月子得好好休息，不能熬夜。”
聲音很溫柔，還貼心的爲她蓋好被子。
樓玉清輕嘆道：“你還說我，你也得早點休息纔是，若是有什麼心事也可以跟我說的。”
“沒事兒。”霄雲策淡笑迴應，“我的心事你解決不了，都是朝堂之事，睡覺吧，我這就回隔壁廂房。”
隨後便將屋內燭火給熄滅，囑咐婢女後就出了房間。
他並沒有回廂房，而是前往善慈苑。
此時柳太妃再喝藥，還未睡下。
房門沒有關的緣故，李嬤嬤很快看見他的身影，“太妃，王爺來了。”
柳太妃聞言，皺眉奇怪的擡頭看了一眼，“這麼晚有什麼事？他這兩日很奇怪，總是悶悶不樂，會沉默寡言。”
在疑惑之際，霄雲策已經走了進去。
李嬤嬤立馬攙扶着柳太妃走出裏間。
“母妃。”霄雲策尊敬行禮。
“坐吧。”柳太妃坐了下來，“這麼晚還來我這兒，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霄雲策欲言又止。
柳太妃見狀，立馬對李嬤嬤使了一個眼色。
李嬤嬤也明白何意，立馬退出了房間，順手將房門給關上。
現屋內就剩下母子二人。
柳太妃抿了一口茶水，將嘴裏的藥味兒驅散，“只有我們母子二人，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霄雲策擡起眸子，看着她半晌纔出聲，“我想問關於雲柔跟皇后之間的事情。”
“我想聽實話，希望母妃不要有所隱瞞，現在這一塊兒已經成了我的心病。”‘
屋內空氣變得異常安靜。
柳太妃垂着眼眸半晌沒有言語，她知道霄雲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事情。
但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說這件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妃才緩緩開口，“我也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一輩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霄雲策陶某看着她，“我想聽母妃說，現在我已經不會衝動了。”
哎……
“好，我說。”柳太妃長嘆了一聲，眸光望着窗外的月色，“你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雲柔啊，在皇后眼裏，你跟傾月就是殺害雲柔的兇手。”
“若你不是現在的身份，皇后定然是早就讓你跟着一起傾月一起死了。”
霄雲策皺眉，“您的意思是她們的確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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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太妃聞言，失笑道：“呵呵……她們自然是兩個人，一個溫婉賢淑，一個跟假小子一樣。”
“不過在你的印象裏，她們二人差不多，因爲你接觸到的不是真正的穆雲柔。”
“我被下毒那一日，其實雲柔也中了毒，而且還是很厲害的化屍毒。”
“傾月好算計，一口咬定是雲柔下毒要害她，最後被我誤食了去，只要雲柔一死就是畏罪自殺，整個穆家也跟着遭殃。”
“雲柔當時也知道事情嚴重性，不想穆家受冤，強撐着身子逃回了穆家。”
“她中毒到死亡強撐了大半個時辰，那是化屍毒啊，五臟六腑被快速腐蝕……”
說到此處時變得哽咽，一時間難以繼續發生，只是想想都覺得難受。
霄雲策手指微微顫抖，遠去的記憶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那時候他准許了傾月帶人去穆家抓人，認定雲柔就是下毒之人。
因爲他帶着傾月回閒王府時，穆雲柔是強烈反對的，這也是他認爲的動機。
半晌後，柳太妃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傾月帶人去穆府時，雲柔已經去世兩日了，身上臉上都被腐蝕。”
“後續出來的人不是雲柔，是穆晚君，也是君神醫，她醫術好，這纔將我救了回來。”
“雲柔下葬都是偷偷的，就在莊子上，晚君爲了恢復自己的身份，在以雲柔身份與你和離後，便也假意下葬在莊子上。”
霄雲策心臟頓時如針扎一樣疼。
難怪她那麼恨。
“她爲何不告訴我這一切？”霄雲策沉痛的問，“她應該說出來的，傾月都已經死了，爲何不說？”
柳太妃冷哼，“就以你當初你分不清是非的樣子，她怎麼可能告訴你這一切？”
“若是大家都知道她扮成雲柔在這閒王府待過，那名聲還要不要了？”
“雲柔的慘死是你造成的，皇后只會恨你一輩子，以後別去招惹她……”
霄雲策心柔刀絞般難受，腦子也是嗡鳴一片。
柳太妃後面說的什麼話已經聽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