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池就是爲了壓制毒性。
這些冰雪蟾會分泌毒液在水中,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可惜這樣的效果並不算很好。
她儘量放輕動作沒入水中。
男子背對着身子,盤坐在水中調息。
水中有不少散發瑩光的石頭,光線還不錯。
穆晚君拿着銀針,朝着男人游過去。
只要成功紮下去,就能讓男人無法動彈。
距離一米左右,運轉內力將銀針射了過去。
突然銀針彷彿觸碰到無形的屏障而彈開,一股強大沖擊力四散而來。
穆晚君被震退數米,迅速浮出水面。
咳咳……
“該死……”內力不是一般強。
就在她想策之際,霄雲策浮出水面,手掌輕輕一揮,水匯聚成一把劍凌厲劈過去。
穆晚君閃身躲開,水面被劈開一道裂縫,水花四濺。
“我是救你的,並無惡意……!”
在說話間,霄雲策已經閃身出現在她面前。
猩紅凌厲的眸子如烈焰燃燒,滿身戾氣猶如地獄閻羅。
穆晚君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就在對方掌風襲來之際,她突然靈機一動,迅速咬破手指。
霄雲策嗅到血的香氣,身形赫然一頓。
“給你吸!”穆晚君將手指塞進他嘴裏,瞬間感覺溫軟酥癢。
看來投其所好纔是最好的武器。
好在想起他對血無法抗拒。
穆晚君趁着他享受之際,另一只手掏出銀針快速紮在他穴位上。
“對不住了,藥用下後是好是壞就看你的命……”
隨着她話落,霄雲策渾身無力的癱軟下去。
穆晚君立馬拽住他頭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拖拽上岸。
阿嚏……阿嚏……
“好冷……”她躺在地上打了好幾個噴嚏,大口大口喘氣。
男人就躺在她身側,面色猙獰痛苦。
穆晚君側頭看了一眼,起身拿出藥道:“你若喫這藥喫死了,我會給你挖大一點的坑。”
“反正你這情況都會死,只是早與晚的問題,如果藥有效果,那就只能說恭喜,可以晚一點兒死……”
當然,即便這次有效果,她也不會繼續治療男子。
她說話間已經捏住霄雲策的下顎,將藥塞進嘴裏。
接下來就是靜靜等待……
霄雲策五臟六腑彷彿被烈火包裹,面露痛苦之色,青筋暴起。
啊……
嗓音沙啞嘶吼,渾身顫抖不已。
這一刻突然有一絲絲清醒,恍惚看見戴着鬼女面具的穆晚君。
他咬牙切齒出聲道:“該死,你……你是誰?”
穆晚君歪着腦袋,答非所問道:“身體有什麼感覺?你要如實告訴我,因爲我在救你。”
救他?
可笑!
霄雲策根本不相信,握緊拳頭用內力要強行衝破穴道。
可五臟六腑的疼痛,讓他無法匯聚內力,反覆試了好幾次都失敗告終。
穆晚君坐在他身上,“撕拉”一下脫掉他衣裳。
霄雲策面色一沉,咬牙切齒道:“不知羞恥,你死定了!”
該死的女人,居然趁他虛弱就霸王硬上弓!
到底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女流氓?
穆晚君從容鎮定道:“你放心,我對你身子沒興趣。”
拿出銀針嫺熟地紮下去,隨後慢慢轉動,讓銀針更深入。
霄雲策憤怒阻止,“住手!”
又試着用內力衝破穴道,不僅衝破不了,反而讓五臟六腑更加難受。
穆晚君不管他怎麼阻止都沒有理會,接連紮下七根銀針才停手。
只是喫下藥還不行,得配合鍼灸纔有效果。
解藥也是毒藥,用的就是以毒攻毒法,得謹慎一點。
不多時,霄雲策垂在胸前的髮絲在慢慢變黑。
穆晚君見狀,欣喜不已,“有效果!”
看來他就是中的狼毒。
之前就聽別人描述過狼毒發作時的樣子,但並未真正見過。
在看見眼前男人的模樣時,她沒有百分之百確認。
霄雲策看着變黑的髮絲微微震驚,體內的灼燒感也在慢慢消退。
“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何會解狼毒?”
居然能解狼毒,身份絕對不簡單。
穆晚君拔下銀針說道:“完全解毒還早得很,我不過是拿你試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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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還是得感謝我,因爲這一次的幫助,你可以多活三個月。”
霄雲策:“……”
“什麼人?”突然後方傳來聲音,有人在快速靠近。
穆晚君立馬起身,躍上樹梢穿梭在林中,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跑過來的正是劍鋒。
他見人已經跑遠,沒有再追過去,而是急忙上前查看霄雲策的情況。
“主子,你……”劍鋒看見他變黑的頭髮,突然愣了一下,“這一次居然這麼快就恢復了?”
毒發到現在也纔過去半個多時辰。
以往至少是四個時辰才恢復。
霄雲策頭髮徹底恢復黑色,瞳孔也跟着變成黑色,體內的不適徹底消失。
這一刻輕鬆用內力衝破了穴道。
他從地上起身,臉色陰冷至極,“派人查出剛剛那女人,本王要將她碎屍萬段!”
哪怕減輕了毒性,他也不會感謝。
畢竟這可惡的女人是拿他試藥,簡直活膩了!
劍鋒笑容僵了僵,眸光看向他破碎的衣裳,突然想起剛剛看見的場景。
女人是騎在他身上的!
“她……她……”劍鋒震驚地瞪大眸子,“她把您給……給糟踐了?!”
霄雲策:“……”
劍鋒自顧自說道:“不過這些不奇怪,畢竟主子白髮紅瞳的模樣與完美身材,的確佑人。”
“天啦,被糟踐就能讓狼毒快速抑制下去,這比泡毒寒潭要省事多了,下去不如……”
“滾!”霄雲策不等他說完就厲聲打斷,“再聒噪就踢你下去!”
冷眸掃了他一眼便大步離開。
劍鋒立馬閉嘴,緊跟其後。
“主子,有些不太好查呀,只知道是個女的,其餘什麼信息都不知道。”
“查不到提頭來見。”
“那……那不如主子現在就砍了小的腦袋吧。”
霄雲策腳步突然一頓,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查一個毫無線索的女人的確難,但可以用計謀引出來。
“哼,該死的女人,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阿嚏……阿嚏……
穆晚君回到屋裏就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冷得哆嗦道:“肯定是白毛妖孽在罵我,罵就罵吧,以後不會再見。”
秋雲急忙端來薑湯,遞到她手中,“哪是什麼人罵您?明明是感染風寒了,快多喝薑湯。”
她有些無奈,身子剛好利索,現在又泡了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