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劍鋒恍然回神,“啊?”
霄雲策神醫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他撓了撓腦袋,自言自語道:“您不是說她沒那麼嬌氣嗎?現在卻又讓我去幫忙。”
哎……
主子總是陰晴不定。
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後院都是洗衣做飯的地方,沒有前院那麼光鮮。
很多下人都好奇的圍着獵物看。
“這只老虎可真大,能賣不少錢呢!”
“肯定費力不少力纔打到的,這也太厲害了。”
“這是誰打到的?”
穆晚君這時候走了過來,下人們看見後,嚇得立馬散開。
個個惶恐不安的行禮,”見過王妃娘娘。“
有人解釋道:”我……我們沒有偷懶,只是好奇這老虎,所以忍不住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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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害怕被責罰,瑟瑟發抖的跪着,不敢擡起頭來。
穆晚君只是淡然一笑,語氣和善平靜道:“沒事的,都起來吧。”
衆人聞言,這才長舒一口氣。
在他們都起身後,穆晚君吩咐道:“負責廚房的去燒熱水,今晚燉煮這鹿肉,府中下人都有份兒。”
話音一落,整個後院一片譁然。
所有下人都震驚又欣喜。
“謝謝王妃娘娘……”
“太好了,我們居然也能喫肉!”
“這鹿少說也得有兩百斤,我們有口服了……”
有婆子興奮不已,“我們這就去燒水,王妃有什麼事就儘管吩咐。”
穆晚君點頭,“好,大家都散了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下人們都散去。
穆晚君拿出鋒利的匕首,先開始剝鹿皮。
這些動物皮的用處非常大,可以做鞋子,包,水袋……
劍鋒這時候也過來了,“王妃娘娘,王爺讓小的來幫您,其實他挺關心你的。”
說話間也拿出匕首,開始幫忙剝老虎皮。
剝開時,裏面的肉似乎還是熱的。
穆晚君邊處理鹿,邊問道:“傾月去哪兒了?”
沒有一起回,回來後也沒有看見人,實在有些奇怪。
劍鋒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打:“主子讓人送她到清靜之地養傷去了,近期恐怕都不會回王府。”
穆晚君手指一頓,很快恢復正色輕笑道:“王爺這是怕我趁人之危吧?挺體貼入微的,可惜替身就是替身,變不成真的。”
此話一出,劍鋒臉色瞬間一僵。
王妃這意思是一件知道林箐默這個人了?
穆晚君沒有再言語,一心認真處理鹿肉。
鹿皮與老虎皮剝下來後,她就吩咐下人繼續處理。
她則是帶着皮回到湘馨苑,洗漱好環山了一身乾淨得體的衣裳。
隨後再帶着鹿皮跟虎皮前往穆府。
“爹,娘……”
“晚君,你怎麼回來了?”錢氏喜笑顏開的出來迎接,“聽說你參加騎射比試了,有沒有受傷呀?”
眸光上下打量,就想確認有沒有受傷,眼裏滿是擔憂之色。
穆晚君眉眼含笑,搖頭道:“沒有受傷,我還給你帶回來了戰利品。”
“秋雲,將東西拿進來。”
門外,秋雲與一個小廝將東西擡到了府裏面。
當錢氏看見是虎皮與鹿皮時,滿眼驚訝之色。
“天啦,這……這還是新鮮的,是你獵到的?”
秋雲笑着說道:“主子的能耐大着呢,獵殺這兩樣還得了第一名。”
“賞金是千兩黃金,主子心善人美,直接全部捐給南邊災區了,陛下都高興壞了。”
哈哈哈……
“好好好……”錢氏抱着穆晚君連說了三個“好”字,“我的女兒都是好樣的,不過以後可別做幹太危險的事。”
“娘就盼着你平平安安過一輩子,現在娘已經失去一個寶貝女兒了,你可不能再有事。”
穆晚君從她懷裏出來,安慰道:“放心吧,我會長命百歲的。”
“這兩張皮就送給爹孃,虎皮到了冬天可以鋪在榻上,鹿皮可給爹爹做鹿皮靴。”
兩人回到屋裏寒暄了許久。
出嫁的女兒不能隨便在孃家過夜,快天黑時穆父都沒有回來,她也只能依依不捨的離開。
不過來送獸皮不是最終目的。
出了穆府後,她便喬裝了一下前往偏僻的一處破院。
秋雲輕輕推開破敗不堪的大門,“主子,大牛就被關押在裏面。”
大牛是二牛的哥哥,也就是傾月的土匪手下老大,曾經是土匪頭子。
院子裏面雜草叢生,房屋破敗不堪,彷彿隨時都會倒塌。
片刻後,在一間稍微好一點的房屋前停下。
很快有人從裏面大房門出來。
“主子!”暗衛拱手,“人在裏面,他還是不肯說。”
穆晚君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有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是長期沒有人居住的原因。
大牛被綁在角落的椅子上,臉色蒼白憔悴,腦袋微微垂着。
光着的手臂上有不少淤青,都是嚴刑逼供的結果。
暗衛跟在後面說道:“一直沒有給他喫東西,就餵了兩次水,不管怎麼逼問,他都一言不發。”
穆晚君拔出暗衛手中的劍,挑起大牛的下巴,“嘴挺硬的。”
大牛緩緩睜開眼,當看見是她時,眼裏有震驚之色,“是你?”
聲音有氣無力,沙啞如刀鋸,十分難聽。
刀尖冰涼刺骨,只要稍微用力便能刺穿他喉嚨。
穆晚君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森冷陰寒,“很意外嗎?敢傷我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除了二牛以外,你的兄弟都快死絕了,你覺得值嗎?”
大牛聞言,瞳孔猛然一震。
情緒也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用力掙扎,眼眸猩紅地瞪着她,“你把他們怎麼樣了?說!”
呵呵……
“不是說了嗎?”穆晚君湊近了幾分距離,嘴角噙笑,“他們快死絕了,這一切都是因爲傾月。”
“似乎傾月也在找你,你說她是想救你,還是想滅口?”
大牛:“……”
穆晚君繼續道:“若我是傾月,肯定是將你們都殺了,畢竟謀殺王妃都罪名可不小,可以滿門抄斬。”
這一刻大牛陷入了糾結。
表情痛苦,內心掙扎。
他閉上眸子,回想曾經曾經的點點滴滴。
半晌後睜開眸子道:“我做的事跟其他人沒有關係!”
這女人肯定是在誆騙。
不能上當,不能上當……!
突然下巴上的劍用力了幾分,劃破了皮膚,疼痛襲來。
穆晚君眯起眸子,“還挺忠心的。”
大牛握緊拳頭,閉上眸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用多囉嗦!”
等了還一會兒,下巴上的劍沒有刺下,反而是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