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搖曳，映照出皇后淚濛濛的面龐。
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攥着手絹，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是啊，我一心想得到他的心，可是他心卻在別人那兒，對我這個結髮妻子視若無睹。”
“主子能想通就是好事。”小娥爲她倒了一杯茶水，“人生苦短，以後的路不知道是什麼樣，您得爲自己考慮。”
皇后緩緩擡眸，眸光看向屋外的夜色，眼神清明不少。
她輕撫髮髻上的九鳳金釵，這是大婚時霄瑾衡親手爲她戴上的，如今卻成了最大的諷刺。
或許霄瑾衡當時是不情不願戴上去的吧，畢竟文武百官都在場。
“皇上不在乎我，父親也逼迫我……”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小娥很是心疼，嘆息道：＂丞相大人也是走投無路了，各有各的難處吧。＂
皇后一滴淚無聲滑落，輕笑一聲：“都是權利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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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那麼久，以前皇帝因體弱從未真正臨幸於她。
大家都覺得情有可原，畢竟霄瑾衡是有心無力。
後來霄瑾衡身子好了，但還是三番五次拒絕圓房，讓她這個皇后被戳脊梁骨。
“主子，外面似乎有人來了。”小娥眸光看向屋外。
片刻後，朦朧夜色中出現一個挺拔身影，距離越來越近，不久後男子的身影就走進走進屋內。
皇后擡眼望去，呼吸不由一滯。
眼前的男子約莫二十七八年紀，劍眉星目，鼻若懸膽。
一襲墨藍錦袍襯得他肩寬腰窄，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流氣度。
最攝人心魄的是那雙眼睛，深邃如潭，彷彿能看透人心。
＂你．…退下吧。＂她對小娥吩咐，聲音微微發顫。
房門輕輕合上，室內只剩他們二人。
皇后僵立在原地，手腳冰涼。
她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對霄瑾衡還能主動，可面對陌生男子，她實在無法做到勾欄院的做派。
“傅某參見皇后娘娘。”傅臨卻從容不迫，恭敬行禮。
見她毫無反應，似乎很拘謹，於是立馬爲她斟了杯熱茶：＂秋夜寒涼，娘娘先暖暖身子。＂
茶香氤氳，皇后沒有接，只是冷冷道：＂你可知這件事有多危險？＂
傅臨不慌不忙放下茶盞，脣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娘娘放心，在下不過一介江湖遊醫，無親無故。更何況…
他向前一步，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蘭香，“丞相大人許下的報酬，值得我冒這個險。”
皇后被他逼得後退半步，後背抵上了雕花屏風。
傅臨卻不進反退，優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娘娘若不情願，現在還來得及。在下雖非君子，卻也從不強迫女子。”
皇后閉眸深吸一口氣，擡手解開了鳳袍的第一顆盤扣：＂不必廢話，速戰速決。＂
若是拒絕，恐怕父親會很憤怒。
眼前男人比起之前那些，算是好一點的。
傅臨眸色一暗，突然握住她顫抖的手：“娘娘如此緊張，如何能成事？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
他的掌心溫暖乾燥，與她的冰冷形成鮮明對比。
皇后的心開始劇烈跳動起來。她僵硬地點點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傅臨卻沒有立即動作，而是輕輕爲她取下頭上的髮飾，動作輕柔得像對待珍寶。
“第一次會有些疼……”他附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垂，“但我會盡量溫柔。”
皇后渾身一顫，此刻傅臨的手指靈巧地解開她繁複的衣裳，每一寸肌膚的暴露都讓她羞恥得想逃。
＂別看…＂她別過臉去，聲音細若蚊音。
傅臨卻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直視自己：＂娘娘美若天仙，何必自慚？＂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她嫣紅的脣瓣，＂今夜之後，或許您會明白何爲真正的魚水之歡。＂
說完，他低頭吻住了她。
傅臨的舌尖輕描她的脣形，耐心地引導她迴應。
漸漸地，一種陌生的熱流在體內流淌，原本推拒的手不知何時已攀上了他的肩膀。
當傅臨將她抱起放在錦被上時，她已不再那麼恐懼。
他的吻從脣瓣一路向下，在頸間、鎖骨流連，每一處被他觸碰的地方都像被點燃了一般。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身體竟能產生這樣的反應。
“放鬆．…”傅臨的聲音因欲望而沙啞，指尖遊走，＂對，就是這樣…＂
當疼痛真正來臨的那一刻，皇后還是忍不住哭了。
淚水順着眼角滑落，她咬緊下脣不讓自己出聲。
傅臨停下動作，吻去她的淚水：＂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他的體貼讓皇后心頭一酸。
多少夜晚，她獨自躺在冰冷的鳳榻上，渴望霄瑾衡能對她這般溫柔相待，可等不到。
傅臨喘息着，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皇后已經徹底淪陷，在他一次次進攻下輕哼出聲。
傅臨嘴角上揚，戲謔道：“看來娘娘是喜歡的。”
皇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這是大逆不道的苟合，只能隨着本能迎合。
她的指甲陷入傅臨的背肌，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留下道道紅痕。
傅臨緊緊抱住她，兩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心跳聲彼此呼應。
事後，傅臨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將她摟在懷中，輕撫她散開的長髮。
皇后本該推開他，卻鬼使神差地依偎得更緊。
此刻的她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只是一個渴望溫存的女子。
＂他．…從未這樣對過我。＂沉默良久，皇后突然開口，聲音裏帶着哽咽，＂大婚那夜，他甚至不願多看我一眼。＂
傅臨的手指頓了頓，隨即繼續梳理她的髮絲：＂皇上有眼無珠，辜負了娘娘這樣的絕色。＂
皇后仰頭看他，燭光下傅臨的輪廓格外深邃。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竟在這個陌生男子面前吐露了最隱祕的心事。
更可怕的是，她並不後悔。
＂你會再來嗎？＂話一出口，皇后自己都驚住了。
這不該是她問的問題。
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
她可是皇后……
傅臨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勾起脣角：“只要娘娘需要，在下隨時效勞。”
他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畢竟，一次未必能成事。”
皇后沒有反駁，只是將臉重新埋入他懷中，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沉香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