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聞言,苦笑道:“爲了事情更加隱祕?我突然有點害怕了,你會不會最後將知道這事的人都殺了?”
“若是如此,恐怕這丞相府中有一大半人都會喪命,爹,你說對嗎?”
此話讓柳相臉色陰沉下去,深吸一口氣後沉聲道:“想多了,這裏面的都是自己人。”
“那傅臨不一樣,他是一個外人,是見錢眼開之人,這種人守不住祕密。”
說話的聲音儘量壓低。
這裏周圍都沒有其他下人在,但還是要小心纔行。
皇后神情複雜地看着他,半晌不言不語。
柳相看見這眼神就覺得渾身自在,“別這麼看着我,剛剛想必你聽見了,他已經被救走。”
“你進屋吧,明日就要回宮裏,好好珍惜現在的機會,記得要喝助孕藥。”
連續兩晚都喝過助孕藥。
主要還是害怕懷不上。
他囑咐後就轉身離開,走來沒幾步後停下回頭,“我會讓柳衡過來跟你培養一感情,免得到時候覺得突兀。”
不等皇后開口,他就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在他走遠後,小娥出從遠處走回院門位置。
皇后還是呆愣模樣,眼眶還有底紅紅的,看着情緒不是很好。
“主子,是不是丞相大人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小娥有點疑惑。
皇后被她的聲音拉回思緒,“亭安找到父親,說是刺殺傅臨失敗。”
“若是傅臨對此事懷恨在心,會不會將這個祕密說出去?”
說話間眼神黯淡無光,轉身朝着院內走去。
進去後坐在石凳子上,喝下一杯冷掉的茶水。
冷茶滑進喉嚨後,心似乎變得清明瞭不少。
她之前居然會鬼迷心竅的爲父臨抱不平,可站在父親角度想,刺殺也沒有錯。
雖然心裏對這個兩夜纏綿的男人有一絲青情緒,但還不足以跟家族命運相比。
小娥也擔憂,“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也有可能不會散播這個祕密,畢竟他自己也牽連其中。”
“敢澱污皇后,他可是五馬分屍的死罪,奴婢認爲他不會這麼傻。”
兩人談話間,院外門口位置出現一抹身影。
來人正色皇后的義兄柳衡。
他沒有第一時間就進去,而是站在門口靜靜看着她,眼裏面盛滿情意。
腦海中想到她與傅臨纏綿的畫面,又下意識攥緊拳頭,心裏升起濃濃醋意。
“你來了?”皇后餘光看見柳他。
柳衡收回思緒,含笑走了進去,“義父讓我過來看你,說是你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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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兄陪你玩兒投壺好不好?你小時候就喜歡玩,甚至後面是百發百中,現在看看你退步沒有。”
皇后本以爲會聊那個話題。
現在見他沒有提及,心情好了不少。
或許是可以說服義兄,夜裏不做那種事。
只要父親不知道就好。
時間過得很快,晃眼間便到了夜裏。
天色暗下之際,有不少人都情緒複雜。
穆晚君在自己的寢院中,站在樹下摘下一片嫩綠的葉子,看着這葉子時,耳邊似乎就傳來二師兄吹響的曲子。
她一直都知道二師兄很優秀,不僅易容術好,武功好,音律也很好。
在宗門時,只要知道二師兄在,就會躲起來偷偷看他。
他會隨手摘下一片樹葉,吹出美妙的旋律,讓人聽着如癡如醉。
“主子,這葉子有什麼特別之處?”秋雲走來過來,拿過她手中葉子翻看。
穆晚君思緒被打斷,嗔怪道:“你這手還真有點欠揍,沒特別之處就不能看了嗎?”
說着就奪回手中,返回石凳上坐下。
隨後將葉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美妙的曲子在院中迴盪,讓人心曠神怡。
這還是她偷偷學來的,外出沒事時就會摘下樹葉學着吹奏。
剛進來的梨雲都不敢出聲,害怕打擾到,放下手中東西就跟這秋雲一起在邊上靜靜欣賞。
梨雲將秋雲拉着走到樹蔭下,壓低聲音問:“你有沒有覺得主子很奇怪?總感覺她像是有心事。”
秋雲回頭看向穆晚君,“是感覺有心事,可她不告訴我們,哎……後面問問看吧。”
院門外面。
霄瑾衡頓下了腳步,聽着熟悉的旋律,心情有些激動。
這可是他自創的曲子,沒有想到穆晚君會吹,記憶中似乎並未教過。
李安小聲道:“陛下,這可是您自創的曲子,她怎麼會的?”
霄瑾衡收回思緒,嘴角揚起笑意,“她肯定是偷學的唄,你就在外面候着吧。”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來進去。
這時候秋雲跟梨雲還沒有發現他進來,正沉浸在樂曲中。
霄瑾衡突然走到她們面前,嚇得二人差點兒尖叫出聲。
“噓……”他立馬做出噓聲動作,擡手示意都退下。
兩人識趣的閉着嘴,恭敬退出了院落。
霄瑾衡瞧瞧走到她身後,湊近側臉,“何時偷學的?”
突然的聲音嚇了穆晚君一跳。
小意思回頭一看,嘴脣便觸碰在他側臉上。
空氣在這一次凝固,彷彿能聽見彼此“砰砰”的心跳聲。
霄瑾衡感受到面頰溼軟的吻,面頰變得滾燙起來,甚至忘記帶了呼吸。
穆晚君愣了兩息才急忙拉開距離,羞紅着面頰尷尬道:“抱歉,我……我剛剛是不小心。”
“無妨……”霄瑾衡儘量壓制上翹的嘴角,“師兄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反正師兄也不喫虧。”
兩人相對而坐,但雙方都不敢看對方,而是低垂着腦袋。
霄瑾衡在說完後就拿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欸!”穆晚君急忙伸手要阻攔。
但爲時已晚,他已經將茶水喝乾了。
他一時間不明白怎麼回事,“怎麼了?”
穆晚君垂下頭,“那……那被子是我的,被我喝過……”
“呃……這樣啊。”霄瑾衡心裏更加愛高興,壓着嘴角道:“沒事,師兄又不嫌棄。”
咳咳……
他輕咳一聲緩解尷尬氣氛,岔開話題道:“伯父說你找我有重要事情要說,具體是什麼事?”
在來到一路上,就胡思亂想過很多可能要說的事情。
感覺是說離開京城之事的可能性最大,早已在路上時就想好了應對的說辭。
不管怎麼做,他都不想她徹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
穆晚君猶豫了半晌,壓低聲音道:“關於皇后之後,這件事可能會讓你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