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管聞言，也沒有堅持，“好，那咱家就在前廳候着。”
亭安急匆匆前往皇后住的偏僻小院落。
剛走到院門口，差點兒御剛出來的小娥給撞在一起。
“亭安伯伯，您嚇死我……”小娥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您這麼着急，是有什麼急事嗎？”
亭安沒有迴應，而是答非所問道：“柳衡離開了沒有？皇后娘娘醒來了嗎？”
小娥壓低聲音迴應，“他半夜就離開了，皇后娘娘這一宿未眠，這會兒睡得正沉。”
夜裏在柳衡離開後，皇后一直在哭，根本無法入睡。
些許是哭累了，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沉沉睡去。
亭安聞言，皺眉陷入了糾結，“現在齊總管來接皇后娘娘回宮，這叫醒也不是，不叫醒也不是。”
兩個人都沉默了半晌。
這種小娥出聲道：“我進去問一下皇后娘娘的意思。”
說完便返回院子裏面。
讓她推門進去時，發現皇后已經起牀，整個人呆呆愣愣地靠坐在牀頭。
皇后雙眼紅腫，看着面色很是憔悴。
“主子，您醒了？”小娥急忙拿着冷溼帕走過去，敷在她眼睛上，“敷一下消消腫，齊總管來接你回宮了。”
皇后聞言，神情微微愣了一下。
她沉默兩息後起身下牀，來到梳妝檯前坐下。
鏡中的人影很憔悴，紅腫的雙眼將眼睛顯得很小，頭髮也有些凌亂，與平日高貴的模樣更差對比。
“我怎麼變成這樣了？”皇后伸手撫摸面頰，手微微發顫，“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我……”
小娥見狀，很是心疼道：“柳衡對您做了什麼？昨夜您就叫奴婢的。”
皇后垂下眸子，啞聲道：“我喝下的不是助孕藥，是……是春情散。”
“要想法做自己，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憑藉身體的本能與他纏綿。”
“等我清醒之後才發現，當時感覺很崩潰……”
咚咚咚……
房門在這時候被亭安敲響。
還有傳來亭安的聲音催促地聲音，“皇后娘娘，剛剛老夫人讓人帶話，讓您打扮一下回宮，待得太久容易引起懷疑。”
皇后聞言，啞聲應下，“知道了，讓齊總管再等一下，我梳妝好就出去。”
聲音有氣無力，顯得很疲憊。
小娥急忙爲她梳妝，用胭脂水粉將她憔悴的臉色掩蓋。
半個時辰後才帶着她離開房間。
齊總管得有些疲倦時，亭安便領着皇后出現在前院兒。
“奴才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辛苦齊總管了，讓你等這麼久。”皇后勉強擠出笑容。
齊總管態度恭敬謙卑道：“不辛苦，這都是老奴該做的，請吧皇后娘娘。”
皇后在小娥的攙扶下，朝大門方向走。
亭安說老夫人是身子不適，無法前來送她，實際上是裝病的情況下不方便出現。
此時陳氏一直在暗處看着，心裏也是很擔憂，七上八下的。
在陳氏看着皇后離開後，深嘆道：“我心裏始終不太踏實，但願她能沉住氣，別露出破綻。”
身旁伺候的嬤嬤聞言，安撫道：“她可是皇后，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皇后的，肯定能沉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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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府。
“主子，奴婢回來了……”秋雲風風火火跑到穆晚君身前，“齊總管親來接的皇后，沒什麼大的動靜。”
“陛下似乎沒有將事情捅穿出去，可能有其他計劃吧。”
穆晚君淡然一笑，語氣平靜道：“這種事情肯定不會這麼莽莽撞撞的捅出去，雖然能重創丞相等人，但也會丟皇家臉面。”
此時錢氏坐在對面，兩人都是在用早膳。
錢氏聽見這些話後，感覺一頭霧水，聽不懂在說什麼。
她喝了一口粥後忍不住問：“皇后怎麼了？什麼事會丟皇家臉面？”
不等穆晚君開口，門外有傳來穆父的聲音，“我也想知道是什麼事情，搞得神神祕祕的。”
“昨晚問陛下，他就說是重要之事，具體是什麼事也不說，搞得我寢食難安。”
錢氏急忙起身迎接，“老爺回來了？快過來用早膳，粥的溫度剛好合適。”
拉開凳子讓他坐下，將碗筷都送到他面前。
他皺眉看了一眼後嘆聲道：“剛剛不是說了嗎？心裏有事寢食難安，看着我也喫不下。”
穆晚君無奈的笑了笑，像是哄小孩一樣溫柔道：“得先喫，喫完了女兒就跟你說。”
“真的？”穆父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穆晚君點頭，語氣篤定：“真的，比珍珠還要真，快喫，多喫點兒，你都瘦了。”
穆父聽見肯定的回答後才埋頭喫起來。
或許是肚子也本來就比較餓，喫的也有點急。
他吃了一會兒說道：“皇上始終不同意我辭官，今日還說我要是覺得累就休息幾天，辭官就是不同意。”
“以前擠破腦袋都想在朝廷立足，希望光宗耀祖，真的有一席之地後，感覺就那麼回事。”
穆晚君聽後說道：“我知道你爲何想辭官，其實不用辭官的，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很好，不用太擔心。”
“您走到這個位置很不容易，也付出了很多努力，您在穆家算是光耀門楣的人，可不能讓老祖宗失望。”
此時穆父已經喝完了粥，擦了擦嘴放下碗筷道：“別說那些話來岔開話題，現在我已經喫完了，說吧。”
錢氏也定定地看着她。
兩人都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穆晚君有些無奈，立馬屏退下人，讓秋雲守在外面後才壓低聲音說出口：
“娘呀，你不是知道一點點嗎？就是我們在湖邊時偷聽到的話。”
錢氏聞言，努力回想了一下，很快想了起來，“換……換什麼男人的那些話！但我都沒明白具體表達的什麼意思。”
穆晚君解釋道：“當時我也不明白，所以就夜裏去調查，然後發現皇后跟其他男人苟且。”
“前面兩夜是一個男人，昨夜換了一個男人，主要目的是借種，我昨夜帶陛下親自去看了……”
此話讓穆父嚇了一跳，手邊的碗都不小心都碰翻在地，“咣噹”一聲碎裂成渣。
他顯得有點手忙腳亂，急忙起身將房門給關上。
“這這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穆父擦了擦冷汗，返回座位上，“陛下年紀輕輕，身強體壯的，皇后何須如此？”
穆晚君語氣肯定道：“真的，女兒昨夜帶陛下趴在房頂看了，陛下親眼看見她跟男人那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