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往後宮去的方向，我們去後宮幹什麼？”
“是啊，這也太奇怪了，老夫在朝堂幾十年也沒去過後宮。”
“丞相大人，你們夫婦兒都來了？可知今晚發生何事？”
這時候柳相夫婦才後知後覺。
前來的官員中，也就他帶了內眷進宮。
柳丞相神情很是不悅，“不知道。”
其他人見他不太高興，也沒有再問下去。
走了一段距離後，陳氏感覺不太對勁。
“這……這不是去韻兒寢宮的方向嗎？”
此話一出，柳相臉色就變了變，心裏也緊張起來。
如此大張旗鼓的讓羣臣去皇后寢宮，難道事情敗露了？
這怎麼可能？
柳相很快冷靜下來，“先去看看吧。”
此時宮人已經來到寢宮彙報。
“啓稟陛下，太后娘娘，他們快到了。”
霄瑾衡點頭，“多點幾盞路燈，以免光線不好。”
不一會兒宮人就多點了一些燈籠，院子更加亮堂不少。
皇后聽見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後，緊張得瑟瑟發抖。
她沒有想到霄瑾衡會將這件事敞開。
這屬於皇家醜聞，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是不會公開處理。
“陛下，你沒必要將這種事鬧那麼大。”皇后終究是忍不住，“雖不守婦道的是我，但你也會丟臉。”
“大家都會知道，是因爲不你不行才讓我走上這一步。”
霄瑾衡對於她的話沒有絲毫情緒，“朕身子好得很，就是因爲你不檢點，朕纔不願意碰你。”
皇后：“……”
此時，浩浩蕩蕩的大臣走了進來。
他們齊齊跪地行禮，“臣參見陛下，太后娘娘……”
“平身。”霄瑾衡沉聲道：“諸位愛卿定然好奇來此目的，一會兒便能知曉。”
“傅臨，你將之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柳相夫婦聽見後，震驚看過去。
這時候才發現地面上跪着的人是傅臨跟柳晨韻。
陳氏是腦子一嗡，下意識驚訝出聲：“傅臨怎麼會在這裏？”
霄瑾衡嘴角揚起一絲淺笑，“這自然得問丞相大人。”
傅臨擡起頭，看向柳相說道：“對不起丞相大人，我無法隱瞞你的所作所爲了。”
“皇后回柳家第一晚，柳丞相讓我跟皇后行房，想辦法讓皇后懷上子嗣充當龍嗣。”
“第二晚也是我陪着皇后，第三晚就是丞相義子柳衡陪皇后……”
他的話還未說，大臣們就一片譁然。
這消息簡直是太過震驚。
無數雙異樣眼光都投在林柳丞相夫婦身上。
只有穆父比較淡定，因爲這件事他已經大致知道了些。
“閉嘴！”柳相腿腳發軟，臉色慘白，“你………你是誰都人？爲何要污衊本相？”
傅臨冷靜道：“我要是污衊你就天打雷劈，事後你給了我一萬兩銀票。”
“本來我已經拿着銀票離開了京城，隨後你又將我找回來，還通過一些手段讓我扮成了公公來陪着皇后。”
後面這句話讓柳相眸色一凝，這明顯就是假話。
他根本沒有安排傅臨進宮，在沒又踏入此處之前就一直以爲傅臨早就遠走高飛。
“沒有！別胡說八道。”柳相氣得臉色鐵青，隨即“撲通”跪地，“陛下不能相信他的話，肯定是有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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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瑾衡冷聲道：“母后親自捉間在牀，兩人是如膠似漆，皇后不檢點已經是事實。”
“除了柳相大人外，還有誰能有本事將人鬆緊宮？難道是朕不成？”
大臣們都一片譁然。
他們自然不相信這是皇上做的。
立馬認定就柳相自己做的。
陳氏突然開口道：“陛下，您不能聽小人的一面之詞，皇后回柳家是照顧老婦，沒有跟外男苟且。”
“傅臨，你從實招來，是不是爲了陷害我們而故意接近的？”
“即便你真跟皇后有染，也不是爲跟老頭子的主意啊，你不能亂扣罪名。”
“陛下，既然他們二人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那就賜死他們，老婦絕對不會偏袒。”
絕情的話讓皇后震驚擡頭。
眼眶微微泛紅，眼淚洶涌流出。
她不可置信地看先父母二人，“爹，娘，你們真忍心看着我去死？”
本來就想過自己攬下責任，但聽着父母絕情的話，心裏還是很難過。
哪怕爲她求求情也好，即便求情起不到作用，也能讓她心裏好受一點。
柳相面色冷漠道：“你做出如此齷齪之事，還有臉叫爹孃，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現在只想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要是承認，那他這個丞相之位就保不住了，官場就容不下他了。
霄瑾衡十分平靜淡然道：“丞相大人彆着急。”
隨後便對李安使了一個眼色。
李安默契頷首，隨後消失在院子。
只是一小會兒時間，立馬就有人押着柳衡上來。
當柳相夫婦看見柳衡時，嚇得身子搖晃了幾下，腦子一片空白，彷彿失去了思考能力。
此刻的柳衡滿身鞭傷，衣衫破爛不堪，手腳都被鐵蓮鎖着。
每走一步路，就會傳來鐵蓮的碰撞聲。
這一刻柳相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知道柳衡失蹤了一段時間，沒想到是被皇帝抓起來了。
看來這件事情皇帝早就知道，只是隱忍不發……
柳衡跪在了地上，眼神憤恨的看向皇后方向，“這段時間你跟姓傅大倒是很快活，只是跟我睡一晚就嫌惡心！”
“滅了燈有什麼不同？分明我比他更強壯，你卻偏偏嫌棄我！”
這段時間他沒有少聽皇后跟傅臨的風流事。
跟他傳話的人甚至描述很仔細，讓他很說崩潰，也越來越恨。
柳衡的這些話一出，直接證實皇后跟他也有染的事實。
柳相整個人都傻掉了，已經不知道再怎麼狡辯？
陳氏也是腦子一暈，顫聲道：“陛下，把他們三人都處置吧，我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柳衡聞言，氣得眼膜猩紅銳利，“你居然說什麼都不知道，都是你們安排的！”
“丞相大人，晨韻也是被你逼迫成這樣的，你就是想到晨韻孩子出生後就暗中除掉陛下，讓野種的那個傀儡皇帝。”
此話像是驚天炸雷，在場的大臣都十分震驚。
只是一樁風流事就牽出這麼大的事情。
柳相恍惚了一瞬，身子差點兒倒地，“不是的，你這是在污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