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風一臉生無可戀。
明明是一個直男,偏偏要因爲他而揹負男寵之名。
現在心裏雖然不太高興,但還是沒有繼續在此事上面繼續糾結。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留下,還是離開?”顏風說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
突然間他眼前一亮,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擡頭看向霄瑾衡提議道:
“不如我替你去找她如何?我裝扮成你的樣子,保證將她追到手。”
“在追求女子方面,我比你更有經驗,你在我面前算是嫩頭青。”
“在我看來,你若自己去哈不一定能成功,不如交給我這種經驗豐富之人。”
顏風心裏樂開了花:我也太聰明瞭,如此一來就不用待在這危險重重的皇宮中。
不僅能跟未來皇后談情說愛,還能遊山玩水,這日子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還可以讓霄瑾衡多拿點銀錢傍身,追女人就得不缺起纔行。
顏風是越想越美,嘴角是壓抑不住的笑意。
霄瑾衡看着他那美滋滋的模樣,輕笑搖頭,“你是睡着了吧?”
“沒有啊。”顏風收回思緒,一本正經的迴應,“我眼睛睜這麼大,像睡着了嗎?”
霄瑾衡反問,“那你怎麼說夢話?”
顏風:“……”
就這麼簡單一句話,便表明了霄瑾衡的意思。
這讓顏風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他真的很不喜歡待在這深宮中,感覺自己就像一大鳥,被關在大鳥籠裏面。
四處都是高牆,看着很不舒服。
“怎麼就不行?”顏風還是不想放棄,“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我去肯定事半功倍,你去還是未知數。”
“你留在宮中能夠好處理公務,我能更好幫你追求女子……”
霄瑾衡深嘆道:“我扮作你去追求你的女人怎麼樣?”
“不行!”顏風不用思考就一口回絕,態度比霄瑾衡還要堅決。
說完以後他就呆住了。
哈哈哈……
“你看你。”霄瑾衡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都不願意的事情,還想朕願意。”
“這種事沒又有誰能代替,所以你還是別再說了,朕會盡量早點回來。”
這一次顏風無力再反對,只能不情不願的接受。
霄瑾衡突然間想到那封信,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阿君信中說的勢力就是合歡宗。”
“現在的合歡宗內部出現了分裂,調查發現分裂原因跟柳丞相有關聯。”
此話讓顏風有些驚訝。
合歡宗怎麼會跟柳丞相扯上關係?
這兩者之間根本沒有什麼聯繫。
“怎麼可能?”顏風有點不太相信,“合歡宗跟柳家八竿子打不着關係。”
霄瑾衡解釋道:“有一個女弟子叫傾雲嬌,應該是傾月遺失在外的妹妹,後來被合歡宗收養長大。”
“現在她已經知道了身世,在一個叫肖晏的男子挑唆下,帶着不少弟子背叛合歡宗。”
“現在合歡宗大部分權利都掌握在傾雲嬌手中,她想要救她的外祖父柳丞相等人。”
“原來如此。”顏風恍然大悟,“看來死牢那邊得嚴守,不能出差錯。”
“讓精影威衛輪流十二個時辰看守,不能讓人有機會動手腳。”
商議好以後,立馬將這件事吩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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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中,柳相男丁被關押在一起。
氣味兒惡臭難聞,每個人都面如死灰,靠坐在牆頭。
對面則是關押女子的牢房,裏面的人同樣如此,誰也沒有說話。
只有柳丞相穩如老狗,雖然模樣狼狽,但眼神堅定。
“都被垂頭喪氣的,只要還沒有死就有機會。”柳丞相壓低聲音沙啞開口。
有人苦笑,“什麼機會?難不成想要趁着放風時間逃跑?”
“還是別想了,手上腳上都是鐵鏈子,密不透風的士兵看着,根本逃不掉。”
他們進入死牢後的一段時間裏面,每天都期待能有迴旋餘地。
當初他們還相信會有官員幫着他們求情,至少不要判死刑,改判成流放也好。
誰知道曾經關係好的官員也受到制裁,甚至還供出柳家更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漸漸他們也失去了任何希望,每天都數着日子等死。
柳丞相眸色微微眯起,掃視了外面一眼,待巡視的獄卒離開後才壓低聲音道:
“別那麼悲觀,我柳家不是那麼輕易倒下的,放心吧,會有人想辦法救我們……”
意味深長的話讓其他人都來了精神。
有人忍不住想要問個究竟,話還沒有出口就被柳丞相阻攔。
這裏不是多說話的地方,要是被獄卒給聽見,那就麻煩了。
前幾日出去放風時,有一個士兵故意靠近他,悄聲告訴他好消息。
那士兵說安心等着,有人來救他們。
本來心死的柳丞相,那一刻又燃起了希望。
這時,死牢的大門被“吱呀”一聲打開。
刺眼的白光讓衆人不太適應,個個都閉了閉眼才緩緩睜開。
他們知道,這是放風時間到了,於是地牢中的人都紛紛起身。
這是他們每天都希望到來的時間,出去可以吸收一下新鮮空氣,能夠看看外面的陽光。
獄卒從走到後方,將牢房打開,“快出來,放風時間到了,快點兒!”
語氣都不是很好,顯得很不耐煩。
犯人陸陸續續走了出去,士兵的鞭子時不時抽打在囚犯身上。
柳丞相看着其他囚犯陸陸續續離開,本以爲很快輪到他們出去時,獄卒卻不予理會,沒有打來牢房的意思。
有人看見獄卒離開的背影,急忙出聲,“等一下,我們還沒有出去!”
其中一個獄卒停下腳步,回頭道:“差點兒忘了,從現在開始,你們沒有放風時間裏。”
“老老實實待在牢房裏面吧,安心等着問斬那一日。”
柳丞相聞言,臉色瞬間一變。
他還想着今日出去找到上次的士兵,想打聽更多有用信息,沒有想到現在就取消放風時間。
大門外走進來兩個精影衛,嚴肅的守在了他們牢房不遠處。
這一刻柳丞相似乎明白了,肯定是事情遭到了泄露,這是加強了看守。
對面的陳氏急忙跑到鐵柵欄前,對着精影衛不滿道:“你們是什麼意思?爲何區別對待?”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裏面呆着,你們聽見沒有?”
不管她怎麼歇斯底里的喊,精影衛都彷彿聽不見,根本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