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曉兒捂住面頰,眼神猩紅憤恨。
這是她第一次被人打巴掌,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來人,來人……!”喬曉兒氣得臉色通紅,喊聲都破了音,“將她們都趕出去,合歡宗不歡迎外人!”
隨着話落,院門方向就陸續出現宗門弟子。
她們陸續趕了過來,看見喬曉兒跪在地上都詫異一瞬。
爲首的玲音視線冷冷掃向穆晚君,“你居然逼迫十七下跪!”
梅姨立馬擋在穆晚君身前反駁,“從頭到尾都沒有讓她下跪過,別無事生非。”
呵呵……
喬曉兒冷笑,艱難起身後咬牙道:“是沒有讓我下跪,不過是一腳將她踹下跪的!”
“君神醫,現在我們合歡宗不歡迎你們,現在可以滾了,我們宗門內部事就又由我們自己解決。”
隨着花落,其他弟子上前將她們給圍了起來。
這是要強制性趕走她們。
梅姨看見這一幕,心裏很難過,眼眶變得溼潤,仰頭望着天空道:
“玉娘啊,你看看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十七變了,她也成叛徒了。”
“閉嘴!”喬曉兒急忙反駁,“傾雲嬌纔是叛徒,我不是!”
“我只是爲了守護好合歡宗,將別有用心之人給趕出去而已。”
“梅姨若執意要爲她說話,那就跟她們一起離開。”
此話說得大義凌然,彷彿真的是爲了合歡宗。
梅姨被這話氣得臉色鐵青,“你……你早已經跟肖晏勾結,我們不說不代表不知道,只是一直忍着而已。”
不知情的人都面色一驚,所有人都看着傾雲嬌。
這一刻傾雲嬌內心微微慌亂起來:她們是怎麼知道的?明明一直都很隱祕。
那麼多質問的眼神望着她,讓她更加慌亂,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
她嚥了咽口水,強壯鎮定道:“胡說八道,你們這樣挑撥離間就有用嗎?”
“想方設法耐着不走,明顯就是心裏有鬼,還想不承認。”
“我合歡宗根本不需要萬聖宗的人來管,不管我宗門以後變成什麼樣,都跟你們沒有關係。”
餘姚越聽越生氣,臉色鐵青道:“你有沒有跟着肖晏勾結心知肚明,你們見面我都有偷偷跟着。”
呵呵……
”看來你被君神醫收買了,也在這裏胡說。”喬曉兒冷笑出聲,倒打一耙。
“各位同門師姐師妹們,我從小在合歡宗長大,也是師父最信任的弟子之一,你們是相信外人,還是相信我?”
在場之人都面露糾結之色。
現在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來。
玲音見她們糾結,立馬出聲道:“我自然是相信你,外人始終是外人,誰知道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
哎……
“作孽啊。”梅姨搖了搖頭,“這樣的合歡宗,還不如直接散了。”
喬曉兒冷聲道:”憑什麼散?有我在就不會讓宗門散,我會將宗門一直傳承下去。”
其他人聞言,立馬堅定了自己的立場,紛紛說相信喬曉兒的話。
她們覺得還是得相信宗門裏面的人。
梅姨雖然也是在宗門裏面,但也只是伺候人都下人。
喬曉兒見大家都還是信任她,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暗自得意。
“君神醫,你的臉皮可真厚,都素這樣了還不離開,我要是你就該找個地縫鑽進去,臉皮太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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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晚君嘴角揚起淺淺笑,看不出一絲怒意,“闖蕩江湖之人,臉皮不厚怎麼能行?”
“就憑這一圈兒的人想鎮壓我,你未免太過天真了些……”
語氣雖輕,卻清冷如冰。
單單就是這氣勢,已經讓在場之人心生怯意。
喬曉兒不相信她會真在這裏出手,攥緊拳頭眯眸道:
“你別在這裏嚇唬人,在別人的地盤還要如此囂張,也不怕閃了舌頭。”
秋雲冷哼,“就是不怕。”
喬曉兒:“你……”
不等她話說出口,秋雲就隔空一掌襲向一棵樹,頓時“咔擦”一聲轟然倒下。
這一幕驚呆衆人,空氣彷彿凝固。
沒有想到一個婢女居然這麼厲害!
秋雲活動了一下手腕,似笑非笑看向喬曉兒,“我家主子向來是先禮後兵,像我這樣的武功,比不上主子三分之一。”
“識趣就讓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該離開時自然會離開。”
“要是把我們惹急了,直接一把火燒你合歡宗!”
喬曉兒氣得拳頭髮顫,但她清楚穆晚君的實力,所以元不敢來硬的。
最終她還是強壓怒火,吩咐圍着的人都散開。
衆人都識趣散開後,她冷哼道:“我可不是因爲怕你們,別得意。”
說完便轉身大步離開。
其他人也陸續跟着力氣。
院中終於恢復了平靜。
梅姨卻是傷心欲絕,“十七怎麼變成這樣了?玉娘那麼信任她,居然也會因爲一個男人而背叛。”
“肖晏到底有什麼好的?一個不自尊自愛的男寵而已,居然將傾雲嬌跟喬曉兒都騙得團團轉。”
餘姚輕嘆,安撫道:“梅姨別難過,君神醫會想辦法解決的。”
失望的何止是梅姨?餘姚也很失望,忠心耿耿的那些老管事也很失望。
一次性出兩個叛徒,還都是在宗門立馬說得上話的。
要是玉娘在,肯定更難過。
穆晚君神情淡然平靜,坐回石凳上喝了一杯茶水道:“秋雲,準備筆墨。”
秋雲不知道要幹什麼,但還是動作快速的前去準備。
在比你準備好後,穆晚君寫了一封信,讓餘姚想辦法交給肖宅的秦公子,也就是給霄瑾衡。
梅姨跟餘姚都驚訝不已。
那秦公子是傾雲嬌的人,聯繫他作甚?
餘姚要離開時,還是忍不住又回頭問,“君神醫,爲何要給秦公子?他可是傾雲嬌的新男寵。”
“不!”穆晚君立馬反駁,“他是傾雲嬌一輩子都得不到的男人,你只管想辦法讓信安全到他手裏就好。”
秋雲也附和,“對,傾雲嬌也想得到他,那是山雞想變鳳凰,是做春秋大夢。”
餘姚:“?”一頭霧水。
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有明白。
在肖宅中也有餘姚的人,因此送信去也不少難事。
此時霄瑾衡站在院落石桌前,石桌上面擺滿了幾道菜餚。
還有幾罈子酒水被下人搬來放在地面上。
傾雲嬌笑盈盈介紹起來,“這是上好歹桃花釀,之前埋在地底下十年,味道絕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