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清臉色很不好,冷冷看了一眼林錦兒後冷聲道:“林錦兒,你以後要是敢亂出主意,我就趕你出去。”
此話嚇得林錦兒“撲通”跪地,眼淚也啪嗒啪嗒流了出來,“妾身不敢,以後定會安分守己。”
“但願如此。”樓玉清拿出正妻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不算聰明的人,只要什麼都不做就是最聰明的選擇。”
林錦兒點頭,“是。”
柳太妃皺眉,“好了,你退下吧。”
在林錦兒離開後,她又讓樓玉清也回房間休息。
最後只留下霄雲策在前廳。
“雲策,你要向我保證,不要打皇后的主意,好嗎?”
“她是君神醫,與陛下是兩情相悅,你不能去破壞。”
霄雲策閉眸深呼吸,睜開眼道:“母妃,你放心好嗎?孩兒不會做那種事情。”
“玉清說的對,哪怕她是雲柔,也跟我沒有關係,因爲我們和離了,嫁娶自由。”
“那就好。”柳太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臉上笑容也自然了不少,“早知道你是這樣想的話,我也不會整日提心吊膽的。”
“這段時間你也挺累的,去好好休息吧,玉清還不熟悉京城,你有時間可以多陪她走走。”
簡單囑咐了一番後才起身離開。
霄雲策目送柳太妃離開前院後,他回到湘馨苑就去了書房裏面。
他從櫃子中拿出一副畫像,放在桌案上緩緩打開。
上面的人面如桃花,眉眼含笑,栩栩如生。
這是他想念穆雲柔時所作的畫。
“雲柔……”霄雲策眼眶微紅,聲音哽咽。
手指溫柔拂過畫像上的眉眼,淚珠從眼角滾落。
這張臉跟宮裏的人重合,怎麼都揮之不去。
那同樣冷漠的眼神,完全是如出一轍。
“你真的死了嗎?”霄雲策還是不太相信,“宮裏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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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都在騙我?只是爲了不讓我糾纏而編造的謊言?”
一旦懷疑在心裏萌芽,就難以將其拔出。
他將自己關在書房到夜裏,不喫也不喝。
知道天色快暗下時,樓玉清叩響房門纔打開。
“王爺,我給你送了喫的。”樓玉清將一碗飯菜遞到他面前,“我特地給你留的大雞腿,快喫吧。”
滿滿當當的一大碗,上面放着兩個雞腿,還有紅燒肉。
霄雲策看着都嚇了一跳,平日林錦兒送喫食都是羹湯,或者什麼粥。
樓玉清送的實在,全是乾貨。
“這麼多,雞腿我們一人一個。”霄雲策遞到她面前,讓她拿一個。
一支就兩只腿,其實樓玉清一直都挺想喫一只的。
咳咳……
她輕咳兩聲,故作正經道:“一個人喫的確不太香,那我陪着你喫。”
兩人返回書房中。
樓玉清邊喫雞腿,邊看着他將飯菜喫下去。
“我喫完了。”霄雲策將碗筷遞給她,“你回房早些休息,我還要忙一會兒。”
樓玉清聞言,聳了聳肩道:“好吧,只要你不是餓着肚子就行,別太晚哦。”
她說完便嘟着嘴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
不等霄雲策反應時就“嘻嘻”笑着跑出了書房。
在樓玉清離開後,霄雲策也出了書房,隨後離開了府邸。
此時皇宮中。
霄瑾衡還在批閱奏摺,他現在看奏摺的速度都比以前快來不少。
只想着快點批閱完後去陪着嬌妻。
這時房門被打開,李安走到他跟前小聲稟報,“陛下,閒王殿下來了。”
霄瑾衡聞言,批閱奏摺的手指微微一頓。
很快恢復正色,沉聲吩咐,“讓他進來吧。”
李安聞言,立馬對着房門外道:“宣閒王殿下覲見。”
此時的霄雲策就在門外面。
聽見聲音後就立刻推開了房門進來。
就在他要拱手行禮時,霄瑾衡立馬制止。
“沒有外人,兄弟之間就不必如此客氣,坐吧。”
“李安,沏茶。”
霄雲策沉默着坐下,眉宇微蹙,心事重重。
李安沏茶茶水便識趣地離開了御書房,房內就剩下兄弟二人在。
霄瑾衡將奏摺暫且放下,看向他問道:“二哥不會找朕就是喝茶的吧?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好。”
嘴上是在問,可心裏面也大致猜測到是關於什麼事情。
霄雲策垂眸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後沉聲道:“你知道我看見皇后時都心情嗎?”
“我很驚訝,以爲她沒有死,做夢都想着她能夠起死回生。”
“不可能的。”霄瑾衡直接潑了一盆冷水,“穆雲柔的確已經死了,現在的皇后是我的小師妹,萬聖宗弟子。”
接下來一陣沉默。
兩人心思各異,誰也沒有說話。
屋內氣氛十分怪異,也很壓抑。
霄瑾衡看了他一眼後,從桌案上拿出一張畫卷走到他身邊坐下,“這幅畫你打開看看。”
霄雲策聞言,照做地緩緩打開畫像。
上面的人正是穆晚君,不過是男子打扮。
其實這畫像霄雲策還是看見過,但也只是黃炎看見過,並沒有仔細看。
此刻他看見這幅畫像,瞬間想起騎射比賽那一次。
“當初騎射比賽上,雲柔也是這差不多的扮相,太像了……”
霄瑾衡聞言,淡笑道:“是啊,太像了,當時我看見時都驚呆了,甚至懷疑穆雲柔就是這畫像上的人。”
“知道爲何我要將穆雲柔賜婚給你嗎?因爲她那張臉,我希望她能夠幸福。”
“她喜歡的人也是你,所以我成全了她,想讓她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霄雲策:“……”
霄瑾衡自嘲一笑,“沒想到這個決定害了她,因爲我的賜婚,晚君到現在甚至都有點怨我。”
“若不是爲的賜婚,她覺得她的姐姐或許也不會死。”
“這幅畫像我放了多年,時不時都會看一眼,那時候我就在想,要是阿君是女子該多好?”
畫像上的人的確是穆晚君,霄雲策注意到臉上的痣都一樣。
此刻霄雲策才發現,自己竟然想不起穆雲柔更仔細的模樣。
他沉默了半晌後,像是在自言自語,“她真的不是雲柔嗎?雲柔真的死了?”
手中的畫他可以肯定是很多年了,從畫質上就能看出來。
結合廢后當初說的話來分析,皇帝的確是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