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叔聞言,笑容滿面道:“草民看着挺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可不一定。”穆晚君淡笑道:“總之有任何問題都不要憋着,一定要告訴我。”
陳二叔點頭,“好,草民記住了。”
陳巧巧家離這裏也不遠,相隔差不多百里距離。
在穆晚君離開後,陳二叔回到了土炕屋內。
他媳婦兒已經將也不少補丁的牀單鋪在上面,一對兒女在商米滾來滾去。
哈哈哈……
“好暖啊,真舒服……”
柳氏:“你們別太用力,別滾壞了……”
陳二叔看着這一幕,臉上也開心不已。
以後再也不用害怕夜裏凍着孩子了。
“以後記得多拾柴火,這土炕需要柴火才能暖和。”
兩個小傢伙聞言,興奮迴應。
“白天我們就出去找柴火,夜裏就能暖烘烘的睡覺。”
“對,等天氣不涼後,我們能拾更多柴火,存起來冬季用。”
哈哈哈……
“好!”陳二叔笑得合不攏嘴,“夜裏爹來添柴火,保證讓你們都安睡到天亮。”
柳氏卻是有點疑惑,“夜裏面鍋裏燒什麼?”
陳二叔皺眉,“燒水啊,反正冬季都要用熱水,早上起來正好可以用。”
“不燒水的話,我們可以把鍋拿起來,用不被燒壞的東西將上面口子蓋住。”
“等天氣暖和後,做飯就在廚房做,就冬季在外間小竈臺上做……”
可柳氏還是沒有太開心。
“你說這一夜都燒着,得用多少柴火?怎麼樣能讓柴火燃燒慢一點呀?”
這個問題也讓陳二叔愣了一下。
柴火也算珍貴,畢竟有些地方當柴火不是隨便能撿的,柴火也能掙錢。
若是消耗太大的情況下,恐怕有的人際也只把土炕當做是擺設。
“這個問題是要解決,我去找皇后說一下這請款,看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改進。”
不等柳氏開口,他就已經風風火火離開。
這會兒穆晚君圍坐在火爐邊,陳巧巧給她泡茶水。
她則是欣賞着鹿子形狀的活驢。
鹿子背上開的洞,放着燒水的水壺,還能在上面煮東西喫,又能圍坐着取暖。
土牆被弄了一個洞,鹿嘴就連接着洞口,煙霧能夠直接捅咕嘴出去。
以免太煙,外面也做了煙囪,通過鹿嘴的煙霧朝着上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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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柴火是在鹿屁屁後面,加了柴火就用鐵鉤子將添柴口處的擋火板拉上。
擋火板上有幾個小孔,這樣就能以防火在裏面熄滅。
“好看吧?”車巧巧頗爲驕傲,“這可是我爹做的,之前這是在外面用,可是外面還是冷啊,有時還下雪。”
“放回屋裏又特別煙,我爹思來想去就想到把出煙口伸出去。”
穆晚君聞言,立馬伸出大拇指,“陳伯真是聰明,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
這中爐子可以做成各種喜歡的樣式,也有的做得很簡單,就一個圓形大肚子。
一般情況下都是在戶外用,在屋裏太煙了。
“呵呵……我爹當然聰明。”陳巧巧十分自戀道:“要是他不聰明,怎麼能生出我這樣可愛有聰明的女兒?”
話音剛落下,陳二叔就走了進來,“皇后娘娘,草民發現了一點問題,就是……”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眼睛看着火爐愣了兩息。
對啊,不可以這麼做嗎?
穆晚君見他說話說一半,開口問道:“陳二叔,你繼續說。”
“哦,沒事了,草民知道該怎麼做了。”陳二叔說着就轉身要離開。
在場的幾人都面面相覷。
怎麼說話就說一半?
突然間就說知道該怎麼做了。
穆晚君立馬叫住他,“陳二叔,你說的解決什麼問題?若是關於土炕的,你一定要告訴我纔行。”
陳二叔聞言,懊惱的拍了拍腦門,“草民是糊塗了,差點兒忘記這不單單是自己的事情。”
“就是費柴火的事情,這要是一夜都想暖和,肯定是得添柴火的。”
“剛剛我看見這鹿子上的擋火板,我們也可以弄擋火板,夜裏還能幹柴夾雜着溼柴燒,這樣就時間久。”
“要是不燒水的情況下,可以將鍋挪開,用不怕燒的東西將上面蓋住。”
穆晚君聞言,起身走過去說道:“我就說這東西不一定完美,現在還真讓你看出來了。”
“你出去一趟,也把這個問題跟他們說說,這樣也能在修的過程中考慮到放擋火板的問題。”
“這耐燒的蓋板,我覺得只有青磚或者泥磚,只能靠你們自己做了。”
陳二叔笑着道:“這個肯定不能麻煩師傅,我自己想到怎麼做了,不用青磚,也不用泥磚。”
“我用竹塊兒做支撐,正反面都糊上黃土,這黃土裏面和上一點乾草,待陰乾後就能用,只有這個最實惠又實用。”
“那草民就去找他們說說這些問題。”
穆晚君點頭,“去吧。”
……
閒王府。
霄雲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善慈苑。
“孩兒給母妃請安。”
“這麼快就回來了。”柳太妃有些詫異,“哀家還以爲會耽誤好幾日,起來說話吧。”
屋內還有樓玉清與林錦兒。
兩人立馬屈膝頷首齊聲行禮,“王爺。”
霄雲策淡笑柔聲道:“坐吧。”
樓玉清立馬笑容滿面的上前,要給他倒茶水,“一路上一定口渴吧?我給你倒茶。”
手還沒有碰到杯子,就被霄雲策攔住,“有下人可以做,你這懷着身子就老老實實坐着。”
柳太妃也附和,“是啊,快坐下,你現在可是我們閒王府的寶貝疙瘩,安心養胎即可。”
樓玉清聞言,這才老老實實坐回原位。
不過她覺得什麼都不做很難受,閒得發慌。
自從得知懷孕後,做什麼事情都會被下人攔住,就成了一個廢人一樣。
哎……
“母妃,王爺……”樓玉清有些苦惱道:“你們還是讓我做一點事情吧,我閒的發慌,心裏難受。”
“我只是有了身孕,又不是沒了手腳,有些事情做了也不受什麼影響。”
柳太妃聞言,也犯愁,“要本宮覺得沒有任何安全隱患纔行,有些在本宮看來都危險。”
“……”
樓玉清試探性問,“那……繡花危險嗎?”
太后這一次沒有反對,笑着道:“行,那就繡花,不過繡一會兒就得歇歇,讓錦兒教你。”
“錦兒,你帶着王妃去繡花吧,現在你的繡工能出師了。”
林錦兒起身含笑應下,“是,妾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