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有人給她行禮。
但突然的聲音總能讓她驚一跳，變得小心翼翼。
宮人意識到這一點，都覺得有點疑惑。
“貴妃這是怎麼回事？”
“看着是有點奇怪，好像很害怕我們一樣。”
“剛剛行禮時聲音也不大，她怎麼會一驚一乍的？”
“都別說了，背後議論貴妃是要被掌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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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醒後，這些宮人這才閉了嘴。
小檬見柳晨韻看上去還是有點不太清醒，立馬停下腳步，“主子，能看着奴婢。”
柳晨韻側身看着她，“看着你作甚？”
小檬認真問：“還記得之前奴婢跟你說道話嗎？去了大殿那邊要說什麼？”
就害怕一會兒去再神神叨叨的。
也不知道昨夜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感覺刺激不小。
柳晨韻想了想後迴應道：“當時是心情不好纔會故意污衊安國公的，只是一時間的衝動。”
“對，就是這樣。”小檬滿意地點頭，“一定要記住，你只說這句話就好，其他的話奴婢來說。”
兩人聊好後，幾往前走。
後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柳晨韻的情緒似乎好了不少。
沒有再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也沒有被宮人行禮的聲音嚇到。
看上去很沉默，但眼睛裏面沒有什麼東西。
不久後，終於到了殿外。
而穆晚君則是在偏殿裏面，透過一扇門能看見大殿裏面的場景。
此時李安看見了柳晨韻她們，立馬進大殿，走到霄瑾衡身前悄聲說了說。
霄瑾衡點了點頭，隨後李安便宣道：“宣賢惠貴妃覲見。”
小檬與柳晨韻一前一後走近大殿。
到了殿前時，小檬就立刻拉着柳晨韻跪下行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霄瑾衡擡手，“平身。你們有何事？”
他心裏知道是什麼事，但還是裝作不知道。
小檬攙扶着柳晨韻起身，隨後看向穆父方向說道：“主子來想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給安國公大人道歉的。”
“之前主子因情緒原因，一時衝動污衊安國公對她不敬。”
說完就對柳晨韻小聲道：“快先道歉。”
柳晨韻擡起頭開口，“對不起，當時是心情不好纔會故意污衊安國公，只是一時間的衝動。”
小檬繼續道：“這段時間貴妃娘娘得知安國公因此事人詬病，心裏一直都很自責。”
“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當面致歉，還望安國公能夠不計前嫌，以後主子定然不會再犯。”
話音落下後，整個大殿變得一片譁然，有點鬧哄哄的。
有人對安國公道：“貴妃娘娘都親自到大殿上給你道歉，你總得表示一下吧？”
“是啊，貴妃娘娘都能拉下面子，你還是不要再計較了。
”男人就該大度一點兒，斤斤計較有失肚量……“
穆父走到殿前，對柳晨韻拱手道：“貴妃娘娘客氣了，既然現在已經說清楚，下官自然不會斤斤計較。”
“這道歉下官收到了，貴妃娘娘也無需再自責愧疚。”
這些都是表面話，心裏始終還是介懷的。
他說完便回到原位，沒有再理會，臉色也是比較淡漠。
嘴上原諒，心裏是沒有原諒的。
始終是被那些流言蜚語中傷過，只是輕飄飄的道歉怎麼能揭過？
霄瑾衡沉聲道：“賢貴妃，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是怎麼回事？”
柳晨韻聞言，眼神瞬間有點驚恐起來，“皇上，請……請道士做法吧，皇宮裏面不乾淨。”
小檬嚇了一跳，急忙阻止，“主子，別胡說，沒有這回事，我們還是先退下吧。”
“陛下，主子就是做了一個噩夢給嚇到了，她好好休息一下就會好起來。”
說完就要拽着柳晨韻手腕兒離開。
但柳晨韻還是掙脫手腕，轉身返回繼續道：“不是夢，是真的不乾淨，有人拉我去了地獄……”
此時太后也在龍椅後方珠簾的後面，聽見她神神叨叨的話後皺起了眉頭。
就在小檬要強行拽着離開時，她立馬威嚴出聲：“慢着，讓她說。”
“賢貴妃，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哀家會幫你，這這皇宮裏面，不管對方是人是鬼，哀家都會想辦法擺平。”
霄瑾衡也開口道：“賢貴妃，現在有太后幫你，放心大膽的說就好。”
這一刻小檬些顯得焦急無助。
柳晨韻現在變得有點不太正常，說不定會說出很多祕密。
“主子，那只是你的噩夢，還是不要麻煩太后跟皇上了。”小檬儘量安撫她的情緒，“我們還是回羲和宮好不好？”
“不……不……”柳晨韻搖頭拒絕回去，眼中滿是不安之色，“要是不解決這個問題，他們還會抓我的。”
“兩回了，已經抓我下地獄兩回了，得……得想辦法將那兩個鬼怪消滅纔行。”
霄瑾衡眉宇微微凝氣，沉聲問道：“他們爲何要抓你下地獄？一定要老實說，不然幫不了你。”
其他官員也都看向了柳晨韻。
不少人臉上都露出笑意，似乎在嘲笑她瘋癲。
小檬緊張得冷汗直冒，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主子，你需要好好休息，奴婢去找御醫給你把脈看看可好。”
太后冷聲道：“小檬，你太聒噪了，讓她繼續說。”
小檬雙手都在發顫，呼吸也變得不太順暢，“是。”
心裏就一直在祈禱，主子千萬不要亂說話。
要是那些祕密被說出口，她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霄瑾衡繼續道：“賢貴妃，說吧。”
柳晨韻眼眶微微變紅，“他們是找錯了人，我不罪魁禍首，古麗婭的死不關我的事。”
“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逼無奈，他們怎麼能把罪孽都怪到我身上？”
霄瑾衡眯起眸子繼續問，“古麗婭又是誰？怎麼死的？”
“她……她是……”柳晨韻腦子有點亂了，不敢再說下去。
這個是祕密，說不得的祕密。
衆人還看着她，見她久久沉默後變得不耐煩。
“說話怎麼說一半兒？”
“賢貴妃應該是受到了驚嚇，說話有點不太靠譜。”
“這還用說嗎？要不是受了刺激，也不會神神叨叨的。“
太后也有些無語，“好了好了，都下去吧，等腦子清醒後再說吧。”
“讓御醫看看是怎麼回事，哀家看她這狀態，似乎嚇得不情輕。”
小檬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要是繼續說下去，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