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檬:“奴婢告退。”
說完便拉着柳晨韻就要轉身離開。
偏殿內,穆晚君皺了皺眉,這可是揭穿柳晨韻身份的好機會。
“等一下。”她立馬從暗門處走了出去,來到霄瑾衡旁邊站定。
衆臣子看見後,立馬恭敬道行禮。
“參見皇后,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穆晚君氣勢威嚴,姿態端裝,“衆卿平身。”
太后見她過來,心裏頓時不悅。
但當着文武百官的面,也不好說什麼。
穆晚君看向柳晨韻說道:“賢貴妃,本宮還是覺得你該繼續說下去,這樣才能幫到你。”
“不然到時候你再經歷一次被抓進地獄的事,恐怕難以活命,你覺得呢?”
“你將昨夜經歷的事情經過說一遍,也說說古麗婭的事情。”
這一刻小檬徹底傻眼了。
剛剛還以爲能夠躲過去,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柳晨韻想起了昨夜的經歷,整個人都變得更加驚恐,滿頭冷汗,身子瑟瑟發抖。
誰都能看出她的恐懼。
太后見狀,立馬出聲道:“皇后,她都嚇成這樣了,你還要讓她回憶,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霄瑾衡及時出聲,“母后,皇后也是爲了賢貴妃好,事情總要解決纔行。”
“不能因爲她的恐懼就不管這件事,只有戰勝恐懼才能夠恢復冷靜。”
穆晚君見他再太后面前維護,心裏還是安慰不少,嘴角也揚起淺笑,“是啊,我作爲皇后,應該幫助賢貴妃,不能坐視不理。”
太后見二人一唱一和,顯得她纔是那個外人,頓時心生不悅。
直接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柳晨韻顫抖道:“他們綁住我,牆上好多的刑具,她說我作惡多端,要是不老實交代罪行就會用刑。”
“我……我只是把古麗婭帶進屋裏,是大夫剝了她的皮,不是我剝的,嗚嗚……“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震驚無比。
原本以爲就是女人之間的一些算計,沒想到會有如此殘忍的事。
就連太后都驚訝得站起身,“荒唐,是在說胡話嗎?”
雲姑姑急忙提醒,“太后娘娘冷靜,聽她繼續說完。”
在雲姑姑的提醒下,她又重新坐下。
這一刻大殿上鴉雀無聲,沒有人再笑,而是嚴肅又好奇的看着柳晨韻。
霄瑾衡沒有太大情緒波動,畢竟已經知道了,“繼續說吧,爲何要被剝皮?你爲何要帶她進那屋?”
柳晨韻緊張得嚥了咽口水,繼續迴應,“是……是有人讓我帶進去的,大夫說她能夠活命,只是換一張臉而已。”
“可是她的臉剝下來後,她就被泡進了大藥缸裏面,最後被活活的疼死再裏面。”
她似乎想到了那血淋淋的場景,瞪大的眸子越來越恐懼恐懼,臉色也變得慘白。
穆晚君繼續追問,“她的皮給誰用了?”
柳晨韻脫口而出道:“給我用了……”
頓時全場一片譁然,看向她的眼神充滿震驚之色。
天啦,居然被她用了!
這是什麼天下奇聞?居然能用別人的臉!
小檬急忙狡辯,“主子說錯了,不是的……”
“閉嘴!”穆晚君冷冽出聲,“沒有讓你說話,讓賢貴妃繼續說。”
柳晨韻似乎意識到說錯了話,連忙搖頭,“我什麼都沒有說,你……你們都聽錯了。”
說完便要轉身逃跑,現在心裏是一片慌亂,無法平靜下來。
小檬急忙追上去,“主子,慢着點兒。”
就在主僕二人走出大殿門口那一刻,穆晚君冷聲道:“來人,攔住二人。”
隨着話落,四個侍衛上前堵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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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晚君沉聲道:“你不想說也可以,那就讓本宮替你們說。”
“你與她是要換一個身份,你用她的臉,她用你的臉,可是最後只有你用上了她的臉。”
“你這張臉的主人就是叫古麗婭沒並非是什麼公主,是西疆無父無母的孤女。”
“你真實身份是中原人,從你說話的口音,言行舉止,身上氣味兒就能判斷這一點。”
小檬轉身道:“皇后娘娘胡說八道,沒有這回事,不是這樣的。”
穆晚君淡笑,“那你倒是說說是怎麼樣的?說不出就閉嘴,狡辯沒有用。”
“想必在場的各位官員多少都有接觸過西疆人,他們即便說中原話,也不會像阿依娜爾那樣流利。”
“西疆王不可能將自己女兒當棋子送這麼遠,只有找一個代替。”
啊……
“穆晚君,你閉嘴!”柳晨韻突然尖叫出聲,情緒有寫失控,“我就是阿依娜爾公主,我就是……!”
“你跟你姐姐一樣討厭,都是踐人,你怎麼不跟你姐姐一起去死啊?”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讓衆人都爲她捏一把冷汗。
“大膽!“霄瑾衡冷厲出聲。
穆晚君立馬看了他一眼,示意不必如此。
柳晨韻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小檬急忙要去捂她的嘴,她卻一把用力推開。
髮髻都已經散亂,看着瘋瘋癲癲。
“走開,別拉我!”柳晨韻對着小檬就是一頓怒吼,“誰都要管我,誰都想要控制我。”
“我也是人,不是貓貓狗狗,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要你們來管束!”
“既然瞞不住,那也沒有什麼好瞞的,我就是中原女子,不是西疆的阿依娜爾公主。”
穆晚君眯起眸子,冷聲道:“本宮還知道,你是大昌的前任廢后柳晨韻!”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頓時沸騰起來。
個個都面露驚訝之色。
之前在柳晨韻怒罵穆晚君時,他們還在猜測肯定是京城女子。
甚至是跟穆晚君姐妹有仇之人。
完全沒有想到會是前任廢后柳晨韻!
“怎麼會是她?”
“她不是跟着間夫一起被髮賣了嗎?”
“太不可思議了,居然用了換皮術……”
太后也從震驚中回過神,起身走了下去,加快腳步來到柳晨韻面前。
“你真是柳晨韻?”她不可置信的問。
柳晨韻已經知道瞞不下去,破罐子破摔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們能給我活路嗎?”
“我變成現在這樣是誰的錯?就是穆晚君的錯,若沒有她,我也不會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