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以爲她至少會狡辯一下。
還有人覺得這可能是皇后胡說的身份，換皮術根本不太可信。
沒想到直接承認了。
霄瑾衡冷聲道：“那是你咎由自取！居然怪在皇后頭上！”
“就是她的錯！”柳晨韻嘶吼出聲，苦笑道：“你眼裏心裏都是她，哪怕那時候她是男人身份，你也爲她守身如玉！”
“而我這個正宮皇后，卻被你一直冷落，連碰都不願意碰一下！”
她委屈又憤怒，眼淚模糊了雙眼，聲音都在發顫。
那時候她是真的委屈，一邊是皇帝的冷落，一邊是父親的施壓，一邊是太后點催生。
她擦了擦眼淚，繼續道：“若沒有穆晚君，你就不會冷落了，我也能有自己的孩子。”
霄瑾衡嚴肅道：“即便朕心裏沒有人，也不會碰你。”
“怪只能怪你與你父親的野心，若你有孩子，朕恐怕現在已經躺在棺材裏了！”
“朕以前身子爲何不好？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朕與閒王都中一樣的毒，若非君神醫也就是朕的皇后，我們現在都不會活着！”
柳晨韻頓時啞口無言。
若一切都順利，的確是如此。
本來父親就是這麼計劃的。
呵呵……
“那又有什麼錯？”柳晨韻苦笑連連，晃悠悠轉圈掃視衆人，“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在站的各位沒有野心嗎？”
衆人都避開視線，以免惹火上身。
太尉大人突然冷哼，“誰都有上進的心，但上進不等於謀反，你別給自己找補。”
其他大臣也紛紛附和，一時之間大殿變得亂哄哄的，七嘴八舌的對着柳晨韻一頓輸出。
“安靜。”霄瑾衡嗓音清冷嚴肅，“朕今日一早便知道了賢貴妃的身份，之前皇后也一直在暗中調查。”
“至於柳晨韻說被抓入地獄之事，也不會是皇后的調查真相的計策。”
“什麼？”柳晨韻突然一陣恍惚，身子也搖搖欲墜，“居然……居然是穆晚君做的！”
她半晌才穩住身形，憤恨看向穆晚君方向，“你跟你姐姐一樣可恨，你穆家就是我柳家的剋星！”
“我以爲真鬧鬼了，沒想到是你搞的鬼，我詛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閉嘴！”穆晚君快如閃電般出現子她面前，揚手“啪啪啪”幾個巴掌扇在臉頰上。
啊……
柳晨韻被扇倒在地，“噗嗤”一口噴出鮮血，腦袋也被扇得嗡嗡作響，半晌爬不起來。
冷厲的肅殺之氣充斥着整個大殿，在場大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小檬急忙上前查看，“主子，沒事吧？”
此時柳晨韻還是說不出話來，眼神看上去有點恍惚。
小檬看着很是心疼，眼眶泛起淚花，隨後起身看向穆晚君說道：“皇后娘娘，得饒人處且饒人，她已經很可憐了。“
穆晚君冷漠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柳家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本來她也會被斬首的，貶爲奴籍發賣已經是格外開恩。”
“現在成爲了西疆間細，你還讓我怎麼饒她？”
小檬頓時啞口無言。
每一樁罪名都是死罪，的確是沒有理由饒恕。
穆晚君繼續道：“因爲她柳家喪生的百姓可不好，誰又可憐過他們？”
“來人，將兩人押入大牢，嚴加看守！”
隨着話音落下，錦衣衛立馬離開將二押起來。
這一刻柳晨韻終於恍然回神，似乎清醒了不少。
她看向穆晚君，眼裏還是只有怨恨，“我恨你，我死也要化爲厲鬼纏着你……！”
穆晚君揚脣輕笑，“儘管來，我會讓你魂飛魄散，再無來世！”
語氣清冷森寒，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與威壓。
在場大臣內心深處居然有了一絲忌憚，感覺她不容小覷。
穆晚君眸光清冷地掃視一圈，嚴肅道：
“賢貴妃最初道歉的話各位都聽見了，若再發現有人私下嚼舌根，本宮決不輕饒！”
衆臣立馬恭敬表態，“臣不敢。”
其中，有一位身影很顯眼。
他滿臉不屑之色，似乎有很大的不滿。
穆晚君成功的注意到他，“柳太師，你似乎對本宮的話有意見？”
“差點兒忘記了，你也姓柳，你是在爲柳晨韻鳴不平。”
此話嚇了柳太師一跳。
他臉色陰沉道：“皇后娘娘，臣雖然也姓柳，但與柳晨韻並非一族，我們八竿子打不着關係。”
“臣是覺得柳晨韻道歉一事像是被逼迫的，所以有點不滿。”
穆晚君聞言，眸色瞬間一凝。
猛然擡手間，柳太師就被一股無形的吸力吸了出來，只是剎那間脖子就被穆晚君掐住。
突然的變故讓大殿一片震驚。
他們只看見柳太師“嗖”的一下就飛到了穆晚君身邊。
這一刻柳太師也變得驚恐起來，“皇……皇上，救救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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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瑾衡皺眉，“朕也懷疑你跟柳晨韻關係不簡單，不然怎麼會爲她說話？”
柳太師聞言，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他跟柳晨韻哪裏有交集？
不過是氣不過穆父權利比他大，品階比他高，這才故意如此。
穆晚君手鬆了松，淡笑道：“柳太師不要太害怕，本宮只是覺得你在裏面回話太費勁兒，出來說比較好。”
“現在你就說吧，爲何覺得柳晨韻是被逼迫的？本宮洗耳恭聽。”
雖然笑容溫柔和善，可他怎麼看都覺得陰冷，忍不住背脊發涼。
都這樣了，他哪裏還敢說什麼？
咳咳……
“沒什麼要說的。”柳太師擠出比哭還難看的淺笑，“我只是說有……有那麼一點點感覺是逼迫的。”
“剛剛微臣仔細想了想，覺得她……她不是被迫道歉，是臣想太複雜了。”
哆哆嗦嗦的化說出口後，引來其他大臣的一陣偷笑。
慫得倒是挺快，之前的硬氣完全沒有來。
穆晚君聞言，淡笑道：“做人就是不能太複雜，簡簡單單比較好。”
她說完轉設面對大殿之上，屈膝頷首一禮，“陛下繼續，臣妾就不打擾了。”
霄瑾衡都被釣成翹嘴，“皇后辛苦，回房好好休息。”
有這麼厲害的妻子，他怎麼能不開心。
剛剛那一幕幕，讓他感覺特別自豪，很有面子。
自己選擇的皇后，就是厲害。
